《包浆豆腐》B0000000799 · 2024年11月26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云里云南铜锅米线
臭豆腐、霉苋菜梗、腐乳,诸如此类的食物都含有暗示变质的异味,为什么会让很多人趋之若鹜?臭豆腐「闻闻臭,吃吃香」,果真如此?
其实,在很大程度上,臭豆腐让人欲罢不能的,是鲜。
以臭豆腐为例。豆腐的原料是大豆,而大豆富含蛋白质。当豆腐发酸时,其中的蛋白质在某些微生物的作用下分解成包括谷氨酸、天冬氨酸、甘氨酸等在内的游离氨基酸。谷氨酸是鲜味的重要来源。味精的成分就是谷氨酸钠。与此同时,酵母或细菌在发酵过程中会释放出肌苷酸和鸟苷酸,这些也都是鲜味物质。更重要的是,谷氨酸能和肌苷酸、鸟苷酸一起产生协同效应。这种协同效应不是简单的鲜味叠加,而是使鲜味得到成倍的提升。
《餐前麺包》B0000000798 · 2025年5月5日摄于中国上海虹口AZUL italiano意大利餐厅白玉兰广场店
今天的习以为常,是曾经的不同寻常。
《清稗类钞 · 饮食类 · 食蟹重黄》
民国 徐珂
麺包,欧美人普通之食品也,有白黑两种。白麺包以小麦粉为之,黑麺包以燕麦粉为之。其制法,入水于麦粉,加酵母,使之发酵,置于炉,热之,待其膨胀,则松如海绵。较之米饭,滋养料为富,黑者尤多。较之麺饭,亦易于消化。国人亦能自制之。且有终年餐之而不粒食者,如张菊生、朱志侯是也。
圣餐,基督教徒所行之教礼也。其意谓麺包为耶稣基督之肉所化,葡萄酒为其血所化,故谓麺包曰圣肉,谓葡萄酒曰圣血。我国之基督教徒皆食之。
《彩绘泥塑罗汉头像》M0000000064 · 2025年5月20日摄于中国上海黄浦上海历史博物馆
「贺兰山下『桃花石』」西夏文物精品展在上海历史博物馆展出。
西夏,由党项人于公元11世纪初建立的政权。
党项人属于羌人的一支,隋唐时受吐蕃人挤压而从青藏高原迁居至现陕甘宁一带,并受唐廷重用,其首领拓跋氏被唐皇赐「李」姓,同时册封为定难军节度使,统领夏州。
北宋初,党项人在其首领李继迁率领下反宋,其孙李元昊称帝,建立「大夏」,史称「西夏」,后于公元13世纪遭成吉思汗屠城而灭亡。
尽管西夏如流星般转瞬即逝,但能与宋、辽等强权抗衡近两个世纪,在中华文明的版图中为自己争得了一席之地。
此次特展共有展品120余件,分别来自宁夏回族自治区博物馆、银川西夏陵区管理处、宁夏固原博物馆、宁夏海原县文物管理处、武威市博物馆、阿拉善博物馆,其中近三分之一为一级文物,弥足珍贵。
《上海熏鱼》B0000000795 · 2025年5月12日摄于中国上海黄浦外滩会
上海熏鱼,也叫爆鱼,鱼切厚片腌渍后油炸而成,也有先炸后渍的。爆鱼的历史有些年头了。民国徐珂编撰的清代掌故遗闻《清稗类钞》就有记载:「爆鱼者,青鱼或鲤鱼切块洗净,以好酱油及酒浸半日,置沸油中炙之,以皮黄肉松为度,过迟则老且焦,过速则不透味。起锅,略撒椒末、甘草屑于上,置碗中使冷,则鱼燥而味佳。亦有以旁皮鱼为之者,则整而非碎,松脆香鲜,骨肉混和,亦甚美。」
至于这种和「熏」并无关联的油炸鱼片为什么被叫成「熏鱼」,以前看到过一种说法,就是爆鱼先前确实是熏的,只是太麻烦,直接改成油炸的了。最近又看到一种说法,觉得也蛮有说服力的,就是在上海话中,「爆」、「鲍」同音。你朋友以为你请吃「鲍鱼」,结果见你上的是「爆鱼」,这个就很尴尬。所以以「熏鱼」指称「爆鱼」。
《油醋汁云南小瓜丝》B0000000793 · 2025年5月12日摄于中国上海黄浦外滩会
云南小瓜,南方一些地方的叫法,其实就是西葫芦,葫芦科南瓜属植物,算是南瓜的一种。
葫芦科植物,包括西葫芦,有可能会含有微量的葫芦素,这是有时西葫芦略带苦味的原因。葫芦素是一种天然毒素,摄入过量能引发呕吐、腹泻甚至造成器官损伤。所以一旦觉得西葫芦有苦味,就不要继续食用了。
除此之外,西葫芦还含有天门冬酰胺。在高温的作用下,比如爆炒或油炸,天门冬酰胺可与糖类发生美拉德反应,生成一种叫丙烯酰胺的物质。而这种物质被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列为致癌物。尽管通常从饮食中摄取的丙烯酰胺远远达不到致病剂量,但如果能够避免摄入,那也是值得的。所以烹饪西葫芦,尽量蒸、煮,如果要炒,也最好低温快炒,以避免或降低美拉德反应,从而避免或降低丙烯酰胺的生成。
当然,还可以切丝生拌。清香、生脆,好吃的。
《行囊》C0000000101 · 2025年5月13日摄于中国上海黄浦世博会博物馆
「如此漫长 · 如此浓郁 黄永玉新作展」正在上海世博会博物馆展出。
这原本是黄老为自己准备的百岁展。遗憾的是,两年前的六月,黄老因病离世,终年九十九岁。筹备了多年的百岁展竟成遗愿。
在黄老近一个世纪的岁月中,在上海只生活了一年。但就是这一年的短暂时光,让黄老对上海惦记、怀念了一辈子。「要到上海来」是黄老挥之不去的念想。
步入展厅,首先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黄老九十七岁时为此次展出特别创作的《行囊》。自少年时起,黄老就通过创刊于上海的杂志《时代漫画》和《上海漫画》认知了风趣和幽默,这影响了他的一生。1947年,他背起装着书籍和木刻工具的小包袱独自闯荡上海。在《行囊》的题跋里,黄老诙谐地记下这段在上海的往事:「讨饭还背满口袋书,还有十几斤重的磨刀石。其实我那大口袋里岂只书和磨刀石,还有刻过和没刻过的木刻版、木刻刀、笔墨纸砚和颜料盒。」
黄老对上海可谓情有独钟。他曾经说过:「这辈子,我最倾心的地方莫过于上海了,眼看一百年过去。」「我永远喜欢上海,虽然我年轻时代的生活无一天不紧张,不艰苦,我仍然怀念它,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替代。」正因为满怀对上海如此深厚的爱,黄老才会将他的百岁展选择在了上海。令人惋惜的是,当展出正式亮相上海,新作已成遗作。
无论如何,回到上海,便好。
欢迎回家。
《刀、叉、勺》C0000000100 · 2025年5月5日摄于中国上海虹口AZUL italiano意大利餐厅白玉兰广场店
餐刀、餐叉和汤勺是大部分西方人就餐时必不可少的三件套。但在很长的一段历史时期中,餐刀用来切肉,汤勺用来舀汤,而抓取食物并送入口中的不是餐叉,而是手。
尽管考古发现,古埃及、希腊和罗马很早就有类似的东西,但是厨具,主要用来烹饪或上菜而非进食。
罗马的饮食人类学家露西亚 · 加拉索认为:「数千年间,人类一直用手指将食物送入口中。人们对餐叉的需求远不及刀和勺。事实上,它最晚出现,直到19世纪中叶才被使用。」
在此之间,人们排斥餐叉,主要出于文化上的原因。在欧洲,用手撕扯和分享食物被认为可以强化餐桌上的亲密感。不仅如此,基督徒甚至宣称手指是上帝以智慧赐给人类的天然餐叉,「用金属餐叉代替手指是对上帝的亵渎。」正因为如此,在11世纪时威尼斯总督的儿子和拜占庭贵族的公主的婚宴上,当新娘玛丽亚用一把双齿餐叉进食时,引起了当时主流社会的强烈不满,甚至受到了威尼斯神职人员的谴责。在当时,餐叉甚至和撒旦手中的三叉戟联系在了一起。
但是,餐叉的出现,让贵族有了一种有别于平民的能够体现其优越地位的「精致」的用餐方式。因此,尽管遭到了普遍抵制,但餐叉还是慢慢地在一部分贵族中流行起来。
16世纪,佛罗伦萨美第奇家族的凯瑟琳 · 德 · 美第奇嫁给法国国王亨利二世,她不仅给法国带去了意大利美食,同时还带去了一套以餐叉为核心的精致餐桌礼仪。
从此,餐叉从幕后走向了台前。
加拉索认为:「这一事件,改变了人们在餐桌上的身份、彼此互动的方式,以及人们对食物本身的看法。餐叉是一种分离工具,将人与食物、人与人、人与最基本的本能分隔开来。」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正因为餐叉的「精致」属性导致其日渐式微,17世纪末至18世纪开始被普遍接受,最终于19世纪变得和餐刀和汤勺一样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