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利兹城》A3401000003 · 2017年11月8日摄于伯利兹伯利兹城
伯利兹是中美洲东北部的一个小国,东濒洪都拉斯湾,西北比邻墨西哥,西南接壤危地马拉,东南隔海与洪都拉斯相望。
伯利兹最早的原住民是玛雅人,公元16世纪初沦为西班牙殖民地。17世纪上半叶,英国开始染指这一地区,1862年正式宣布其为殖民地,命名为「英属洪都拉斯」。由于这段历史的存在,伯利兹是中美洲地区唯一以英语为官方语言的国家,而同一地区的其他国家则多用西班牙语。
1973年6月「英属洪都拉斯」更名为「伯利兹」。
1981年9月21日,伯利兹宣布独立,成为一个独立的英联邦国家。
1987年2月6日,伯利兹与中国建交,但两年前之后又与台湾「建交」,中国随即宣布与其断绝外交关系。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伯利兹对中国公民的签证费高达令人咋舌的2000美元。
我们这次是搭乘邮轮入境伯利兹,似乎无需办理任何手续。据说如果持有美国签证,可凭往返机票、住宿地址及逗留行程等简单材料直接向伯利兹驻美国使领馆申请,费用是50美元,另加25美元的邮寄费。
《呜咽的排箫》F0100000022 · 2015年9月30日摄于西班牙安达卢西亚塞维利亚
「感恩节」。
每年11月的第四个星期四,是美国人的传统节日「感恩节」。对美国人来说,感恩节的重要性仅次于圣诞节。
1620年9月,「五月花」号帆船载着102名英国人抵达美洲大陆,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着手建立一个全新的家园。但他们的第一个冬天并不好过。从大西洋上吹来的凛冽寒风和漫天的冰雪让初来乍到的他们措手不及。恶劣环境加上缺少必要的装备,不少人病倒了。接踵而来的传染病又夺去许多人的生命。冬天过后,历经千辛万苦到达美洲的移民死亡过半,只有50人得以幸存。
当春天到来时,心地善良的印第安人发现了他们,给他们送来了很多生活必需品,还特地派人教他们如何狩猎、捕鱼、耕种玉米、南瓜及饲养火鸡。在印第安人的帮助下,这一年秋天,他们获得了大丰收。第一批来自英国的清教徒移民终于在这块殖民地上站住了脚。
那年的11月底,移民们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以感谢上帝的恩赐及印第安人的无私帮助。庆祝活动一共进行了三天。第一天黎明时分,移民们鸣放礼炮,列队走进一间用作教堂的屋子,虔诚地向上帝表达谢意,然后点起篝火举行盛大宴会。应邀前来的印第安人带来了五只鹿作为礼物。自山林中打来的野味和自产的玉米、南瓜、火鸡等被移民们制作成了佳肴。宾主围坐在熊熊篝火旁,共同欢宴,畅叙友情。在凉爽的秋风中,印第安小伙子同普利茅斯殖民地上的年轻人载歌载舞。第二天和第三天又举行了摔跤、赛跑、射箭等活动。从此,清教徒开始了新的生活。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仅仅一个世纪之后,美国联邦正规军队和民兵开始有组织地对印第安人进行了大规模的屠杀和征剿,这一场种族灭绝运动从1803年一直持续到1892年,差不多进行了整整一个世纪。
1779年,乔治 · 华盛顿指示军队屠杀印第安人时曾经这样说过:「(假如)将废物(指印第安人)放到所有定居点附近,那么整个国家将不仅仅是泛滥成灾,而是被摧毁了。」在屠杀灭绝印第安人过程中,华盛顿还指示他的将军说:「在所有印第安人居留地被有效摧毁前不要听取任何和平的建议。」1783年,华盛顿在把印第安人和狼的相互比较中他的这种反印第安人情绪暴露无疑:「两者都是掠食的野兽,仅仅在形状上不同。」华盛顿的灭绝政策在他的部队一次又一次屠杀了印第安人以后得以实施。屠杀的过程极其残忍,甚至有美军士兵从印第安人的死尸上剥下皮来,「从臀部往下剥皮,这样可以可以制作出高的或可以并腿而长的长统靴。」
美国对印第安人的灭绝完全出于美国的国家意志,就连提出「所有的人都是生而平等」的天赋人权说的《独立宣言》主要起草人、美国第三届总统托马斯 · 杰斐逊积极参加和推动这种「残酷地驱逐印第安人的行动」。美国1803年从拿破仑手中购买路易斯安那(即从密西西比河西岸到洛基山麓之间的广大地区)以后,随着疆土大步向西推进而大规模驱逐和屠杀印第安人的一系列事件,就是在杰斐逊的总统任内开始的。
1807年,托马斯 · 杰裴逊指示他的战争部门:「如果印第安人反抗美国人去获取他们的土地,那么,对印第安人的反抗就要用短柄斧头反击。如果我们约束自己不去举枪迎向这些部落,那么在这些部落灭绝之前我们将不会安静地躺下,或者被驱赶出密西西比河以外。在战争中,他们也会杀死我们中的某些人,但我们会杀死他们全部!美国人必须追求灭绝印第安人或者将他们驱赶到我们不去的地方。」
1814年,美国詹姆斯 · 麦迪逊政府参考1703年北美各殖民地议会作出屠杀印第安人的奖励规定,并重新颁布法令,规定每上缴一块印第安人(不论男女老少甚至婴儿)的头皮,美国政府将会发给奖金50至100美元(杀死12岁以下印第安人婴幼儿和杀死女印第安人奖励50美元,而杀死12岁以上青壮年印第安人男子则奖励100美元)。
19世纪60年代到90年代,特别是1864年美国内战结束后,美国人根据林肯颁布的《宅地法》屠杀印第安人的活动达到高潮,许多印第安人村庄在一夜之间变成鬼域。在当地民兵的配合下,美国联邦正规军采取分进合击等战术,集中发起了1000多次不同规模的军事行动,到1890年代基本上完成了灭绝印第安人的作战任务。
1862年,林肯总统下令绞死了38个明尼苏达曼卡托地区的达可它人苏语部落个酋长。这些被绞死的人大部分都是他们部落的神职人员和政治领袖。这些酋长之中没有人犯过他们被美国政府所控告的罪行,林肯总统有意制造了美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冤杀死刑。
次年,这位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宣布感恩节为美国全国性节日。
美国内战英雄,曾对美国叛乱的南方各州实行「三光政策」的联邦军威廉 · 谢尔曼将军对此发表意见说:「如果我们今年多杀一点,那么明年要杀的人就少了一点。反正他们都得杀掉,或将他们作为穷光蛋的品种保留下来。」
美国历史学家在有关着作中叙述这段历史时写道:「美国向西、南、北三个方面勐烈推进时,不仅排挤了阻止它前进的国家,并且残暴地粉碎了这些土地上原来的主人,即印策安人的反抗。这种残酷地驱逐印第安人的行动是美国历史上最可耻的污点之一,而当时美国许多杰出的民主领袖也曾积极参加这种行动。」
如此长期军事征剿、屠杀的结果是什么呢?
据美国一些诚实、严谨的学者在20世纪80年代末期到90年代初期依据史料重新做出的推算,当哥伦布1492年「发现」美洲新大陆时,在现在美国境内居住的印地安人总人口在3000万至l亿之间。到在20世纪70年代,美国被迫分散聚在美国全国各穷乡僻壤的「保留地」里的印地安人总人口还剩下了多少呢?据美国官方统计,还不到80万人。而国土面积小得多的墨西哥倒有1000多万。
美国政府对本国贫困落后的弱势族群进行种族灭绝,使美国政府一举甩掉了本应承担的沉重的包袱和责任,又能无偿地征用他们的多达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地产和无以计数的自然资源,从而使美国毫无负担地发展经济,而这一切的代价是:处于萌芽状态的美洲文明被毁灭,印第安人作为人类几大人种之一,整体上被基本灭绝。
1941年,美国国会通过决议,正式将每年11月份的第四个星期四定为「感恩节」。
《年味》B0000000015 · 2015年2月19日摄于中国浙江绍兴安昌古镇
10月27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发布了一份《世界卫生组织国际癌症研究机构致癌物清单》,在其中确定具有致癌性的「一类致癌物」的清单中,「中国风味的腌鱼」,也就是大家所熟悉的咸鱼赫然在目,位列全部116种一类致癌物第96位,其致癌成分是咸鱼中所含的「亚硝酸胺类化合物」。
有专家解释:咸鱼在腌制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的「二甲基亚硝酸盐」,这类物质进入人体后,会转化成致癌性很强的「二甲基亚硝胺」。
相关研究表明,食用咸鱼和鼻咽癌、食道癌和胃癌的发病呈正相关,也就是说,食用得越多,罹患上述癌症的几率就越高。而且,食用者年龄越小,食用次数越多,食用量越大,风险也越大。
咸鱼在中国是一种很常见的食物,对于华东及华南地区的很多人来说更是一道美味。
说到「美味」,相信有相当多的人并不理解其背后的真正含义。
不难想像,腌制咸鱼,最初是出于保鲜目的,而非因为其可口。当这种腌制保鲜技术在一些地方得到广泛应用之后,咸鱼便开始被接受、认可和熟悉。久而久之,最终成为了这些地方的「传统风味」和「美味佳肴」。说白了,不是说咸鱼有多美味,只是你觉得它很美味,如此而已。
一个普遍的现象是:一个地方,其经济越是发达,社会越是进步,食物就越是简单,而且也越是新鲜。一个人的口味一旦养成之后,想改变并不容易。我们自己喜欢咸鱼,隔段时间做一些,解解馋,这个可以。但我们应该让孩子们尽可能多地食用新鲜食物。而对于像咸鱼这类经过深度腌、熏加工的食物,尽管少接触,甚至不接触。
这样做,才是负责任的,真正为孩子们好。
《一雪前耻》F0300000124 · 2017年11月2日摄于美国佛罗里达迈阿密南海滩
美国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市南海滩。
一见到海鸥,姥姥就又开始激动了,忙不迭地打开「百宝箱」,看里头有啥东西可以拿来喂海鸥。
姥姥的「百宝箱」是一只浅蓝色的小帆布包,还是好些年前在一次学校举办的义卖会上花了十五块钱买的,「耐克」,但我很有些怀疑。每次过境,我都替她捏了一把汗:被人家海关查扣了罚点款什么的也就罢了,万一哪个洋毛子较起真,起个诉什么的,就很不好玩了。
可别小看了这只包,姥姥特别喜欢,这么些年一直形影不离,就因为它无所不能塞:钱包、墨镜盒子、梳子、水杯,经常的,还有我出门时一般要带的沏茶杯。有一回全家逛公园,闹闹骑车累了,姥姥竟然从包里掏出一捆绳子来,系在闹闹的车把上,拽了就走。
这回也不负所望,姥姥从包里翻出两只红通通的「蛇果」来,可能是早上自助餐的时候偷偷带出来,想留在路上吃的。姥姥用牙把蛇果一口一口咬碎了,往上一扔,立刻引来一大群海鸥在半空中盘旋飞舞,乐得姥姥开怀大笑。
姥姥这回算是痛快了,一雪前耻。
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我们全家在台湾南投县仁爱乡清境农场的「小瑞士」花园逛公园。丫头见那儿遍地的广场鸽,就买了两包鸽食喂鸽子。鸽子一见到丫头手里的食儿,蜂拥而至,头上、肩上、胳臂上,随心所欲,怎么合适怎么停。姥姥一见这阵势,满心欢喜,嚷嚷着说也要玩。不料想她刚从丫头手上接过鸽食,还没来得及喂,好大一群鸽子也不知道什么鬼,刚才还在争食,突然一哄而散,「扑棱棱」飞得一个不剩,只留下姥姥一人孤独地站在空旷的广场中央凌乱。
《美丽的哈瓦那》A3302000003 · 2017年11月11日摄于古巴哈瓦那
当国内的「剁手党」们大快朵颐完「双十一」的盛宴,精疲力尽地进入梦乡的时候,我们开始在哈瓦那四处游荡。
当天中午,我们被安排在和古巴国宾饭一街之隔的一家当地餐厅用餐,主菜有鸡块、鱼排和「青椒牛肉丝」可供选择。
十多天来,尤其是在邮轮上,一天三顿的西餐着实让人吃得很有些不耐烦了,「青椒牛肉丝」自然而然成为了不二之选。只是等菜上桌后一看,当时就傻眼了,全不是那么回事:牛肉既不是块,也不是丁、丝、柳,而是整成了棉絮,细细碎碎的一堆;而青椒更是连絮也不是,如果厨子没忘了加的话,应该是糊,难觅踪影。菜不能说不好吃,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实在有点大了。
不过,能尝到正宗的当地菜也是蛮不错的一件事。
至此,整个行程算是到了尾声。
第二天,我们搭乘「达美」航空DL650航班从哈瓦那国际机场起飞,返回美国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国际机场。当天的唯一行程就是在全美排名第二的奥特莱斯迈阿密「Sawgrass Mills」购物。为了帮姥姥提购物袋,我没再好意思背相机包,一整天也就没拍照片。
当地时间2017年11月12日凌晨,在吃完了国内带去的最后一包方便面之后,摸着黑乘车赶往迈阿密国际机场,搭乘7时10分的「美国」航空AA263航班先飞达拉斯,再由达拉斯转乘10时35分的「美国」航空AA127航班返回上海浦东国际机场。
这一航程,算上中途转机的一个小时,将近20个小时,蛮折腾的。
《「美女与野兽」》A0400000009 · 2017年11月6日摄于「地中海 · 歌剧」号邮轮
「歌剧」号上中国游客不多,除了我们几个,其他的似乎就还有几个香港人,所以船上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都没有中文字幕,看不懂,不好玩。不过,位于船艉五、六层甲板之间的大剧场每晚都有声乐器乐和歌舞表演,让我们每晚都能饱一回眼福。
只是登船的当天晚上除外,因为那一天大剧场里的拉丁舞秀收费,而且价格不菲,我们没舍得掏钱。
参加大剧场演出的,无论是声乐、器乐,还是歌舞,都是同一波演员,个打个的能歌善舞,拉丁、弗拉明戈、艺术体操,《罗蜜欧与朱丽叶》、《卡门》、《自然》,尽管都只是一些片断,但常演常新,精彩纷呈。
每当演出结束后,我们通常会去位于船头十一层甲板的自助餐厅用晚餐。在这时,经常能碰到刚刚卸完装的演员也来餐厅用餐,感觉很奇妙。
《游荡在科兹美》F0300000123 · 2017年11月10日摄于墨西哥金塔纳罗奥州科兹美
「歌剧」号本次航程中途停靠的最后一站是科兹美。
科兹美位于墨西哥金塔纳罗奥州,离墨西哥最著名的旅游城市坎昆近在咫尺。这里曾经是古代玛雅人的圣地,同时也是加勒比地区非常著名的一处度假胜地,几乎所有旅游网站给出的评分都是五颗星。
多半是由于审美疲劳,当我们在科兹美上岸后,姥姥都已经懒得留影,最后是被我硬拽到海边才勉强拍了几张「到处一游」,之后,便赖在了棕榈树林的吊床上。
这一天唯一的亮点是在科兹美的海边酒吧品尝了一回墨西哥美食「萨比奇」和「墨西哥卷」。「萨比奇」是一道冷菜,有点海鲜色拉的意思,主要食材是鱿鱼粒和碎虾仁,配差不多薯片大小、烤得薄薄脆脆的玉米饼。可能是加了过多的柠檬汁,吃起来有点酸。「墨西哥卷」不用多介绍,前些日子肯德基曾一度大力推出过。
至此,「歌剧」号算是走完了本次加勒比海巡游的全部航程,当晚将启航返回古巴首都哈瓦那。
《享受加勒比海的阳光》A0400000008 · 2017年11月6号摄于「地中海 · 歌剧」号邮轮
加勒比海比海盗更出名的是这里的阳光。
只要是白天,「歌剧」号十一、十二层露天甲板上橙色的沙滩巾便铺天盖地,一眼望去,蔚为壮观,冷不丁还以为到了荷兰国家足球队的主场。
真是弄不懂,这些个洋毛子老头、老太平时都在地底下掏煤还是怎么回事,这么喜欢日光浴。其中好些个人都快烤煳了,浑身焦黑,可每天一大早还是争先恐后地用沙滩巾先抢个位置,生怕到时候找不到地方。全不像我们的大爷、大妈们,又是遮阳帽又是遮阳伞的,甚至还有「脸基尼」,见了太阳就跟见了鬼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一个可能的原因是,这个时节欧洲,尤其是高纬度地区,日照相对较短,需要补充紫外线;而中国大部分地区即使是在冬季,日照也相对充沛,无需额外补充紫外线所致。另一个可能的原因是,欧洲人天生就白,晒黑了反倒显得有个性;而中国人向来以白为美,一旦晒黑了再想白不太好办,所以见了太阳能躲就躲着点儿。
说到洋毛子老头、老太,有时也挺可爱的。
登船的第二天,船上组织防灾演习,每个游客都必须到船上指定的地点集合,以便在船员的统一指挥下有序地上救生艇。由于人员没有全部到齐,所以大伙儿也就在指定的集合点多待了一会儿。没多久,就见一个洋毛子大爷带着三个洋毛子大妈从舱里出来了。令人喷饭的是,这四个老头、老太显然经过集体研究讨论并一致通过,如出一辙地把救生衣都堆在下巴颏下,本该系在腰间的系带一圈一圈整整齐齐地绕在了脖子上,列队从我们跟前鱼贯而过,跟受检部队似的。
他们四个之所以姗姗来迟,八九不离十是在船舱里一起琢磨救生衣来着。
《好啊,罗坦岛》F0300000122 · 2017年11月9日摄于洪都拉斯海湾群岛罗坦岛
2017年11月9日,「歌剧」号停靠在了位于洪都拉斯海湾群岛的罗坦岛码头。
洪都拉斯是璀璨夺目的玛雅文明的重要发祥地,但如今已是辉煌不再,为拉美地区经济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
洪都拉斯为人所知的,除了咖啡和香蕉外,再就是居高不下的凶杀案。
很难想像,这个95.8%国民信奉天主教的国家,其人均谋杀率长年以来一直高居全球之首。近年来,这种状况虽有所改善,但斩首、肢解等恶性案件却有增无减。
除了令人生畏的治安状况,洪都拉斯另一个严重问题是海洋垃圾。
就在上个月,英国《每日邮报》报料称,有摄影师在罗坦岛附近海域拍摄到的照片显示,这里的海面上漂浮着大量的塑料垃圾,一望无际,触目惊心。这让这个「自由、主权、独立」的拉美国家再一次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好运,洪都拉斯。
《伯利兹堡礁》A3400000001 · 2017年11月8日摄于伯利兹
在伯利兹上岸,就是奔著名的「蓝洞」而去的。
「蓝洞」位于伯利兹堡礁的灯塔礁的正中央,离海岸近100公里。我们是在伯利兹的Maya Island Air搭乘小型飞机飞往蓝洞的。
我们乘坐的那架飞机不但小,而且旧,算上机长,一共六个人挤在差不多只有一、两平米的狭小空间里,晃晃悠悠地飞行了近半个小时才抵达蓝洞上空。我蜷缩在在副驾驶室后面的破椅子上,无意间惊恐地发现,机长竟然跟开出租车似的,用的是手机导航!好在这段航线都处在伯利兹堡礁的上空,机翼下那壮丽的景色很快就让我不再惶恐。
等我们回到地面,换上下一波游客后,飞机一连发动了三次才哆哆嗦嗦地重新飞了起来。
细思极恐。
《伯利兹城》A3401000001 · 2017年11月8日摄于伯利兹伯利兹城
2017年11月8日。按计划,「歌剧」号将在伯利兹停靠。
早餐后来到顶层甲板,发现船已经停航,前不巴村后不巴店地抛在了大海之中,当时隐约觉得有点不妙,怕要出事。果然,没过多久,就看见好几艘游艇拖着长长的尾迹,接二连三地朝「歌剧」号疾驶而来,那架势立刻就让我联想到了亚丁湾上的索马里海盗。后来才明白:原来伯利兹城没有深水码头,大型邮轮没地方停靠,只得抛在好几海里之外的大海上,这些游艇都是来接游客上岸的。
真是虚惊一场。
到了岸上,接我们的是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冷气很足,但靠窗坐着的姥姥直叫胳膊热。转脸一看:车都快散架了,内饰板和车身离了有两三寸,跑起来不但「哐嘡哐嘡」的,还很透气。
伯利兹的空气通透,紫外线异常强烈,站在太阳底下,人就跟在烧烤炉上似的,整个都是火辣辣的。口渴得厉害,我们让司机带去超市买水。
一瓶矿泉水,给了一美元,找回一个钢镚,小指甲一般大小,像是铜的,一面印着一个人头,另一面因为实在太烂,已经辨认不出任何东西。拿在手里看了半天,终究没能弄懂这是哪国的钱。还是后来经打听才得知,原来这是一枚伯利兹元。
天,原来伯利兹是一个独立国家,有自己的货币。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竟然到了一个新的国家,而且跟咱们还没有外交关系。
《等待阳光》F0300000121 · 2017年11月7日摄于「地中海 · 歌剧」号邮轮
「歌剧」号启航后中途停靠的第一站,是墨西哥尤卡坦半岛东部金塔纳罗州海边一个叫「Costa Maya」的小镇。这里的丛林中隐藏着几座神秘的玛雅金字塔。
祭拜完玛雅文明,差不多已是傍晚时分,我们回到船上,在后甲板散步。姥姥看着甲板上的迷你高乐夫球场,又想起了她的外孙:「要是闹闹也在多好,可以在这里推推杆什么的。」
姥姥一边嘀咕,一边掏出手机,想拍一段视频,等有网的时候传给闹闹看。拍了一两分钟,姥姥很不满意:「光线不好,不好看。」抬起头,想看看云层背后的太阳还出来不出来。
真是苍天不负苦心人,就在姥姥回头张望的时候,一整天都若隐若现的阳光突然灿烂起来。我是顾不得什么视频不视频的,举起相机就给姥姥来了几张。
很生动,是吧?
《海上巡航》F0300000120 · 2017年11月6日摄于「地中海 · 歌剧」号邮轮
2017年11月6日凌晨,在比原定计划推迟了数小时之后,「歌剧」号邮轮正式启航,驶往墨西哥海滨小镇Costa Maya。
「地中海 · 歌剧」号邮轮的管理方式和两年半前乘坐过的同样具有意大利血统的「歌诗达 · 赛琳娜」号邮轮如出一辙。在办理了诸如信用卡绑定等手续之后,我们花了点时间,在邮轮的各个公共活动区域转悠,熟悉一下环境。
「歌剧」号舱室内的生活设施比较完整,相当便利,并且提供220V和11V两种电源。除了牙刷、牙膏和剃须刀外,其他的洗漱用品,包括洗发精和沐浴露,毛巾、浴巾、沙滩巾等一应俱全。
例行的安全演习安排在傍晚时分,除了四个洋毛子大爷、大妈出了一点小状况之外,演习进行得还算比较顺利,时间也不长。
本次航程是在不同的时区间穿越,而航行过程中手机又收不到任何信号,只有近岸时,手机上的时钟才会自动转换,有些麻烦。好在出门有戴机械表的习惯,每天晚上入睡前根据船上提供的《今日导航》上的相关信息及时调整才勉强应付得过来。但百密难免一疏,有一天还是晚了一个小时。
「歌剧」号上提供卫星wifi接入,但价格不菲,流量也少,我们没舍得购买,所以在回到迈阿密之前,我们只能把自己给「蒸发」了。
《「地中海 · 歌剧」号》A0400000007 · 2017年11月5日摄于「地中海 · 歌剧」号邮轮
邮轮停靠的哈瓦那港邮轮码头离哈瓦那旧城近在咫尺,对岸是西班牙殖民统治时期的古城堡。这是迄今我见到过的最美的港口,没有之一。
我们这次搭乘的是「地中海邮轮」旗下的「歌剧」号邮轮。
「地中海邮轮」成立于1987年,总部位于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在全球40多个国家设有办事处。该公司现有邮轮12艘,其市场主要为地中海、南非及巴西等国家和地区。
上世纪末至本世纪初是「地中海邮轮」的一个发展转折期,「歌剧」号邮轮就是这一时期所建造,2004年首航。
「歌剧」号长250米,宽28米,甲板13层,排水量接近6万吨,最大载客量为2199人,另外配备船员760人。
尽管已有十多年的船龄,但和「地中海邮轮」旗下的所有其他邮轮一样,「歌剧」号低调,且不失奢华,一如既往地散发着浓郁的地中海风情,非常漂亮。
《红色姥姥》F0300000119 · 2017年11月5日摄于古巴哈瓦那
登船后的第二天,船依然停靠在哈瓦那港码头。按照航行计划,邮轮要到这一天的半夜23时55分才会启航,因此,我们有一整天可以待在哈瓦那闲逛。
最远处的那幢看上去像是火柴盒一样的建筑,名字就叫「火柴盒」,其前身是「美国驻古巴利益代表处」,现在是美国驻古巴大使馆。这是任性的美国人在古巴宣传美利坚价值观最重要的据点和阵地。
这个火柴盒在古巴人民,尤其是古巴前领导人菲德尔 · 卡斯特罗的心目中,就是一只「潘多拉魔盒」。为了镇住里头的妖孽,任性的卡斯特罗在盒子前面竖起了138根旗杆,密密麻麻,不仅如此,每一根旗杆上还都悬挂有一面硕大无比的黑色「招魂幡」,整日迎风招展、猎猎飞扬,壮观无比,将「火柴盒」遮得灰头土脸、难见天日。可能是卡斯特罗犹嫌不够,又在正前方的滨海大道上竖起了一道道的大铁箍,以期永世安宁。只是到了最近,两国关系有所缓解,这些「招魂幡」被暂时收了起来。
2017年11月5日,一个来自中国的任性姥姥站在了滨海大道的正中央。那条鲜艳夺目的红裤子,既是对兄弟的社会主义古巴人民道义上的支持,同时也是对兄弟的社会主义古巴人民在当年中国经济最困难时期所援助中国的「古巴砂」的一份迟到的谢意。
《哈瓦那》A3302000001 · 2017年11月4日摄于古巴哈瓦那
根据行程,我们于古巴当地时间11月4日在哈瓦那港登船。
午餐后,我们带上行李离开巴拉德罗Memories Varadero酒店,乘车前往古巴首都哈瓦那。
邮轮方规定的最晚登船时间为晚上的7时,我们到达哈瓦那时差不多是下午5点,留下半个小时办理海关和登船手续,应该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登船前,我们乘坐「老爷车」在哈瓦那市内兜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风。
由于受到美国长达半个多世纪的经济封锁和制裁,古巴的经济发展迟缓,而自身的汽车制造业又是一片空白,因此,古巴独立前的几十万辆汽车没有能力淘汰更新,其中的大部分车靠修修补补一直维持到了现在,成为了名符其实的「老爷车」。这些车多为私人所有,悬挂「P」字头牌照,作为出租车使用。
在古巴,尤其是在哈瓦那,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的这些「老爷车」是当地一道著名的风景,而乘坐「老爷车」兜风,更是一种独特的体验。
我们租了六七辆敞篷车组成了一支车队。头车显然经过改装,喇叭跟小号似的,「哒哒嘀哒」地在前面开道,我们则「哐嘡哐嘡」地紧随斯后,一路喷着刺鼻的黑烟招摇过市,那感觉,比「法拉利」敞篷车还拉风。
《飞天》F0300000117 · 2017年11月4日摄于古巴马坦萨斯巴拉德罗
可能是一时半会儿倒不过时差,尽管头一天晚上我们因为酒店有一场激情荡漾的拉丁舞表演很晚才入睡,但第二天还是早早就醒来了。
Memories Varadero是一家名符其实的「一价全包」式度假酒店,除了烈性酒,其他所有酒水和饮料也都包含在了房价之中,而其他类似的酒店通常会对酒水和饮料另行收费,并且往往价格不菲。
早餐之后,我们打算去海边散步。刚走到半道,就听头顶上传来一阵马达的轰鸣。抬头一看,是一架动力滑翔伞,似乎正在打算着陆。姥姥来劲儿了,立马止住脚步定睛细看。等发现滑翔伞就降落在酒店的沙滩上时,姥姥喜出望外,拽着我就是一阵猛冲:「走,我们上天去。」
70美元一刻钟,平时买棵菜还要讨根葱的姥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草草跟人家签了「生死状」,还没等我来得及给她买份人寿保险,套上护具由教练带着就飞上了天。
一刻钟过后,姥姥平安着地,一脸的兴奋,非让我也飞一回,说绝对值。
70美元,这能买多少根葱啊。但姥姥说值,那就一定值。结果证明姥姥所言不虚,还真值。
《Memories Varadero酒店露天泳池》A3301000001 · 2017年11月3日摄于古巴马坦萨斯伊卡克斯半岛巴拉德罗
美国迈阿密当地时间11月3日上午9时01分,我们搭乘的「达美航空」DL625航班从迈阿密国际机场出发飞往古巴,10点20分,飞机便降落在了哈瓦那国际机场。
美国和古巴两国隔佛罗里达海峡相望,两国间最近的距离仅为217公里。由于意识形态的不同,美国和古巴在2014年之前的半个多世纪里虽鸡犬相闻,却老死不相往来。
令人不解的是,美国作为一个超级大国,在全球范围内多次入侵别国,但对于古巴这样一个近在咫尺,面积不到11万平方公里、人口只有1100万的邻国,虽恨之入骨,却始终没有发动直接军事入侵。有一种解释较为可信,那就是作为当年解决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的条件,美国对当时的苏联作出过不入侵古巴的承诺。
当天,我们入住巴拉德罗的Memories Varadero酒店。这是一家位于古巴著名旅游胜地马坦萨斯省伊卡克斯半岛的海滨度假酒店,尽管设施有些陈旧,但其拥有的美丽沙滩令人欣喜。
进入房间后,打开行李,取出电热水壶烧开水,给自己沏了杯铁观音放在阳台的桌子上。等洗完澡回到阳台一看,顿时傻眼了:刚才沏好的那杯铁观音竟然变成了一杯芒果汁。端起杯子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是铁观音的幽幽的兰香,再看杯子,还是芒果汁。研究了半天,感觉问题应该出自当地的水质,因为在电热水壶里发现了大量的絮状物,后来改用古巴当地的瓶装水,差别并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