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烤包子的乌兹别克妇女》F0200000015 · 2018年11月11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
乌兹别克的人口只有大约2500万,而民族却有129个,是中国的一倍多。民族问题一直是中亚地区的一个大问题,其中尤以乌兹别克最为突出,很可能成为这个国家经济发展中最大的绊脚石。
最近在网上读到一篇文章,对乌兹别克的民族问题作了较为详细的阐述,现摘录如下:
乌兹别克斯坦是典型的多民族国家,由于历史上中亚文明的多元性和古代中亚民族反复迁徙等特性,构成了乌兹别克斯坦多民族的复杂性。此外,乌兹别克斯坦虽以主体民族名称为国名,但国家的建立并不完全是以自然的民族为基础,而在原苏联民族划分、国家疆界确定等时期包含了诸多人为的因素,某种程度上造成乌兹别克斯坦今天诸多民族问题。
一、民族状况
据2001年6月统计,乌兹别克斯坦是一个由129个民族构成的多民族国家,全国总人口2515.51万,其中主体民族乌兹别克族占80%,非主体民族中俄罗斯族占5.5%、塔吉克族占5%、哈萨克族占3%、卡拉卡尔帕克族占2.5%、鞑靼族占1.5%,其他民族合计占2.5%。
主体民族。
作为主体民族的乌兹别克族是独联体内仅次于俄罗斯族和乌克兰族的第三大民族,而就使用突厥语而言仅次于土耳其族属第二大民族。乌兹别克族的形成和发展对中亚的历史和文明具有重要影响。
据史料记载,早期在中亚地区游牧的粟特人、巴克特里亚人、花刺子模人、察赤人、费尔干纳人是现代乌兹别克民族的祖先。公元6世纪中亚地区出现「突厥化」进程,乌兹别克的先民各部在河中地区已形成了共同的游牧生活区和语言文化区。13世纪初蒙古帝国兴起,成吉思汗及其子孙先后大规模西侵,征服中亚地区。14世纪后半叶,突厥化的蒙古贵族帖木儿建立了以河中地区为中心的帖木儿王朝。15世纪末,叶昔班尼汗占领河中地区,游牧的乌兹别克人开始大量迁人中亚绿洲,这一迁徙使乌兹别克人的社会生活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即从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转变为定居的农耕生活,乌兹别克民族正式形成。
19世纪60年代,沙俄帝国开始了征服中亚的大规模军事行动。浩罕汗国、布哈拉汗国先后沦为俄国的附庸国。1917年11月至1918年3月建立苏维埃政权,其大部分领土并入当时的突厥斯坦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1924年10月27日成立乌兹别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并加入苏联。经过苏联时期半个多世纪的建设,乌兹别克斯坦的社会经济得到很大发展乌兹别克族人口数量急剧增长。
1991年8月31日,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宣布立。独立后,乌兹别克斯坦提出建立主体民族为核心的单一民族国家思想,确定乌兹别克语为国语,大力宣扬民族文化和历史功绩,政府与社会的重要职务均由乌兹别克人担任,整个社会对以俄罗斯族为代表的非主体民族排斥有加,乌兹别克族在本国确立了绝对的主导地位。
非主体民族。
俄罗斯族是乌兹别克斯坦最大的非主体民族,大部分是1917年以后从苏联欧洲部分迁人的。当时,乌兹别克苏维埃政府稳定局势后,大规模的经济建设需要大批有文化、懂技术的熟练工人和专家,而乌兹别克族和其他亚洲民族文盲比例较高,无法承担各项建设任务,因此从苏联欧洲地区大规模输人劳动力,包括俄罗斯人、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目前,在乌兹别克斯坦还有约138万俄罗斯人,他们的人口素质普遍高于主体民族,曾在国家政企管理部门发挥过重要作用,是教育、科研、工业经济的中坚力量。但乌兹别克斯坦独立后,俄罗斯人变成了「外来人口」,在工作、生活、学习等诸多方面都明显受到歧视。独立几年来,迁出中亚的俄罗斯人已达100多万。
此外,乌兹别克斯坦还有混居的塔吉克族、哈萨克族、吉尔吉斯族、卡拉卡尔帕克族、鞑靼族等。
乌兹别克斯坦生活有相当数量的朝鲜族,主要来自苏联远东地区。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侵占中国东三省,苏联远东地区安全受到日本严重威胁。苏联政府担心生活在远东地区的朝鲜人会被日本人利用从事间谍工作,加上远东的朝鲜人和日本的朝鲜人存在血缘和姻缘的联系,害怕他们做不利于苏联国家利益的事情。而且朝鲜族善于耕作,加上当时的中亚地区地广人稀,有大片尚未开垦的土地,苏联政府决定把远东朝鲜人迁往这个地区。于是现在乌兹别克斯坦两国境内存在不少朝鲜人。
乌兹别克斯坦还有数千东干人,他们是来自中国的回民。起因是清代同治年间,陕甘地区的部分回族穆斯林欲趁中央政府平定地方叛乱,陕甘防务空虚之机,在中国西北地区建立伊斯兰教国家,发动武装暴乱,后因暴乱失败从中国逃亡至中亚。其中以两次迁移最为庞大。回族叛乱领袖白彦虎于1862年至1870年以「反清保回」为口号发动陕甘回变,后被左宗棠击溃,其中一支回军溃逃至当时俄国七河地区;其后,1880年代,俄国政府将其侵占的伊犁地区交还中国,大批回族人陆续迁入俄国境内,两次迁徙近万余人。经过百多年融合,这批回族人的后代已成为多个中亚国家的民族一员,这便是东干人。
二、历史根源
独立后中亚五国民族国家建设中凸现的民族问题有其由来已久、盘根错节的历史根源。
以阿姆河与锡尔河两河流域为中心的中亚地区,由于地处欧亚大陆「文明的十字路口」,在历史上同中国、伊朗、印度、西亚、希腊、罗马、西欧以及欧亚草原的各民族关系密切,自古以来成为东西文化交流、南北农耕与游牧世界碰撞的交汇带,因此中亚民族的历史进程便是在这民族迁徙、民族冲突大背景中发生的。在大批操突厥语部族南下前,塔吉克先民是中亚的土著。之后,随着公元7世纪前后开始的突厥化和伊斯兰化,操突厥语、信奉伊斯兰教的乌兹别克人、哈萨克人、吉尔吉斯人和土库曼人逐渐构成中亚居民的大多数,这种多元民族的整合,以及与之相伴的征战屠戮给现代中亚民族关系留下难以消饵的历史烙印。
从1731年征服哈萨克计划实施开始到1891年俄军进驻帕米尔,沙俄殖民者经过一个半世纪的蚕食鲸吞,终以武力将中亚纳人俄罗斯帝国,随之而来的俄罗斯人等来自欧洲的斯拉夫移民又使地区增加了一种基本民族成分,即俄罗斯族。
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砸烂了沙俄的民族监狱。随后苏俄政府实行民族平等和民族自决原则,取得良好效果。列宁逝世后到30年代中期,斯大林基本上执行了列宁的民族政策,但由于苏联政府和苏共政策上的一系列严重失误,长达70多年的中亚苏维埃时期的民族关系也存在和潜伏着诸多矛盾和问题。诸如,在30年代后期肃反扩大化中,中亚大批民族干部和知识分子因维护民族权益而惨遭迫害;卫国战争前后实施的克里米亚鞑靼人、德意志人等迁徙中亚的强制移民政策,造成中亚当地民族关系的复杂化;赫鲁晓夫时期大量关闭清真寺,解散宗教团体,对宗教问题粗暴处理,严重伤害普遍信仰伊斯兰教的中亚人民宗教感情和民族意识。苏联推行大俄罗斯主义,造成非俄罗斯民族的长期不满,最后聚合成以苏联为矛头的分离主义,促使民族矛盾日益尖锐。
三、现实原因
中亚民族众多,在这里可以找到原苏联130多个民族的代表,每个共和国都居住着100多个民族,乌兹别克斯坦更是如此。而且中亚五大主体民族彼此分散,跨界而居,一个国家的民族问题往往涉及到中亚各国,民族状况相当复杂。
独立后乌兹别克斯坦实行偏颇的民族政策。乌兹别克斯坦独立后推行主体民族为核心的单一民族政策。虽然在宪法里规定保障与尊重生活在其领土上的各民族的语言、风俗和传统,并为其发展创造条件,但实际上强调乌兹别克族是「原本居民」,俄罗斯人、乌克兰人等都是外来民族,限制非主体民族的自治权。乌政府的这种民族不平等政策,是民族问题的直接根源。
社会生活中,人们的心理也存在偏见。许多乌兹别克人自认为是中亚的主人,在历史、文化、经济等方面优越于其他民族,认为包括古代中亚帖木儿帝国,近代布哈拉、浩罕、希瓦诸汗国的缔造和发展全部归功于乌兹别克人并以此为荣。乌兹别克人的民族优越和排外性,使得民族冲突和摩擦不断加剧,非乌兹别克民族开始公开表示不满,提出各种要求,因此造成族际关系骤然紧张。
另外,欧裔民族是中亚经济、文化发展的中坚力。中亚外来移民中有1200万欧洲人,其中俄罗斯人最多,另有乌克兰人和德意志人等。欧裔移民普遍受过良好教育,他们主要在文化、教育、医疗、高科技工业等领域工作,为中亚经济、文化的发展作出过重要贡献。这部分居民苏联时期在中亚占据社会主导地位,现今乌兹别克斯坦的民族歧视迫使许多人迁移出去,直接影响到到中亚经济、文化发展的前途。
四、民族问题表现
乌兹别克斯坦的民族问题在中亚各国中较为突出,是中亚地区民族矛盾的多发区。
中亚各国自18世纪中叶起先后被沙皇俄国吞并,十月革命后又作为加盟共和国加入了苏联。在长达一个多世纪的时间里,这些国家在政治上没有独立的主权,经济上对俄罗斯的依赖性很强,文化教育、医疗卫生、科学技术等方面也相对落后。苏联解体以后,乌兹别克斯坦虽获得了独立,但是短期内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各方面都摆脱不了对俄罗斯的依赖。为了实现真正的独立,它首先在政治和文化领域中推行主体民族化政策,但这直接触碰到其它民族的原有利益。因此,当前中亚民族矛盾突出地表现为国家生活的主体民族化与抵制这种趋向的矛盾。
具体问题之一是国籍问题。各国通过制定新宪法,以法律形式确立主体民族在国家中的优先地位。作为非主体民族的俄罗斯人提出了「双重国籍」的要求。中亚各国的俄罗斯人要求获得双重国籍,一旦将来自己的切身利益受到威胁时,可得到俄罗斯的保护。对此,乌兹别克斯坦总统卡里莫夫认为双重国籍会破坏本国公民的爱国主义,根本不予考虑。
另外还有俄语的地位问题。乌兹别克斯坦在通过的宪法中明确规定了主体民族语言的国语地位,出台了富有政治色彩的语言政策,从而使语言问题成为中亚各国独立后最敏感的民族政治化问题之一。但是,其它讲俄语民族提出了「双重国语」的诉求,即要求俄语与主体民族语言一样成为国语。在乌兹别克斯坦除了俄罗斯人和其他讲俄语民族外,还有19. 2万乌兹别克人也把俄语看作自己的母语。
「自治」和「独立」的呼声同样反映了非主体民族对主体民族化的抵抗。中亚各国许多少数民族几乎都有自己的自治区或自治州,而在乌兹别克斯坦,除了苏联时期保留下来的卡拉卡尔帕克斯坦自治共和国,没有其它自治区域。
中亚各国目前的民族矛盾已造成非主体民族的大量迁离。中亚各国主体民族的语言虽然被确定为国语,但是在一些主要学科方面,例如医学、化学、核物理和高技术领域,却没有用本国语言出版的基本刊物。欧裔民族普遍受过良好教育,他们的大量迁离对中亚地区的高科技、医疗卫生、文化教育等领域的发展构成威胁。
五、国际纠纷
中亚五国虽然同属原苏联,在这片土地上长期相处,但关系并不十分和睦。处于中心位置的乌兹别克斯坦,与其它四国关系时有紧张,边检严苛甚至关闭部分出入境口岸。
由于30世纪二三十年代,苏联政府通过以行政命令的方式在中亚重新划分民族边界和行政区划,同时鼓励各族自山迁徙,导致中亚许多民族跨境而居。例如,乌兹别克人作为中亚最大民族,除大多生活在乌兹别克斯坦外,还有300多万居住在其他四国及阿富汗。其他四国主体民族也有许多生活在别的国家。由此在今天的中亚错综复杂的跨界民族问题依然存在。目前在乌兹别克斯坦有150万哈萨克人,他们被要求更改民族身份,否则领不到通行证,在求职和获取社会福利方面遇到困难。此外处于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三国交界处的费尔干纳盆地居住着乌兹别克人、吉尔占斯人和塔吉克人以及其他一些民族。各民族的交错杂居虽然有利于民族融合,但狭隘民族意识下的相互抱团容易产生纠纷。
苏联时期留下的另一个直接问题就是领土争端,不合理的边界划分加剧了中亚民族矛盾。没有顾及到自然地理和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实际的经济区域被人为地割裂。比如在费尔干纳盆地,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共和国的疆界拧成一团;在吉尔吉斯斯坦的阿赖山山前地带还有乌兹别克斯坦的小飞地:沃鲁赫、索赫、莎希马尔丹;乌兹别克人居住的奥什州划给了吉尔吉斯,现在离奥什城区3公里处便成了乌、吉边界。如果说在苏联时代,这种边界还只是虚设的话,那么在今天则已成为实实在在的国界,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国家间关系摩擦甚至紧张。
此外,中亚气候干旱,水资源十分珍贵,主要依赖阿姆河和希尔河进行农业灌溉和满足人们生活用水,各国之前容易因为水资源分配发生纠纷。还有毒品问题、国际恐怖主义也是加剧中亚国际关系紧张的原因。
《箸》C0000000007 · 2018年8月20日摄于中国上海
为我引杯添酒饮,与君把箸击盘歌。
箸就是筷子,也就是「Dog & Gay」口中的「细木棍」。据说当年船家觉得「箸」音同「驻」,船不开了,不吉利,便改「驻」为「快」,于是「箸」成了「筷子」。
前些日子,「Dog & Gay」调侃「细木棍」不适合「伟大的披萨」,引发了很多中国人的愤怒,认为牠亵渎了筷子所象征的中国文化。其实换一个视角来看,筷子确实不适合披萨,因为披萨这种食物的初衷就是为了便于手抓,相对较为原始,而筷子又领先西餐的刀叉太多,使用起来需要很高的技巧,中华文明圈之外的其他民族比较不容易掌握,尤其对因「非正常性偏好」导致心智发育不全者更是如此。
和想像的不同,中国最早使用的餐具是刀、叉和勺,至少已有五千多年的历史。在中国西北地区一些新石器时期的遗址中就曾发现过骨质的餐叉。到了青铜器时期,使用餐叉的传统依然延续,但材料仍多为骨质,战国时期骨质餐叉多发现于贵族墓葬中,有的还被摆放在青铜容器内。
筷子的出现稍微晚些,但考古表明,至少商朝时已经开始普遍使用。在很长的一段时期里,筷子和餐叉一直并用,尤其是在筷子出现的早期,因为餐叉不方便,筷子主要用来夹取羹汤中的食物。「羹之有菜者用梜,其无菜者不用梜」。
不知是因为烹饪方式的改变,还是觉得筷子更为方便而改变了烹饪方式,餐叉慢慢地从中国的餐具中退出。
几千年后,大约在公元11世纪,二齿餐叉开始在意大利现身,但立即遭到了基督徒的强烈反对。他们认为,食物是上帝赐,因此必须用手直接抓着吃,不然就是对神的不恭和亵渎。意大利人使用餐叉,是因为受到了撒旦的诱惑。据意大利的一份史料记载:一个威尼斯人使用餐叉进食后暴毙。神父解释说,她是遭到了天谴,并警告大家不要再用餐叉吃进食。
在公元13世纪以前,欧洲人都是直接用手抓取食物进餐,并且还有一整套严格的等级制度:平民五指齐下,贵族只用三指,无名指和小指是不能沾到食物的。这一进餐规则直到公元16世纪仍为欧洲人所奉行。
餐叉真正进入西方主流社会则是公元18世纪,距被中国人放弃已经过去了数千年。现在,在中国的一些偏远乡村仍能见到一些二齿叉,但仅被作为草叉或粪叉等农具使用。
《贼猫》E0300000017 · 2018年11月18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
这是朋友在塔什干办事处收养的一只流浪猫,很粘人。那天我在院子里抽烟,牠跑过来,一边围着我转悠,一边时不时地用脖子和屁股蹭我的裤腿。我没养过猫,对猫的行为不怎么了解。但根据猫科动物的一般习性,用脖子蹭,应该是在用脸颊上的味腺宣示对我的「占领」。但用屁股蹭就让我很有些不安,担心这货用尿液再次宣示对我的「占领」。我想躲,但最终没躲,怕伤了牠的一片好意。
抽完烟,回到客厅,这货也跟着进来了。我从背包里掏出相机,蹲下身,打算拍牠。谁知我刚一蹲下,牠立马趴下了。我只得跟着牠也趴在了地上。可当我端起相机,透过取景器准备拍摄时,发现这货已经躺倒在地,正高冷地看着我,眼神颇有几分鄙视:小样,来呀,还有什么招。
《披萨》B0000000042 · 2018年11月24日摄于中国上海必胜客杨浦悠方店
披萨是当今西方社会广为流行的一种意大利风味小吃,意大利人称其「伟大」,和陕西人说肉夹馍、山东人说煎饼卷大葱,或上海人说「包脚布」包油条好吃一样,可以理解,不必见怪。
披萨源自18世纪意大利南部城市那不勒斯,它的起源和美国的麦当劳有些类似。当时大量劳动人口涌入那不勒斯,披萨就是在那一时期应运而生。因为这种压扁的面包上头搁点碎番茄、碎火腿肠再抹点芝士的食物不仅便宜,而且方便,甚至都不需要盘子。正是因为披萨的这种贫民色彩,当时的主流社会并不认可,甚至还很鄙视。1831年,电报的发明人塞缪尔 · 莫尔斯这样描述披萨:这是「一种非常令人作呕的蛋糕,西红柿片,再就是小鱼和黑胡椒以及无法辨认的其他什么东西,他们将这些东西放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从下水道里捞出来的面包。」
至于后来披萨能够风靡于世,则得益于意大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战败。盟军占领意大利后,对当地的这种意大利风味小吃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披萨因此被带到了美国,在这片偏爱快餐的土壤上迅速生长、蔓延。据说,美国每年要消耗掉30亿饼披萨,令人瞠目结舌。
《点餐》F0300000201 · 2018年12月1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必胜客悠方店
上午丫头带闹闹在悠方附近学习绘画和书法,中午外婆和我赶过去陪他们娘俩一起吃了顿饭。
十二月了,眼看着就又到了年底。这两天,我在准备闹闹寒假度假的事,问丫头能不能请几天假,随我们找个暖和些的地方一起过个年。丫头说,你们带闹闹去吧,我留在上海。春节期间机票、酒店、用餐,啥都贵。我说钱先别管了,请得出假我们就一起去。人生苦短,我们能守在一起过个年,多花点钱也是值得的。
自打有了孩子,丫头几乎全身心地扑在了闹闹身上,对自己有些苛刻,无论是吃的、穿的,还是玩的,都有些斤斤计较,恨不得天天都是「双十一」:弄些优惠券或打个折什么的,能省下几块钱就觉得踏实,着实让人心里头不痛快。
只是我说「多花点钱也是值得的」这话的时候,底气并不是很足。毕竟两口子都已经退休,手里头并没有很多的余粮。外婆一直想换套房子一直没换,我的八年老车也还在对付着开,主要的也就是想能省就省,留点钱帮衬一下丫头,拾遗补缺、「精准扶贫」,让她能像过去一样,该吃就吃,该穿就穿,该玩就玩。这样我们的心里头也就能好受些。
《小栗子》F0100000050 · 2018年11月30日摄于中国上海虹口
外婆真心喜欢孩子。昨天去同事家聚会,回来后不停地念叨同事两岁的外孙女「小栗子」,甚至还憧憬闹闹能有这样一个妹妹。我打趣说,不如我们自己再生一个,闹闹就有老姨陪着玩了。
今天霧得厉害,外婆一早就拽我去给小栗子拍照。我说你看看窗外,都啥天气啊,没法拍。她说,昨天答应过小栗子,说今天再陪她玩。天好不好再说,拍不了照,等哪天合适了再去一趟就是了。
其实我很少给外人拍照,辛苦倒无所谓,只是怕费时费力的,到头来还不讨巧。
重阳节那天,我去拍老皮匠,外婆非拖我去给老年舞蹈队拍几张,说送给街道宣传用。我是卖力地拍了,可人家一看就不满意,指出一堆的毛病:这个怎么没拍进去,那个怎么没拍进去,结果弄得外婆自己也觉得很无趣。
除了眼光和喜好不同,还有一点就是:一张好看的人物照片,除了用光和取景,人物的神态和形体甚至更加重要,不然再好的光线和背景也都是白搭。人物的镜头感不是摄影师可以完全掌控的。这方面,孩子们反倒比成年人好处理,因为孩子们容易分心。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找好角度,调好参数,然后放手让孩子自己玩。正常情况下,你或多或少总能拍到几张还算看得过去的照片。
《油渣猪肝面》B0000000041 · 2018年11月26日摄于中国上海宝山
从乌兹别克斯坦回国后,几乎顿顿都是在家里吃面,直到三天后,外婆说,走,今天请你出去吃碗油渣猪肝面。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在家里吃?辣酱面我还没吃够。
外婆解释说,鲍鱼辣酱吃完了。前晚找「神父」订,他说辣酱全都订完了,要等下一批。不过他又说,看这批装罐情况,如果有多就给我。
「神父」是一个私厨,外婆同事的父亲,烧得一手好菜。最近刚开了徽商,对外供应。他做的辣酱,算是上海本帮「八宝辣酱」的改良版或升级版,主要食材变成了鲍鱼、猪肚、松子、鸭胗、猪肉,且甜且鲜,口感相当不错。
第二天晚上,「神父」特意打招呼,说辣酱多是有多,只是稍稍有点稀,不能卖,只能留着自己吃。等下一批出锅马上送出。外婆说没关系,反正是当面浇头,并把钱转了过去。「祖父」说什么也不肯接受预订,把钱又给退了回来。外婆再次把钱转给「神父」,说无论如何都要这罐辣酱。
昨天,我们收到了「神父」快递过来的鲍鱼辣酱,同时也收到了他的退款。他说,这罐辣酱不合格,不能作为商品出售,快递过来,只是想给我们「应应急」,解解馋。
《得瑟》F0300000199 · 2018年11月24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悠方
闹闹脖子上的围巾是我去年在乌兹别克买的,丝棉混纺,手感丝滑柔软,样式也是我特意挑选的当地传统纹样,很棒。
乌兹别克有「四金」:黄金、石油、天然气和棉花,分别称为「黄金」、「黑金」、「蓝金」和「白金」,其中黄金储量位列全球排名第四,石油产地160多处,已经探明的天然气储量高达2万亿立方米,而棉花的种植面积超过150万公顷,产量超过100万吨。
乌兹别克斯坦的棉花属于中绒陆地棉和长绒海岛棉,质地非常优良,是我国优质棉的重要供应国。但最近乌兹别克鼓励外国资本投资棉纺织业和服装业,导致其国内对棉花的需求日益增长。为保证国内市场供应,有消息称,乌兹别克将停止棉花的对外出口。这对中国的纺织业可能会带来不小的影响。
《兔出没注意》F0300000196 · 2018年11月25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上海共青国家森林公园
昨天在共青森林公园赏菊时,无意间发现一株梧桐树杆上画着一只卡通兔,不久又在河边一株梧桐树的树洞里看见了一窝可爱的卡通小浣熊,很是招人喜爱。
话题稍稍扯开些。
最近几年,一到秋天,上海便会出现几条「落叶不扫」的景观路。久居都市,离自然就远。能经常看看花开,听听蝉鸣,踩踩落叶,赏赏飞雪,感受一下四季的变化,让自己更贴近一些自然,于身于心都好。所以,「落叶不扫」的意义不仅仅只是景观,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它所营造出的秋的气息和氛围。
今年,上海徐汇区的复兴西路不知为什么,突发奇想,借「落叶不扫」搞了一个「艺术展」,飞天、孔雀、骏马横空出世,堆在路上,据说是在展示「丝绸之路」沿途的风采。
且先不论这些粗俗拙劣的街头雕塑究竟有多少艺术性和观赏性,它们的出现,将「落叶不扫」的本意一扫而尽,很有点清泉濯足、花下晒裈的意思了。
看了闹心,不看也罢。
《亲一个》F0300000198 · 2018年11月25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上海共青国家森林公园
今天语文课上要背诵三首儿歌,前、昨两天抽空就陪他一起背,结果是时而滚瓜烂熟,时而疙疙瘩瘩,让人有些不怎么放心,于是和他约好:如果今天课堂上背得顺溜,出校门时给我一个「OK」的手势;不然,就大拇指冲下给个「LOW」。
下课了,这小子远远地见到我,啥手势也没有,就两手死抱着双臂,瘘着身子往外冲。我心想:完了,又是报喜不报忧,准没背顺溜。等他到了跟前,我急切地问:怎么样?怎么不给我手势?
「外公,你明天晚点来接我,我有个会议!」
「会议?」我一头雾水,「你会有什么会议?」
他松开手,激动万分地将左臂亮给我:「我是中队长了,要开就职会议!」
吃过晚饭,他娘准备带他回家。在帮他穿衣服的时候,只见他脸作痛苦状,嘴里轻声嘀咕:「今天校服更重了。」
妈的,不就多了一个臂章嘛,不至于吧。
《骑士》F0300000197 · 2018年11月25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上海共青国家森林公园
这两天还有点小时差没完全倒过来,每天凌晨一二点才睡。前天约好昨天接他去共青森林公园玩滑板车,怕到时候醒不来,便调了六点的闹钟。醒来后,先是喝了一个小时的茶,快到七点的时候拉开窗帘一看,有雾。连忙跟丫头商量,说先别叫醒闹闹。这会儿外头雾大,空气不太好。我过一两个小时看看情况再去接他。
闹闹醒来后,问妈妈外公什么时候来。妈妈告诉他,外公说现在外面雾很大,空气也不好,等会儿看情况再说。闹闹对妈妈说:「外公昨天答应过我,他肯定会来接我。」
真的很有点感动于闹闹对我的信任。回想起来,也确实如此,从来没有过因为我的原因而对闹闹爽过约。
昨天带去共青森林公园玩滑板车,戴上了轮滑用的护膝,怕他再摔。
半个月前已经摔过一回了,差点骨折。
那天放学后接回家后,见气色不错,就带他到楼下骑自行车。也不知怎么了,好端端的他来了一个急刹车,一个前空翻,重重地摔在了自行车的前头,人都摔得有点傻了。我连忙跑过去,问:「怎么样?」他倒是挺坚强,咬着牙回答说:「没事,就是脚好像不会动了。」
到医院拍了片,医生说孩子的骨头软,一时无法判断是不是骨折,也没作任何处理,只是让我们多加观察。说一旦红肿或疼痛加剧就再送医院。
这事让我着实心疼了一宿,直到第二天一早,我在去机场的路上接到丫头了发来的消息:「老爸,闹闹好像没事了。这会儿在家里正东奔西跑的呢。」这才稍稍安下些心来。
《撒欢儿》F0300000195 · 2018年11月24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悠方
上午书法、绘画,下午物理实验,晚上游泳,这就是闹闹一年级一个普通的周六。
没人逼他,是他自己喜欢。真羡慕闹闹有这样广泛的兴趣和旺盛的精力,并且还有一个母性很强的妈妈。
前两天,还是在乌兹别克斯坦的时候,大伙儿闲聊祖辈带孙辈的事儿,说第一要务是安全,出不得任何事儿。这应该是祖辈们最普遍的想法。因为不是监护人,担不起这个责任。我稍稍谈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说如果真的爱孩子,只要对孩子的成长有利,是很愿意担负起一些责任的。
这些年,外公和外婆带着闹闹满世界跑,高速快艇、滑翔伞、直升机,就连国内因为受身高限制无法体验的过山车,我们去年在日本名古屋的乐高乐园也都陪他一起玩。就今年,闹闹两度疑似骨折。尤其是今年暑期在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谷底登船时差点把腿给废了。我们心疼,也后怕,但不后悔。我们想给予闹闹的是尽可能多的知识、视野和体验而不是一身的名牌。和名牌相比,知识、视野和体验能让他受用终身。
《假装在读书》F0300000194 · 2018年11月23日摄于中国上海
闹同学昨天参加了学校组织的「绿领巾入团式」,我被他娘老子逮去当义工给学校拍照。为了照顾更多的孩子,忙活了三个多小时也没给闹闹留下几张照片。更糟糕的是,昨天天气不怎么好,加上出差刚回来,不在状态,回到家上电脑一看,竟然挑不出一张像样的。今天周末,闹闹放学比平时早,到家后见还有些阳光,便把他拽到楼下补拍了几张。
闹闹很喜欢手里的这本书,这几天每天缠着我给他讲。但这会儿捧在手里,不是他爱不释手,只是我想当反光板。闹闹滑稽于自己一本正经地装模作样,所以一直偷着乐,停不下来。
前天接闹闹回家的时候,他娘老子给我布置了一项任务:让闹闹把要在入团式上齐唱的《心里话》背熟了,省得到时候抓瞎。我只得一边开车,一边陪这小子一起背:
绿领巾啊绿领巾,我们多么热爱你。
党是阳光我是苗,苗苗向阳笑盈盈。
今天戴上绿领巾,活动学习更有劲。
红星闪闪伴成长,要做党的好苗苗。
各种的结结巴巴,各种的磕磕绊绊,直到离家还剩没几个红绿灯时,爷俩才算背了个八九不离十。我刚宣布任务结束,这小子的兴奋头立马就上来了:「外公,我背首唐诗你听。」
我猜准又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之类,没想到这次诗风有些清奇:
日照香炉生紫烟,李白跑到厕所间。
飞流直下三坨尿,哎哟妈呀没带纸。
朗朗上口,一气呵成。真是阳春白雪半天不会,下里巴人过目不忘。
《帖木儿陵墓》A2105000003 · 2018年11月12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萨马尔罕
帖木儿是帖木儿帝国的开创者。这个帝国在其鼎盛时期,其疆域以中亚乌兹别克斯坦为核心,从今格鲁吉亚一直到印度,囊括中亚、西亚各一部分和南亚一小部分。帖木儿去世后子孙相互争夺王位,最终1507年借班尼击败了帖木儿的后代,建立了乌兹别克汗国。
在帖木尔帝国的建立过程中,当时周围所有强大的帝国无一能够迎其锋芒,经三十多年的征服战争,建立了一个领土从德里到大马士革,从咸海到波斯湾的大帝国。帖木儿帝国末代大汗,帖木儿五世孙巴布尔兵败逃至当代的印度,并在那里开创了莫卧儿王朝。帖木儿帝国时期,中亚突厥人文化特性与根基得到了进一步的延伸与发展,为当代乌兹别克族的形成奠定了重要基础,帖木儿帝国因此也是当代乌兹别克族定型的一个时期。因此,帖木儿被乌兹别克斯坦人视为民族英雄,其地位无人可与之比肩。
和其他重要的历史人物一样,有关帖木儿的传奇也广为流传,其中最著名的恐怕是「帖木儿的诅咒」。
和埃及「法老的诅咒」类似,据说帖木尔也在身后留下一条诅咒:「任何打开石棺的人会被战争邪魔所击败」,并且先后两度「应验」。
第一次是纳德沙的波斯王国。
当波斯成为中亚新的霸主并占领撒马尔罕后,国王纳德沙下令把帖木儿墓中的墨绿玉石棺带回波斯。结果在运输途中棺盖不慎断成两半,由此厄运降临:国内暴动、战争不断。后来纳德沙将玉棺重新归还原处,战乱才得以平息,而纳德沙及其家人也逃过数劫。
第二次是斯大林的苏联。
1941年3月21日,斯大林收到一封来自圣彼得堡科学院的文件,信中请求斯大林批准科学队前往撒马尔罕挖掘帖木儿墓,这立刻引起了斯大林的高度兴趣并派遣了科学团队前往撒马尔罕。
斯大林之所以对帖木儿怀有浓厚的兴趣,据俄国著名史学家鲍里斯 · 伊尔萨罗夫的说法:斯大林原名为朱加什维利,「斯大林」和「帖木儿」分别是俄语和蒙古语「钢铁」之意,斯大林将自己的名字改为「钢铁」,是为了能像帖木儿一样骁勇。
在对帖木儿陵墓的发掘过程中出现了一系列的怪事,不仅科学仪器故障频频,而且参与发掘的苏联科学家也集体出现头痛现象。不久之后,科学家在帖木儿陵墓的墓碑上看到了一行铭文:「任何打开石棺的人会被战争邪魔所击败」。
历史总是充满了巧合。就在帖木儿石棺被打开的第二天,也就是1941年6月22日凌晨,纳粹德国开始入侵苏联。这场战争让苏联付出了数以千万计的生命代价。
只是由此这场战争,苏联不仅取得了最终胜利,而且还确立了其超级大国的地位。这一结果对「帖木儿诅咒」而言颇有点喜剧性。
《萌宠》E0300000018 · 2018年11月18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
很多人出于「善心」会去喂养城市流浪动物。「善心」一词之所以被加上了引号,是因为我认为这样的「善心」绝大多数是出于人们自身的心理需求而不是真正出于对生命的敬重。不然为什么被喂养得最多的是猫或狗,而不是其他动物,比如饿得光天化日仍到处乱窜的老鼠?既然生命平等,应该一视同仁才对。
和喂养流浪动物类似的,还有「放生」。这是题外话。
动物都有一种天性,牠们会根据生活环境资源的多寡来调节繁殖。食物来源丰富,繁殖就迅速;反之,如果食物贫乏,不容易获得,牠们的繁殖数度就会明显减缓。动物的这种天性是长期进化的结果,是动物对自身种群健康发展的一种本能的保护。
城市的流浪动物,大多数是被遗弃的宠物,确实很值得同情和怜悯。但如果有人喂养,即人为地进行某种干预,首先会增加牠们对人类的依赖,从而降低牠们在自然界中的生存能力;其次就是容易让牠们产生误解,以为食物充沛,因而大量繁殖。这必然导致流浪动物越来越多,给人们的生活造成困惑,甚至是伤害。
如果真的同情和怜悯流浪动物,可以力所能及地收养一些。这样既可以满足自己的「善心」,同时又不会影响到周边其他人的正常生活。
《乌兹别克手抓饭》B0000000044 · 2018年11月12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
两次乌兹别克之行,两度品尝了有乌兹别克「国饭」之称的乌兹别克手抓饭。
手抓饭是中亚地区的传统美食,中国古代称其为「毕罗」。而现在的手抓饭据说是萨曼王朝医学家阿维森纳在毕罗的基础上创新发展而来,使得这种美食更加美味可口,营养也更加丰富。
乌兹别克各地都有各自风味不同的手抓饭,像:安集延抓饭、布哈拉抓饭、浩罕抓饭、撒马尔罕抓饭、花剌子模抓饭、塔什干抓饭等。我国新疆地区的「安江抓饭」、「安集延抓饭」、「古代抓饭」、「胡杨抓饭」、「小锅抓饭」、「碎肉抓饭」大都源自乌兹别克的安集延抓饭。
无论是哪种抓饭,其制作的原料大同小异,主要是羊肉、羊油、清油、洋葱、大米、胡萝卜、盐,偶尔会加牛肉、马肉、鸡蛋、大蒜等辅助品。制作时,先是将羊肉、胡萝卜等菜食在锅中炒熟,再将主食大米放入锅中,控制好火候火力一起焖熟。
手抓饭的乌兹别克语发音为「普罗夫阿食」,据说是由洋葱、胡萝卜、肉、油、盐、水、米这七种制作抓饭主要原料的波斯语单词的首字母拼合而成。
《萨马尔罕》A2105000002 · 2018年11月11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萨马尔罕
两次乌兹别克斯坦之行虽只时隔一年半,但还是能明显感觉得出这个国家的巨大变化。
去年春天第一次入境乌兹别克时,监管很严,气氛有些紧张。由于当时觉得人民币并非这个国家的流通货币,入境时没有申报,离境时,在扫描钱包时被查了出来,说必须没收。幸亏当时送机的朋友还没有离开,只得将钱交给他,再由他通过微信转还给我,才保住了两千多块人民币。
当时住酒店时,护照必须交由酒店方面保管,一直要到离店时才会交还。我们在塔什干住了几天后准备前往机场飞卡拉卡尔帕克斯坦共和国。在办理离店手续时,酒店方面说找不到我们的护照了。折腾了很久,最后总算在一个旮旯里被翻了出来,虚惊一场。
如此这般。
今天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了。出入境已经和国内差不多便捷,住酒店也不再被要求交出护照。去年由于外汇受到严格管控,美元的官方价格和黑市价格之间相差一倍。但今年,美元和苏姆之间实现了自由兑换,外币黑市已经不复存在,入境时也不再需要申报外币。
另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警察,去年还让人颇有些不怎么自在,但今年感觉亲和了许多。这是一个象征,表明这个国家正变得越来越开放,并且也越来越自信。
《石锅拌饭》B0000000043 · 2018年11月11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
这次在乌兹别克吃了顿韩餐。我不怎么喜欢韩餐,合不合口味在其次,主要是作为韩国餐馆标配的不锈钢筷子和塑料水杯给人的感觉有些廉价。
现在,大约有二十万高丽人生活在乌兹别克,在乌兹别克全部129个民族中位列第八,是一个比较大的族群。
上世纪初,日本占领朝鲜半岛,导致大批朝鲜难民穿过边境涌入俄国,逐渐在远东地区定居。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有传闻称当时作为敌对国的日本人收买了部分远东地区的高丽人从事间谍活动,引起了苏联人的警觉。1937年,当时的苏联领导人斯大林签署命令,将生活在远东和滨海边疆区的二十万高丽人「迁移」至乌兹别克、吉尔吉斯和哈萨克等相对偏远的中亚地区。
据说当运送高丽人的火车途经哈萨克加盟共和国阿尔马林州的乌什托别时,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两千人被送入特意准备的高丽人定居点,被戏谑而形象地称为了「播种」。
现在生活在乌兹别克斯坦的高丽人大多数是这些倍受屈辱的高丽「移民」的后裔。
《瓜果飘香》A2104000003 · 2018年11月16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乡村巴扎
乌兹别克斯坦的气候有点像中国的新疆地区,阳光充沛,干旱少雨,昼夜温差较大,很适合水果的生长。
乌兹别克常见的水果有苹果、樱桃、石榴、柿子、葡萄、杏子、甜瓜、西瓜等,品种繁多,且品质优异,在原苏联地区非常出名。像葡萄,无论是食用葡萄还是酿酒葡萄,其含糖量超过20%,有的可达27%。去年在塔什干买过一种葡萄干,含糖量极高,糖份甚至呈结晶状。
由于贮藏和保鲜条件有限,乌兹别克的很多水果都被制成了干果或果脯,不仅美味、可长期保存,价格也相当便宜。一公斤顶级的葡萄干,乡村的售价折合人民币三四十元,即使是在首都塔什干,也只有五六十元。这次为了多能多捎点葡萄干,我甚至把内衣都扔了,结果行李还是超重了三公斤。好在南方航空的办票员好说话,没叫补超重费。
《卖馕的乌兹别克斯坦妇女》F0200000014 · 2018年11月16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乡村巴扎
今天没有去工地,留在酒店里写报告。
我们住的酒店位于布哈拉乡村,比较偏僻。周边除了几十幢农舍外,就街对面还有一家小杂货铺和一家餐馆。中午时分,我招呼另外一个同事一起去二三里地外的一个巴扎吃午饭,顺便逛逛。
一进巴扎,便见到一个卖馕的铺子。这很乌兹别克。我带着一脸讨好的微笑冲馕铺的主人举了举相机,示意她能不能拍张照。她点头同意,整了整衣服和头巾,很善解人意地拿过一个馕捧在身前。这让人很有些小感动。
这个巴扎应该是当地的一个「购物中心」,吃的、用的、穿的、玩的、戴的一应俱全。我在一个铺子里看中一条丝巾和一条羊毛围巾,开价十万苏姆,合下来九十来块人民币。经过一番连「谷歌翻译」带手舞足蹈的讨价还价,最后以七万苏姆成交。在付钱的时候,见摊主一脸的无奈,猜一定是因为没赚到钱,有些于心不忍,最后给了她八万苏姆。她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她一眼,同时会意地一笑。这种感觉真的很棒。临走的时候,我问她,同样的围巾还有没有。她说就这两条。
围巾的手感非常棒,我想再多买几条,于是拿着围巾到处打听,问有没有同样的。巴扎里卖围巾的铺子不下几十家,见我手里的围巾都直截了当地说没有,但没有一家以次充好来忽悠我。
午饭是在巴扎的一家烤包子铺解决的。我和同事每人一串烤羊肉、一只烤包子,外加一个馕和一壶茶,总共一万七千苏姆,算下来每人七、八块钱的样子。钱不多,味道真心不错。第二天中午,我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同一家铺子用餐。老板娘一见到我,脸上笑开了花。我跟同事开玩笑说,今天给她带来一笔「大买卖」,没准会偷偷塞给我几苏姆作为回扣。
没想到玩笑还成真了。老实巴焦的老板认出我来,转身去厨房提了一瓶伏特加,说要请我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