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E0300000013 · 2018年8月15日摄于肯尼亚马赛马拉

 

角马从四面八方不断涌来,角马群的规模越来越大,这给头角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牠开始变得躁动不安,带领角马群四处狂奔,寻找合适的地点和时机准备横渡马拉河。好几次,角马群已经冲到河岸,却又突然止步,然后返身离开。

对头角马来说,牠的经验,牠的意志,牠的胆魄,关乎着整个角马群的命运。一旦判断错误,将给角马群带来非常巨大的损失。

在经过数个小时的犹豫和彷徨之后,倍受煎熬的头角马孤注一掷,毅然决然地冲向河岸,纵身跃入满是鳄鱼的马拉河,冲向对岸。牠的身后,成百上千的角马紧随其后,争先恐后地跳入河中。对牠们而言,谁都不敢离群,因为一旦掉队,等待牠们的就只有死亡。


《正在迁徙的角马》E0300000010 · 2018年8月14日摄于肯尼亚马赛马拉

 

马赛马拉的面积只有塞伦盖蒂的十分之一,随着数以百万计动物的不断涌入,使得这片原本并不很大的草原不堪重负。一些较早到来的动物开始集结,准备重新南下,先行返回牠们的故乡塞伦盖蒂。

但在踏上故乡的土地前,牠们必须穿越马拉河。

马拉河横亘于塞伦盖蒂和马赛马拉这两大动物保持区之间,是迁徙途中动物必须面对的一道极其凶险的障碍。马拉河并不宽,但由于河水的长年冲刷,河岸异常陡峭,加上河中鳄鱼遍布,因此,穿越马拉河,对任何动物都是一次胆略、意志和体力的考验,生死攸关。

对马拉河的恐惧很可能已经深深地根植于动物们的遗传基因之中,与生俱来。再强壮的角马或者斑马,在面对马拉河的时候都会犹豫再三、踌躇不前。牠们都在等待,等待牠们的救世主:一头富有经验且无所畏惧的角马来带领牠们跃入河水,冲向对岸。

每当这时,马拉河边会聚集起大批的角马,数量可达上千头之多。


《猎豹》E0300000011 · 2018年8月9日摄于坦桑尼亚塞伦盖蒂

 

猎豹是非洲平原上最凄美的猫科动物。

成年猎豹的体重只有50至80公斤。因此,牠们的捕食对象是一些如汤氏瞪羚或出生不久的小角马等体形较小的动物。

汤氏瞪羚警觉、机敏,擅长高速奔跑和跳跃。在与汤氏瞪羚长期生与死的竞争中,猎豹将自己进化到了极致。

猎豹是世界上奔跑速度最快的陆生动物,最高时速超过每小时一百一十公里。不仅如此,牠们的启动同样惊人,仅需几步便可以从出击加速到全速。为了达到如此令人震惊的速度,在进化过程中,猫豹甚至放弃了作为能量贮备的脂肪。因此,牠们需要不断地捕食,否则撑不了几天就会饿死。

在高速追逐猎物时,无论是呼吸系统还是循环系统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很容易导致虚脱甚至是衰竭,因此,猎豹捕猎的耐久力很差,一般只能维持七、八秒钟的时间。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成功捕获猎物,猎豹只能在二三十米的距离内发动攻击。而为了躲避狮子和花豹,牠们通常都在白天捕食。在广袤的平原,又没有夜幕的掩护,这对猎豹来说非常的艰难,捕猎的成功低很低。更艰难的是,即使捕猎成功,其他大型食肉动物,像狮子、花豹、鬣狗等便会闻讯赶来抢夺猎物。这种情况下,猎豹通常会主动放弃千辛万苦捕获的猎物以避免与其他动物发生冲突而导致受伤。因为受伤对需要高速奔跑的猎豹来说意味着致命。

不仅如此,由于猎豹的领地往往与其他掠食动物的领地相互重叠,这让牠们经常会受攻击。对于刚出生的小猎豹,生存尤其艰难。由于食物的缺乏以及其他掠食动物的攻击,小猎豹的存活率非常低,大约只有三分之一能够活到一岁。


《斑鬣狗》E0300000010 · 2018年8月8日摄于坦桑尼亚塞伦盖蒂

 

对于斑马或角马这样的大型食草动物来说,被大型猫科动物猎杀还算是比较「幸运」,因为猫科动物通常会尽快地杀死猎物,然后再进食。但斑鬣狗、野犬等犬科动物则不同,由于牠们的体形相对较小,无法像大型猫科动物那样让猎物一击毙命,只能通过不断撕咬,造成猎物大量失血,最终因虚弱无力和精神崩溃放弃抵抗,任由宰割。整个过程非常血腥和残暴。

斑鬣狗是非洲平原另一种常见的掠食动物。在人们的印象中,这种相貌丑陋的犬科动物以食腐为生,但实际上,牠们的食物主要还是通过捕猎,或者抢夺其他动物的猎物。

斑鬣狗异常凶猛,为抢夺食物,牠们以群狼战术围攻体形数倍于自己的母狮,而且往往能够占得上风。不仅如此,斑鬣狗还会想方设法杀死领地里的幼狮。对斑鬣狗而言,这些幼狮是牠们未来的竞争对手。狮群对斑鬣狗恨之入骨,忍无可忍时,母狮们会招唤公狮对斑鬣狗进行报复,而且手段极其残忍。

曾经看到过一段视频:狮群将一只斑鬣狗咬残后,没有将其立即杀死。受伤的斑鬣狗在狮群的围观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异常的绝望和痛苦。很多时候,狮子扑杀斑鬣狗只是为了报复和消灭这些令牠们厌恶和憎恨的家伙。得手后,狮子一般会将斑鬣狗的尸体直接丢弃。

斑鬣狗对食物不很挑剔,牠们具有惊人的咬合力和消化能力,其他掠食动物因难以消化而丢弃的动物皮毛和蹄子,在斑鬣狗的眼里也同样是美味佳肴。斑鬣狗的这种习性和能力让牠们实际担负起了非洲平原清洁工的角色。


《饕餮盛宴》D0300000009 · 2018年8月15日摄于肯尼亚马赛马拉

 

这是我们在肯尼亚马赛马拉保护区的第二天一早看到的情景。这头已经被啃食得所剩无几的角马应该是狮群在夜间捕获的。

为了提高捕食的成功率,狮群会采用很多策略。首先是牠们通常在白天休息,将捕猎放在黄昏以及夜晚。狮子的夜视能力远远超过大多数的食草动物。在夜幕和草丛的双重掩护下,狮子更容易接近猎物,从而也就更容易捕获猎物。此外,狮群还会充分利用牠们之间的协同能力来提高捕食效率。捕猎时,一头狮子会向猎物群发起佯攻,目的是惊拢猎物,使其四处逃窜、慌不择路,而其他狮子则事先潜伏在几处猎物可能的逃跑路线上。只要猎物进入攻击范围,伏击的狮子就会一跃而起,发动突袭。

捕猎通常由狮群中的成年母狮负责。但一旦成功捕获猎物,将由公狮首先进食,只有等公狮吃饱并且离开之后,母狮们才根据各自在狮群中的地位依次进食。等轮到幼狮进食时,往往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狮群的这种等级制度看似对母狮们非常不公,但对母狮们而言,养兵千里,用兵一时。公狮在狮群中的作用除了交配,还要负责警戒和守卫整个狮群赖以生存的领地。很多公狮因此会付出生命。

之前曾看过一部纪录片:一头公狮非常走运,一辈子养尊处优,却从未遇到过真正的挑战者。但在晚年,母狮们突然发威,群起攻之,最后将其活活咬死。母狮们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出于种群生存和发展的需要。牠们需要一头更年轻、更强壮的公狮来繁衍后代和守卫领地。


《伺机而动》E0300000008 · 2018年8月8日摄于坦桑尼亚塞伦盖蒂

 

狮子捕食的成功率很低。在狮群协同作战的情况下,其成功率只有50%;而如果是单独捕猎,成功率甚至不足20%。因此,即使处于食物链的最顶端,狮子也经常忍饥挨饿。但在角马迁徙季节,情况则完全不同。倘若运气好的话,会有大批猎物进入牠们的领地,犹如天上掉下馅饼一般。这场一年一度的饕餮盛宴,狮子们期待已久,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在角马长达数千公里的迁徙途中,经常会闯入掠食动物的领地。这对角马来说可谓危机四伏、步步惊心。因为每一块岩石或每一片草丛都可能是掠食动物的藏身之处。

我们在马赛马拉的时候,有一次一头雄狮就在离我们不足五米的草丛中探出身,四处张望了一下,又退回草丛之中。在这之前和之后,我们根本感觉不到狮子的存在。

角马们知道危险的存在,只是牠们不知道危险会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出现。有时牠们甚至已经觉察到危险近在咫尺,却又感到无路可逃,因为牠们根本不知道掠食者会从哪个方向发动攻击,去攻击哪一个目标。经常地,这些可怜的动物们保持着十二万分的警觉,然后听天由命。


《长颈鹿》E0300000007 · 2018年8月9日摄于坦桑尼亚塞伦盖蒂

 

在塞伦盖蒂和马赛马拉,不是所有的食草动物都会跟随角马一起长途迁徙,比如犀牛、河马、大象,再比如长颈鹿。

长颈鹿是当今世界上现存最高的陆生动物,成年长颈鹿站立时的高度可达6至8米。即使是刚出生的长颈鹿幼崽,身高也将近1.5米。长颈鹿进化得如此高大,使得牠们可以避免与大多数食草动物争夺食物。

长颈鹿的食物主要是树叶,其中的很多树不受季节的影响,长颈鹿无需像角马那样为寻找食物而长途奔波。而且,由于很多树叶鲜嫩多汁,长颈鹿甚至可以不需要另外再补充水份。

长颈鹿的食谱包含有一百多种树叶,但牠们似乎更偏爱含羞草亚科植物,尤其是金合欢树的叶子。金合欢树是非洲平原最常见的树种,其枝条上长满了尖刺,这让大多数的食草动物都望而生畏、敬而远之,金合欢树也因此得以在生活着数以百万计食草动物的东非平原生存和繁衍。但长颈鹿似乎是随着金合欢树的进化而同步进化。牠们的舌头非常灵活,据称其表面还覆盖有类似橡胶的角质层,这让长颈鹿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树叶从尖刺中间分离出来。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大自然就是这么奇妙。


《转角牛羚》E0300000006 · 2018年8月9日摄于坦桑尼亚塞伦盖蒂

 

这是一群转角牛羚,是角马的近亲,二者同属于狷羚亚科。

和角马一样,转角牛羚也是群居动物,并且也会逐水草迁徙,只是一般群体规模不大,所以声势远不及角马。

在转角牛羚的族群内部,雄性之间通过打斗决定领导权。转角牛羚具有极强的领地意识,领头的转角牛羚会用尿液或粪便宣示自己的领地。

转角牛羚的交配行为非常另类。研究人员发现,牠们的性行为存在着一种奇特的「角色转换」现象:雄性转角牛羚不像其他大多数动物那样,对雌性来者不拒,而是十分挑剔,反倒是雌性转角牛羚表现得相当主动,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在求爱过程中,雄性转角牛羚经常处于一种非常被动的状态,有时甚至会对过于热情的雌性转角牛羚进行攻击。

根据刊登在《现代生物学》上的研究发现,转角牛羚的这种行为能够帮助雄性转角牛羚养精蓄锐,以提高雌性的受孕几率。但令雄性转角牛羚料想不到的是,雌性转角牛羚的受孕机会在一年中只有一天。为了保证能够受孕,雌性转角牛羚采取了「广种薄收」的策略。专门研究转角牛羚交配行为的专家在马赛马拉转角牛羚的繁殖地实际观测结果表明:平均每一头雌性转角牛羚会与四头不同的雄性交配。这与传统的性选择理论大相径庭,令科学家们深感困惑。


《斑马》D0300000005 · 2018年8月14日摄于肯尼亚马赛马拉

 

在迁徙队伍中,经常可以见到斑马的身影。

斑马是非洲的东部、中部和南部平原很常见的群居动物。斑马需要经常饮水,所以一般不会远离水源。但在旱季,斑马也会跟随角马一起往水源充沛的地方迁徙。

一直以来,科学家们对斑马身上异常醒目的黑白条纹很感兴趣,并且做了大量研究。通常认为,和人类的指纹类似,每一匹斑马身上的条纹都是独一无二的,是斑马间相互识别的重要标识。除此之外,尽管斑马的条纹和花豹或猎豹的斑纹不同,不是一种伪装色,但作为一种群居动物,斑马的黑白条纹可以很好地扰乱掠食动物的视觉,让后者不能轻易地将斑马个体从群体中区分出来,从而避免沦为猎杀的对象。

斑马的奔跑速度很快,可以轻而易举地达到每小时60多公里。但由于斑马生性多疑且性格暴躁,虽然人们曾多次试图对其进行驯化,但一直未能成功。


《角马》E0300000004 · 2018年8月14日摄于肯尼亚马赛马拉

 

在两百万的迁徙大军中有一百五十万头是角马。

角马,也叫黑尾牛羚,因其相貌怪异,因而有「非洲平原小丑」之称。有人甚至开玩笑,说角马是由其他动物多余的肢体拼凑而成。

由于数量庞大,角马群在东非平原整个生态系统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是很多掠食动物,像狮子、花豹,食腐动物,像鬣狗、秃鹫,以及鳄鱼最主要的食物来源。

角马具有极强的毅力和耐力,很适合在东非的大草原上生存。由于路途漫长且充满凶险,在每一次的迁徙过程中,都要损失二十五万头以上的角马,其中除了一部分因老弱病残遭自然淘汰外,相当数量的角马是被沿途的大型猫科动物猎杀以及在穿越马拉河时被鳄鱼捕食或者淹死在河中。

但与此同时,大批的小角马在迁徙途中诞生,数量可达五十万头,完全弥补了损失的角马。对角马来说,这是一个弱汰强存的过程,不仅造就了其他动物的生存和繁衍的机会,同时也使得自身种群更加的强壮,整个东非大平原的生态系统也因此得以平衡和维系。


《汤氏瞪羚》E0300000003 · 2018年8月15日摄于肯尼亚马赛马拉

 

人类的野蛮生长和畸形发展严重挤压了地球上其他物种,尤其是大型陆生哺乳动物的生存空间和生存机会。无数的动物因此灭绝,剩下的,也大都分散在一些支离破碎的栖息地苟延残喘。

但有一个地方是个例外,那就是面积超过三万平方公里的东非坦桑尼亚塞伦盖蒂和肯尼亚马赛马拉大平原。在这片广袤而富饶的平原上,数以百万计的野生动物依然可以像牠们的祖先那样自由驰骋、繁衍不息。

每年的七月底,随着旱季的来临,水源干涸,食物枯竭。塞伦盖地由原本的沃野逐渐变成了荒原。两百多万头角马、斑马、羚羊等食草动物汇集在一起,组成一支迁徙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塞伦盖蒂,一路向北,日夜兼程三千公里进入马赛马拉,享受那里由印度洋季风和暴雨所带来的丰沛水源和茵茵绿草。整个迁徙行程超过三千公里,危机四伏。迁徙大军不仅要时刻面对虎视眈眈的掠食动物,并且还在渡过鳄鱼遍布的马拉河。这是一场真正的生死考验,成功者升入天堂,而失败者则进入地狱。

三个月后,南方开始进入雨季,水草渐丰。迁徙大军再次集结,一路向南,返回牠们的故乡塞伦盖蒂。


《恰同学少年》F0300000175 · 2018年9月3日摄于中国上海

 

开学了。

正式踏入学校大门的头一天就缺了一节课。闹闹前两天把自己的脚给崴了,医生建议静养。今天第一节课学生要去操场站队训练,老师也都跟着。班主任怕闹闹一个人待在教室里不安全,让我们第一节课后再把他送去学校,直接上第二节课。

由于不是正常的上下课时间,车停在路边怕会被警察抄,所以我留下看车,外婆送闹闹进学校。

从停车的地方到教室,路有点远,书包很沉。外婆担心闹闹的脚,便一路抱着闹闹把他送进了教室。

十来分钟后,外婆回到车上,对我说:「闹闹不太情愿让我抱着进学校,说很难为情。」停顿了一下,外婆轻轻叹了口气,「闹闹大了。」

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


《马赛人》F0100000046 · 2018年8月16日摄于肯尼亚马赛马拉

 

1972年,德国斯图加特大学的一位教授发现,他的马赛人学生罗尼克 · 塞德尔的视力比常人高出许多。他的这一发现引起了人们对马赛人超常视力的广泛兴趣。

大量的实际检测结果表明,罗尼克 · 塞德尔的超常视力在马赛人中并非个案。他们的视力普遍都超过2.5,而对其他人群而言,视力能够达到2.0就已经算得上是非常的优异了。

三年前,央视有一档节目,叫《挑战不可能》。在其中的一期节目中,节目组专门从肯尼亚请来了两位马赛人挑战人类的视力极限。结果这两位马赛人在晴空并且是逆光的条件下成功辨认出800米之外身高仅1.2米的京剧人物造型。

马赛人无以伦比的视力由此可见一斑。


《乞力马扎罗》A3800000006 · 2018年8月11日摄于肯尼亚安博塞利

 

远处,那覆盖着一层白雪的山峰就是乞力马轧罗,它的主峰呼鲁峰海拔5895米,为非洲最高峰,乞力马扎罗也因此被称为「非洲之脊」。

尽管德国传教士雷布曼和克拉普夫1848年就已经抵达乞力马扎罗,但直到1861年人们才相信,位于赤道附近的乞力马扎罗之巅终年积雪。

一个半世纪后的今天,乞力马扎罗还在,山顶依然有雪,只是已所剩无几。

乞力马扎罗的雪在加快融化,冰川在持续退缩。尤其是近年以来,这种趋势还在加速。据联合国环境署的一份研究报告显示:1800年,乞力马扎罗的冰盖面积应该在20平方公里左右,而到了2003年,这一数字已经变成了2.51平方公里,同时,冰盖的厚度也在逐年减小。如果不出意外,乞力马扎罗的雪将在今后的一二十年中完全消失。

那天面对着乞力马扎罗,我跟闹闹说,如果以后你带你的外孙再来这里,就告诉他,你小时候看到的乞力马扎罗是有雪的。

这话一半是在同闹闹开玩笑,另一半也是在向这座被誉为「非洲之王」的赤道雪山致敬、向山顶上这最后的残雪道别。


《乡村酒吧》A3800000005 · 2018年8月13日摄于肯尼亚

 

在前往肯尼亚之前被一再告知,肯尼亚禁烟、禁塑。这两件事都挺麻烦。

首先是禁烟。2008年8月1日,肯尼亚最新的禁烟法案生效。肯尼亚全国,尤其是首都内罗毕,所有公共场合以及室内禁止吸烟。和其他大多数国家类似的法律、规定不同,在肯尼亚吸烟不仅是在禁烟区外,同时还被限制在政府规定的吸烟点内,否则将面临五万肯尼亚先令的巨额罚款或长达六个月的监禁。此项法案实施之初,《新华网》曾刊发消息称,由于吸烟点的划定工作相对滞后,肯尼亚西部边境地区的一些烟民只能进入邻国乌干达吸烟。该项法案的影响力和威摄力由此可见一斑。但十年之后的今天,肯尼亚对于禁烟的执行力度似乎有所下降,没有想像的那样紧张。尽管街道上吸烟的人并不很多,但吸烟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限制。

其次是肯尼亚的禁塑。去年,中国驻肯尼亚大使馆曾发出过一条紧急提醒:肯尼亚开始实施最严禁塑令,违者将面临最高400万肯尼亚先令,约合25万元人民币的巨额罚款及四年监禁。如今人们的生活已经不可能离得开塑料,所以得知这一消息后,我们深感困惑。瓶装水、食品、药品,以及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哪一样都不可能没有塑料包装。为了这事,出国前我们再三打听,最后确认,肯尼亚严格的禁塑令主要是针对一次性的塑料袋,也就是上海人所说的塑料「马甲袋」,而商品的原包装或可以反复使用的塑料制品似乎不在禁用范围之内。


《乐高》N0000000001 · 2018年8月30日摄于中国上海

 

昨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车头给安上了。这件2016年6月1日收到的儿童节礼物眼看着完工在即。

几天前和小伙伴们一起夜游「安徒生乐园」。闹闹在玩「海洋球」的时候,把自己的脚给疯崴了,连夜送医院拍片检查,医生说应该没伤着骨头。但开学前最后一周的假期算是彻底玩完,只得来「4S店」静养。不过,正如俗话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样一来,总算有时间来结束这项拖了两年多的「烂尾工程」。

闹闹喜欢「乐高」。这些年,由简入繁,组装过很多形式各异的乐高玩具,信心渐增。慢慢的,他有些看不上适龄的乐高,说太简单,很没劲,想挑战复杂点的。

这是一台电动「奔驰」工程车模型,我估模不下上千个零件。先得将零件一个一个拼成部件,再将组件拼成模块,最后将各个模块组装成一台整车。

一开始,闹闹很是兴趣盎然。只是一来其他「事务」緾身,二来工程也确实过于浩大,几个月之后不免心生倦怠,无意恋战。只是在他娘老子面前不敢轻言放弃,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当初的心怡慢慢变成了心病,最后几乎快成了「烂尾工程」。

好在他娘老子一直不忘初心,不依不饶,一路推推搡搡,连扯带拽,终于让闹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塞伦盖地》A3900000001 · 2018年8月9日摄于坦桑尼亚

 

数百万年前,恩戈罗恩戈罗大规模喷发,大量的火山灰覆盖了整个塞伦盖蒂平原。随着时间的流逝,火山灰变成了肥沃的土地,滋养着塞伦盖蒂,使这里成为水草丰美的动物天堂。

塞伦盖蒂是坦桑尼亚最负盛名和最大的国家公园,面积将近一万五千平方公里。它的北部就是肯尼亚马赛马拉野生动物保护区。

塞伦盖蒂生活着包括哺乳动物、爬行动物、鸟类在内的数以百万计的野生动物。这些动物几乎涵盖了非洲所有的动物种群,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塞伦盖蒂狂野不羁,弱肉强食。严酷的丛林法则,让这里的每一只动物无时无刻都面临着生存与死亡的考验。这里每年都会上演的角马季节性迁徙,是当今世界规模最大的哺乳动物大迁徙,被列为世界十大自然奇观之一。由一百五十万头角马组成的迁徙大军声势浩大,蔚为壮观。在长达一千多公里的迁徙路线上,到处是虎视眈眈的掠食动物,危机四伏,步步凶险,更是将强者更强、适者生存这一自然法则演绎到了极致。

早在1956年,塞伦盖蒂更与恩戈罗恩戈罗生物保护区一起被列入《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名录》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与生态」的生物保护区,从而成为当今世界上最重要的野生动物庇护所。


《恩戈罗恩戈罗风光》A3900000001 · 2018年8月8日摄于坦桑尼亚

 

坦桑尼亚恩戈罗恩戈罗自然保护区位于东非大裂谷,早在1979年便被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

大约三百万年前,恩戈罗恩戈罗火山曾经有过一次剧烈喷发,留下了一个直径约18公里,深 610米的巨大的盆地。在当地语中,「恩戈罗恩戈罗」意为「大洞」。

保护区涵盖恩戈罗恩戈罗火山口及其周边一些地区,包括奥杜瓦尔峡谷。

恩戈罗恩戈罗是一片非常独特的自然保护区,这里集中了草原、森林、丘陵、湖泊、沼泽等各种生态地貌,以及很多种类的野生动物,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生态链系统。这里的动物无论是种类还是数量都非常丰富。我们进入火山口底部仅仅几个小时,就已经在那里见到了狮子、猎豹、鬣狗等掠食动物,大象、河马、角马、羚羊等食草动物,以及鸵鸟、火烈鸟等众多鸟类,甚至还见到了已经非常濒危的黑犀牛。

由于火山口底部的水源即使在旱季也不会完全干涸,生活在这里的动物无需像其他地方的动物那样迁徙,因此,比起赛伦盖蒂,恩戈罗恩戈罗更像是一个完美的动物园,被誉为「非洲的伊甸园」。


《悲凉安博塞利》A3800000004 · 2018年8月11日摄于肯尼亚安博塞利国家公园

 

安博塞利国家公园位于肯尼亚首都内罗毕以南250公里。由于邻近赤道雪山乞力马扎罗,在肯尼亚所有国家公园中,其受欢迎程度仅次于马赛马拉。

可能是由于乞力马扎罗的融雪逐年减少,原本的湖泊逐渐收缩成了沼泽湿地「安博塞利」,即「干涸的湖泊」。

安博塞利非常适合大象的生活。在392平方公里的公园范围内现有非洲象1000多头,是肯尼亚最重要的非洲象保护区。

在安博塞利,我们见到几头离群的孤象无精打采地在原野上徘徊。司机说,这是几头濒死的大象。大象是很有灵性的动物,一旦预感到死期将至,牠们便会离群索居,孤独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眉飞色舞的马赛妇女》F0100000045 · 2018年8月15日摄于肯尼亚马赛马拉

 

随着社会环境及生存环境的不断变化,马赛人的传统文化和生活方式也在发生着改变。马赛人开始与外界接触,并逐渐融入到现代社会之中。特别是马赛妇女,她们不再拘囿于家庭,而是走出村寨,游走于各个景点,向游客兜售旅游纪念品。

在马赛马拉,一个练摊的马赛妇女眉飞色舞地在与游客进行交流,脸上的笑容灿烂而由衷。像她这样的笑,在马赛部落里非常鲜见。马赛女通常都是眉头紧锁、愁云不展。

这是一种变化,一个迹象。很多人担心,由于与外界越来越多的接触和交流,马赛人的传统正在加速消失,觉得这样很有些可惜。但我倒是为马赛人的这种变化感到高兴。

传统文化,如果是由原始走向现代,由愚昧走向开化,变化越大、越快就越好。

在并不非常久远的过去,男子的长辫、女人的小脚都曾经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如今,恐怕已经没有哪个中国人会为这些消失的传统文化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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