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色》D0019000010 · 2023年11月24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上海共青国家森林公园
其实,初为人父时,便懵懵懂懂地想过这个问题,但一直不很确定。到孩子大学毕业时,这个问题逐渐明晰起来。记得那时曾跟女儿说过,你完全不用「孝顺」,不用偿还「养育之恩」,因为那都是我的义务和责任,是不用你来背负的。往后,如果合得来,那完全可以是朋友;如果觉得合不来,那就当作路人好了。
我应该会感到失落,但不会哭天呛地。
后来,有了外孙。等外孙稍稍懂事,我坚持让他直呼我的小名,因为我也是直呼他的小名的。我觉得,和父女关系不同,外公和外孙之间并没有法定的监护和养育义务。想要处得好,最好的,便是成为朋友。
这里「朋友」的含意和汪老文中「兄弟」的含意很相似,并非生物学或社会学意义上那种通俗的理解,而是一种状态,一种令人向往的理想状态。
《多年父子成兄弟》
汪曾祺
这是我父亲的一句名言。
父亲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是画家,会刻图章,画写意花卉。图章初宗浙派,中年后治汉印。他会摆弄各种乐器,弹琵琶,拉胡琴,笙箫管笛,无一不通。他认为乐器中最难的其实是胡琴,看起来简单,只有两根弦,但是变化很多,两手都要有功夫。他拉的是老派胡琴,弓子硬,松香滴得很厚。现在拉胡琴的松香都只滴了薄薄的一层。他的胡琴音色刚亮。胡琴码子都是他自己刻的,他认为买来的不中使。他养蟋蟀,养金铃子。他养过花,他养的一盆素心兰在我母亲病故那年死了,从此他就不再养花。我母亲死后,他亲手给她做了几箱子冥衣。我们那里有烧冥衣的风俗。按照母亲生前的喜好,选购了各种花素色纸做衣料,单夹皮棉,四时不缺。他做的皮衣能分得出小麦穗、羊羔,灰鼠、狐肷。
父亲是个很随和的人,我很少见他发过脾气,对待子女,从无疾言厉色。他爱孩子,喜欢孩子,爱跟孩子玩,带着孩子玩。我的姑妈称他为「孩子头」。春天,不到清明,他领一群孩子到麦田里放风筝。放的是他自己糊的蜈蚣(我们那里叫「百脚」),是用染了色的绢糊的。放风筝的线是胡琴的老弦。老弦结实而轻,这样风筝可笔直的飞上去,没有「肚儿」。用胡琴弦放风筝,我还未见过第二人。清明节前,小麦还没有「起身」,是不怕践踏的,而且越踏会越长得旺。孩子们在屋里闷了一冬天,在春天的田野里奔跑跳跃,身心都极其畅快。他用钻石刀把玻璃裁成不同形状的小块,再一块一块逗拢,接缝处用胶水粘牢,做成小桥、小亭子、八角玲珑水晶球。桥、亭、球是中空的,里面养了金铃子。从外面可以看到金铃子在里面自在爬行,振翅鸣叫。他会做各种灯。用浅绿透明的「鱼鳞纸」扎了一只纺织娘,栩栩如生。用西洋红染了色,上深下浅,通草做花瓣,做了一个重瓣荷花灯,真是美极了。用小西瓜(这是拉秧的小瓜,因其小,不中吃,叫做「打瓜」或「笃瓜」)上开小口挖净瓜瓤,在瓜皮上雕镂出极细的花纹,做成西瓜灯。我们在这些灯里点了蜡烛,穿街过巷,邻居的孩子都跟过来看,非常羡慕。
父亲对我的学业是关心的,但不强求。我小时了了,国文成绩一直是全班第一。我的作文,时得佳评,他就拿出去到处给人看。我的数学不好,他也不责怪,只要能及格,就行了。他画画,我小时也喜欢画画, 但他从不指点我。他画画时,我在旁边看,其余时间由我自己乱翻画谱,瞎抹。我对写意花卉那时还不太会欣赏,只是画一些鲜艳的大桃子,或者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瀑布。我小时字写得不错,他倒是给我出过一点主意。在我写过一阵「圭峰碑」和「多宝塔」以后,他建议我写写「张猛龙」。这建议是很好的,到现在我写的字还有「张猛龙」的影响。我初中时爱唱戏,唱青衣,我的嗓子很好,高亮甜润。在家里,他拉胡琴,我唱。我的同学有几个能唱戏的,学校开同乐会,他应我的邀请,到学校去伴奏。几个同学都只是清唱。有一个姓费的同学借到一顶纱帽,一件蓝官衣,扮起来唱「朱砂井」,但是没有配角,没有衙役,没有犯人,只是一个赵廉,摇着马鞭在台上走了两圈,唱了一段「郡坞县在马上心神不定」便完事下场。父亲那么大的人陪着几个孩子玩了一下午,还挺高兴。我十七岁初恋,暑假里,在家写情书,他在一旁瞎出主意。我十几岁就学会了抽烟喝酒。他喝酒,给我也倒一杯。抽烟,一次抽出两根,他一根我一根。他还总是先给我点上火。我们的这种关系,他人或以为怪。父亲说:「我们是多年父子成兄弟。」
我和儿子的关系也是不错的。我戴了「右派分子」的帽子下放张家口农村劳动,他那时还未从幼儿园刚毕业,刚刚学会汉语拼音,用汉语拼音给我写了第一封信。我也只好赶紧学会汉语拼音,好给他写回信。「文化大革命」期间,我被打成「黑帮」,送进「牛棚」。偶尔回家,孩子们对我还是很亲热。我的老伴告诫他们「你们要和爸爸『划清界限』」,儿子反问母亲:「那你怎么还给他打酒?」只有一件事,两代之间,曾有分歧。他下放山西忻县「插队落户」。按规定,春节可以回京探亲。我们等着他回来。不料他同时带回了一个同学。他这个同学的父亲是一位正受林彪迫害,搞得人囚家破的空军将领。这个同学在北京已经没有家,按照大队的规定是不能回北京的,但是这孩子很想回北京,在一伙同学的秘密帮助下,我的儿子就偷偷地把他带回来了。他连「临时户口」也不能上,是个「黑人」,我们留他在家住,等于「窝藏」了他。公安局随时可以来查户口,街道办事处的大妈也可能举报。当时人人自危,自顾不暇,儿子惹了这么一个麻烦,使我们非常为难。我和老伴把他叫到我们的卧室,对他的冒失行为表示很不满,我责备他:「怎么事前也不和我们商量一下!」我的儿子哭了,哭得很委屈,很伤心。我们当时立刻明白了:他是对的,我们是错的。我们这种怕担干系的思想是庸俗的。我们对儿子和同学之间的义气缺乏理解,对他的感情不够尊重。他的同学在我们家一直住了四十多天,才离去。
对儿子的几次恋爱,我采取的态度是「闻而不问」。了解,但不干涉。我们相信他自己的选择,他的决定。最后,他悄悄和一个小学时期女同学好上了,结了婚。有了一个女儿,已近七岁。我的孩子有时叫我「爸」,有时叫我「老头子」!连我的孙女也跟着叫。我的亲家母说这孩子「没大没小」。我觉得一个现代化的、充满人情味的家庭,首先必须做到「没大没小」。父母叫人敬畏,儿女「笔管条直」,最没有意思。
儿女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他们的现在,和他们的未来,都应由他们自己来设计。一个想用自己理想的模式塑造自己的孩子的父亲是愚蠢的,而且,可恶!另外作为一个父亲,应该尽量保持一点童心。
一九九零年九月一日
《焦嫩啫啫肥肠》B0000000530 · 2023年6月16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好好彩啫啫煲合生汇店
《〈知味集〉后记》
汪曾祺
编完了这本书的稿子,说几句有关的和无关的话。这本书还是值得看看的。
里面的文章,风格各异,有的人书俱老,有的文采翩翩,都可读。不过书名起得有点冒失了。「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知味实不容易,说味就更难。从前有人没有吃过葡萄,问人葡萄是什么味道,答曰「似软枣」,我看不像。「千里莼羹,末下盐豉」,和北方的酪可谓毫不相干。山里人不识海味,有人从海边归来盛称海错之美,乡间人争舐其眼。此人大概很能说味。我在福建吃过泥蚶,觉得好吃得不得了,但是回来之后,告诉别人,只能说非常鲜,嫩,不用任何作料,剥了壳即可入口,而五味俱足,而且不会使人饱餍,越吃越想吃,而已。但是大家还是很爱谈吃。常听到的闲谈的话题是「精神会餐」。说的人津津有味,听的人倾耳入神。但是「精神会餐」者,精神也,只能调动人对某种食物的回忆和想象,谈是当不得吃的。此集所收文章所能达到的效果,也只是这样,使谈者对吃过的东西有所回味,对没吃过的有所向往,「吊吊胃口」罢了。读了一篇文章,跟吃过一盘好菜毕竟不一样(如是这样,就可以多开出版社,少开餐馆)。作家里有很会做菜的。本书的征稿小启中曾希望会做菜的作家将独得之秘公之于众。本书也有少数几篇是涉及菜的做法的。做菜是有些要领的。炒多种物料放一起的菜,比如罗汉斋,要分别炒,然后再入锅混合,如果冬菇、冬笋、山药、白果、油菜,同时下锅,则将一塌糊涂,生的生,烂的烂。但是做菜主要靠实践,总要失败几次,才能取得经验。想从这本书里学几手,大概是不行的。这本书不是菜谱食单,只是一本作家谈吃的散文集子,读者也只宜当散文读。
数了数文章的篇数,觉得太少了。中国是一个吃的大国,只有这样几篇,实在是挂一漏万。而且谈大菜、名菜的少,谈小吃的多。谈大菜的只有王世襄同志的谈糟溜鱼片一篇。「八大菜系」里,只有一篇谈苏帮菜的,其余各系均付阙如。霍达的谈涮羊肉,只能算是谈了一种中档菜(她的文章可是高档的)。谈豆腐的倒有好几篇,豆腐是很好吃的东西,值得编一本专集,但和本书写到的和没有写到的肴馔平列,就有点过于突出,不成比例。这是什么原因呢?一是大菜、名菜很不好写。山东的葱烧海参,只能说是葱香喷鼻而不见葱;苏州松鹤楼的乳腐肉,只能说是「嫩得像豆腐一样」;四川的樟茶鸭子,只能说是鸭肉酥嫩,而有樟树茶叶香;镇江刀鱼,只能说:鲜!另外,这本书编得有点不合时宜。名菜细点,如果仔细揣摩,能就近取譬,还是可以使人得其仿佛的,但是有人会觉得:这是什么时候,谈吃!再有,就是使人有「今日始知身孤寒」之感。我们的作家大都还是寒士。鲥鱼卖到一斤百元以上,北京较大的甲鱼七十元一斤,作家,谁吃得起?名贵的东西,已经成了走门子行贿的手段。买的人不吃,吃的人不买。而这些受贿者又只吃而不懂吃,瞎吃一通,或懂吃又不会写。于是,作家就只能写豆腐。
中国烹饪的现状到底如何?有人说中国的烹饪艺术出现危机。我看这不无道理。时常听到:什么什么东西现在没有了,什么什么菜不是从前那个味儿了。原因何在?很多。一是没有以前的材料。前几年,我到昆明,吃了汽锅鸡,索然无味;吃过桥米线,也一样。一问,才知道以前的汽锅鸡用的是武定壮鸡(武定特产,阉了的母鸡),现在买不到。过桥米线本来也应该是武定壮鸡的汤。我到武定,吃汽锅鸡,也不是「壮鸡」!北京现在的「光鸡」只有人工饲养的「西装鸡」和「华都肉鸡」,怎么做也是不好吃的。二是赔不起那工夫。过去北京的谭家菜要几天前预定,因为谭家菜是火候菜,不能嗟咄立办。张大千做一碗清炖吕宋黄翅,要用十四天。吃安徽菜,要能等。现在大家都等不及。镇江的肴肉过去精肉肥肉都是实在的,现在的肴肉是软趴趴的,切不成片,我看是卤渍和石压的时间不够。淮扬一带的狮子头,过去讲究「细切粗斩」,先把肥瘦各半的硬肋肉切成石榴米大,再略剁几刀。现在是一塌刮子放进绞肉机里一绞,求其鲜嫩,势不可能。再有,我看是经营管理和烹制的思想有问题。过去的饭馆都有些老主顾,他们甚至常坐的座位都是固定的。菜品稍有逊色,便会挑剔。现在大中城市活动人口多,采购员、倒爷,吃了就走。馆子里不指望做回头生意,于是萝卜快了不洗泥,偷工减料,马马虎虎。近年来大餐馆的名厨都致力于「创新菜」。菜本来是应该不断创新的。我们现在不会回到把整牛放在毛公鼎里熬得稀烂的时代。看看《梦粱录》、《东京梦华录》,宋朝的菜的做法比现在似乎简单得多,但是创新要在色香味上下功夫,现在的创新菜却多在形上做文章。有一类菜叫做「工艺菜」。这本来是古已有之的。晋人雕卵而食,可以算是工艺菜。宋朝有一位厨娘能用菜肴在盘子里摆出「辋川小景」,这可真是工艺。不过就是雕卵、「辋川小景」,也没有多大意思。鸡蛋上雕有花,吃起来还不是鸡蛋的味道么?「辋川小景」没法吃。王维死后有知,一定会摇头:辋川怎么能吃呢?现在常见的工艺菜,是用鸡片、腰片、黄瓜、山楂糕、小樱桃、罐头豌豆,摆弄出来的龙、凤、鹤,华而不实。用鸡茸捏出一个一个椭圆的球球,安上尾巴,是金鱼,实在叫人恶心。有的工艺菜在大盘子里装成一座架空的桥,真是匪夷所思。还有在工艺菜上装上彩色小灯泡的,闪闪烁烁,这简直是:胡闹!中国烹饪确是有些问题。如何继承和发扬传统,使中国的烹饪艺术走上一条健康的正路,需要造一点舆论。此亦弘扬民族文化之一端。而作家在这方面是可以尽一点力的:多写一点文章。看来《知味集》有出续集、三集的必要。然而有什么出版社会出呢?吁。
《对拍》F0300000596 · 2023年11月24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上海共青国家森林公园
刷朋友圈,见这小子发的动静。仔细一看,原来是得了个全国性少年儿童绘画比赛一等奖。
知道这小子在学绘画,好像是漫画和素描,也在慢慢考级,没想到还在外面参加比赛了。查了下大赛的主办单位,全国性的公益组织,挺正规的那种,感觉确实有点含金量,赶紧奖励了一下,以资鼓励。
这小子见我肯定了他的成绩,带我参观了他的「荣誉室」。好多的奖状和奖牌,有区级的,有地区性的和全国性的。
「为什么才告诉我这些?」我问。
「怕你看不上这种课外班的玩意儿,招你损,说是『家长朋友圈课程』。想等考满级之后再告诉你。」
真是「低调」,哈哈哈哈。
《鲍鱼红烧肉》B0000000529 · 2023年12月5日摄于中国上海宝山家香悦 · 海鲜 · 上海菜
家香悦,位于宝山区长逸路的海伦广场二楼。大楼其貌不扬,给我的感觉像是有点看着的建材市场,楼内似乎正在边改建,边招商,边营业,有点乱。但,走进餐厅,别有洞天,整洁、敞亮,很有氛围。
这家店是一个月前特意为老太太挑的,主打海鲜和上海菜,应该跟老太太的口味对得上。四个人,点了四道菜:鲍鱼红烧肉、手打碎肉蒸三门膏蟹、家烧台州海杂鱼和虾汤文火豆腐。老太太心满意足地给予了表扬,但仍不失时机地数落了一下前几天贵州菜,贵,还不好吃。我也解释不清了。
家香悦至少目前算是相当不错的,很适合家庭用餐或朋友小聚。好吃不贵,服务也很到位。
大楼前后的停车场有蛮多的车位,而且说是用餐可以免费停车。离开的时候,我忘了这茬。好在停车费并不很贵,记得是6元。
《金秋》F0300000595 · 2023年12月1日摄于中国上海宝山吴淞炮台湾湿地森林公园
吴淞炮台湾湿地森林公园,总面积53.46公顷,位于宝山区东部,背山面水,东临长江、黄浦江,西倚炮台山,南迄塘后支路,北至宝杨路,沿江的岸线长达1974.13米,其西南角是著名的吴淞口,清朝时借此地形建造水师炮台,所以得名为炮台湾。
公园的设计突出生态恢复及文化重建理念,不仅让原有的滩涂湿地在设计中得到有效的保护,并在沿江岸线一侧利用大小生态岛的组合及潮起潮落的水位变化,营造11公顷的迷人湿地景观。
公园内的「长江十一号主题邮局」算是一个全国性的地理标志。长江流经十一个省、市、自治区,每地都有一个主题邮局,上海的这个是最后一个。可能是客流过少,邮局内的咖啡馆没有营业。
目前,公园免门票和停车费。
《秋韵》A0101040026 · 2022年11月23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共青国际森林公园万竹园
有事说事,无事读书。
其实,季老在文章最后一段所说的想法,我也一直怀疑有,不然真的没法解释,我们随机地来到这个世界,漫无目的地生活几十年到底有什么意义。不是对我们自己,而是对这个世界。
《再谈人生》
季羡林
人生这样一个变化莫测的万花筒,用千把字来谈,是谈不清楚的。所以来一个再谈。
这一回我想集中谈一下人性的问题。
大家知道,中国哲学史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争论问题:人是性善,还是性恶?这两个提法都源于儒家。孟子主性善,荀子主性恶。争论了几千年,也没有争论出一个名堂来。
记得鲁迅先生说过:人的本性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记错了,由我负责)这同中国古代一句有名的话,精神完全是一致的:食色,性也。食是为了解决生存和温饱的问题,色是为了解决发展问题,也就是所谓传宗接代。
我看,这不仅仅是人的本性,而且是一切动植物的本性。试放眼大千世界,林林总总,哪一个动植物不具备上述三个本能?动物姑且不谈,只拿距离人类更远的植物来说,桃李无言,它们不但不能行动,连发声也发不出来。然而,它们求生存和发展的欲望,却表现得淋漓尽致。桃李等结甜果子的植物,为什么结甜果子呢?无非是想让人和其他能行动的动物吃了甜果子把核带到远的或近的其他地方,落在地上,生入土中,能发芽、开花、结果,达到发展,即传宗接代的目的。
你再观察,一棵小草或其他植物,生在石头缝中,或者甚至压在石头块下,缺水少光,但是它们却以令人震惊得目瞪口呆的毅力,冲破了身上的重压,弯弯曲曲地忍辱负重地长了出来,由细弱变为强硬,由一根细苗甚至变成一棵大树,再作为一个独立体,继续顽强地实现那三种本性。下自成蹊,就是无言的结果吧。
你还可以观察,世界上任何动植物,如果放纵地任其发挥自己的本性,则在不太长的时间内,哪一种动植物也能长满、塞满我们生存的这一个小小的星球地球。那些已绝种或现在濒临绝种的动植物,属于另一个范畴,另有其原因,我以后还会谈到。
那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哪一种包括万物之灵的人类在内能塞满了地球呢?
在这里,我要引老子的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是造化小儿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他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不信什么上帝,什么老天爷,什么大梵天,宇宙间没有他们存在的地方。
但是,冥冥中似乎应该有这一类的东西,是他或它巧妙地计算,不让动植物的本性光合得逞。
《一叶》C0000000071 · 2023年11月28日摄于中国江苏苏州天平山
苏州的天平山算是上海周边传统的赏枫地。在旅游火爆的当下,像这样的地方,人满为患是完全可以预料的。所以,我们挑了个工作日,起了个大早,6:15上路,8:00过没多久便到达景区停车场。
大多数自驾游的都在半道上,停车场空位很多。从停车场出来,往景区大门走,半道上还有一个停车场,更接近景区入口。但千万别贪这几步路。第一时间先把车停好非常重要。停车场很快就会爆满,到时候真的很麻烦。
门票是昨天晚上在《大众点评》上购买好的,入园时在闸机上刷一下二维码即可,很方便。
由于来得早,景区内人不是很多,我们得以从容地四处转悠。等我们准备离开时,景区里已是人满为患。
去天平山,必须赶早。
《焗海鲜饭》B0000000515 · 2023年11月24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泰晤士西餐社
大约半个月前,为了让闹同学換換口味,趁接他放学的机会,想在学校周边给他找点好吃的,不知怎么的,竟然想到了泰晤士。
早年在杨浦工作的时候,经常会路过这家店。堂吃不多,但会买些刚出炉的西点捎给丫头尝尝。一晃,已经二十多年了。
印象中,上海的「西菜社」一般都比较远古,中古的会叫「西餐社」,再近些,便是「西餐厅」之类。
菜单上的炸猪排、罗宋汤、焗蟹斗,桌子上摆放着的辣酱油,都很有年代感。服务也是,尤其是中式的上菜作派,扑面而来的是上海独有的「海派西餐」风,好与不好另说,让人怀旧倒是真的。
炸猪排有两种,一种是原味炸猪排,另一种稍贵些,「泰晤士炸猪排」,裹的不是通常的麺包糠,而是鸡蛋液,口味蛮独特的。以店名命名,应该是这里的特色。其他,如芝士焗明虾、烙蟹斗,从海派西餐的角度看,相当不错。
昨天点了一道焗海鲜饭,开始以为是类似于西班牙海鲜饭,其实不是。其中的海鲜不是淡菜和虾,而是墨鱼粒之类的东西,用芝士焗,可以尝尝。我是蛮喜欢的。
《濮院正门大牌坊》A0102030006 · 2023年11月22日摄于中国浙江嘉兴桐乡
濮院时尚古镇,浙江嘉兴桐乡继乌镇之后又一个大手笔的旅游景点,据说由乌镇同一团队打造。
从已经完工并对外正式开放的第一期工程看,濮院和乌镇西栅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典型的江南水乡的框架,对一些历史遗存做了重新布局并修旧如修地做了重新修复。景区内散落分布有酒店、客栈、商铺、酒肆、茶楼等设施,感觉其经营模式应该跟乌镇类似,不会对外招商,而是自营。
其实对绝大多数游客来说,逛古镇,不会去细究什么「大唐遗风」或是「明清遗存」,只是图一个好看、好玩、好吃,图一个愉悦的感受而已。这方面,濮院应该是做到了,至少在现阶段游客不很多的情况下。
上海方向过去的话,导航点设「濮院时尚古镇停车场」。现阶段普通票60元,儿童及老人半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