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的妇女》F0100000081 · 2012年6月27日摄于尼泊尔
在崇尚男尊女卑的尼泊尔,女性的地位很低。作为一个普通观光客,日常所见汲水、挑柴、卖菜、养牲畜、照顾孩子等大都由女人承担,而男人则不是开车、作生意就是聚在一起抽烟、聊天。
女性在尼泊尔的社会地位究竟如何?
尼泊尔是世界第三大犯罪人口贩卖的大本营。据联合国统计,每年高达1.5万名妇女儿童,以每人5000元人民币的价格被贩卖至印度等国家,然后被迫成为妓女、奴隶和童工,甚至还有人惨遭器官贩卖。
女人在未出嫁前是「赔钱货」,不受父母待见;而出嫁后是丈夫的附属品,受尽冷眼。这给了人贩子可乘之机。他们假意接近女孩,主动示好取得信任,然后把她们卖到妓院去。甚至有一部分是父母迫于生计,亲手将孩子卖给了人贩子。
这就是尼泊尔1500万女性的生存现状,柯伊拉腊是其中之一。
1949年,柯伊拉腊出生于尼泊尔。幸运的是,她的父母都是印度陆军上校,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在一所小学担任英语老师。她本来有机会像很多普通的女子一样,结婚、生子,安稳地度过一生。然而不幸的是,她嫁给了一个家暴男。
婚后的她经常被丈夫毒打、虐待,以致于三次流产。忍无可忍后,她决定离开丈夫。婚后,那些成千上万尼泊尔女性承担的悲惨命运,让她感同身受。于是她开了一间小杂货店,专门雇佣那些遭受家暴的妇女和被贩卖的女孩。
随着到她那里求助的人越来越多,她意识到,光帮助几个人是远远不够的。作为世界第三大犯罪的源国,这是尼泊尔之耻,她必须为这个国家的女性去奋斗。她辞掉了老师的工作,开始积极奔走。
1993年,44岁的柯伊拉腊和8名志愿者在她的家里,创立了非营利性人道组织「尼泊尔母亲之家」。柯伊拉腊希望这个组织像母亲一样接纳那些苦命的女孩,给她们一个温暖的港湾。
柯伊拉腊率领着「尼泊尔母亲之家」,一共做了三件事:一是解救妇女儿童。这些年来,「尼泊尔母亲之家」从一个9人团队,慢慢发展壮大,不仅获得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支持,还与政府儿童保护机构、尼泊尔警方以及其他儿童保护组织通力合作。他们突击搜查妓院,在尼泊尔和印度边境巡逻,把上万名女孩从地狱中解救出来;二是把罪犯送进监狱。他们协助警方,已经抓获了几千名人贩子。还为弱势群体提供法律支持,将罪犯绳之以法;三是给受害的妇女儿童一个家。不少获救的女孩不幸染上了艾滋病,即使在获救后,她们也无家可归。柯伊拉腊为她们开了一家收容所,给她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那里有医生为她们治疗,提供心理安慰和辅导。
在尼泊尔,女性的识字率很低,获救者中绝大部分都是文盲。为此,柯伊拉腊还创办了一所10年制的学校,为获救的妇女和儿童提供教育,让她们学习谋生的技能,将来可以走向社会。不仅如此,柯伊拉腊还为那些风月场所工作的未成年女孩,提供庇护和保护。为弱势女孩科普性知识和防拐的自救法。
迄今为止,「尼泊尔母亲之家」已经拯救了超过12000名妇女儿童,改变了几万人的命运。而尼泊尔总人口还不到3000万。
《虔诚》F0100000080 · 2012年6月27日摄于尼泊尔
2006年5月18日,尼泊尔议会通过决议,宣布尼泊尔为「世俗国家」。而在此之前的两个半世纪里,印度教一直是尼泊尔的国教。
对于尼泊尔来说,印度教是外来宗教。尼泊尔有自己的本土宗教,那就是佛教。佛祖释迦牟尼就诞生在尼泊尔一个叫蓝毗尼的地方。蓝毗尼当时是一个小国,释迦牟尼是这个小国的王子,29岁出家修行。得道后,释迦牟尼创立了佛教。
尽管佛教跻身世界三大宗教,但在它的发祥地尼泊尔却难有容身之地。信奉佛教的不到尼泊尔总人口的8%,超过86%的人信奉印度教。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局面,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恐怕在于印度教强调的种族等级观念。王权和贵族为了维护自身统治而竭力推进印度教、淡化强调众生平等观念的佛教,几乎将佛教挤出了尼泊尔。
《大佛塔广场》A3001000005 · 2012年6月26日摄于尼泊尔巴格马蒂加德满都博达哈
如果你去过拉萨,当你来到大佛塔,会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因为这里很像拉萨的八廊街。
大佛塔是尼泊尔藏传佛教的圣地,同时也是藏人,尤其是中下层藏人的聚居地。
尼泊尔与中国西藏比邻,两国边境线长达一千多公里。在喜马拉雅山区,尼泊尔的一些少数民族如谢尔巴族、达芒族等,与中国的藏族在文化、宗教上有很深的渊源。他们使用藏语,信仰藏传佛教,同藏族人的交流比较频繁。在这种情况下,很早就有藏族人到尼泊尔经商并定居。但是,目前在尼泊尔定居的大约两万藏人大都是1959年西藏平叛后逃到尼泊尔的,另有一些则是近年通过偷渡来到尼泊尔。
尼泊尔政府非常关注在尼藏民的动向,不仅动用军队剿灭了藏民的准军事组织,同时不允许藏民从事任何与政治有关的活动,并要求他们加入尼泊尔国籍。
《泰米尔街景》A3001000004 · 2012年6月30日摄于尼泊尔巴格马蒂加德满都
加德满都的泰米尔街有「小香港」之称,是首都加德满都乃至整个尼泊尔最繁华的商业区。这里汇集了住宿、餐饮、娱乐、超市、酒吧、户外用品店、外币兑换店,以及各种旅游纪念品和工艺品商店,是观光客最喜爱的地方。
近年来,由于中国游客的大量涌入,泰米尔街俨然成为加德满都的「唐人街」:中文店招及各种广告招贴随处可见,商店里充斥了来自中国的各种商品,煎饼摊、拉面铺、川菜馆,应有尽有。当地很多店主甚至以会讲汉语为荣。
泰米尔街有一处泰米尔市场,是全尼泊尔最大的小商品市场,供应的商品琳琅满目,可以买到许多尼泊尔出产的羊毛、羊绒制品和木雕、银器等手工艺品。
《孤独的守庙人》F0200000037 · 2012年6月25日摄于尼泊尔加德满都巴德岗昌古纳拉扬神庙
我到纳拉扬神庙的时候,他刚好从神庙里出来。见我在抽烟,他一边看着我,一边用中指和食指抹了抹嘴唇。我猜他是在问我要烟,于是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朝他走去。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远处,有一个警卫正在巡逻。他转身回到神庙。
一会儿,他从神庙出来,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我,看似不经意地用手指轻叩了几下台阶,然后起身,再次回到神庙。
我巡视了一下四周,没见到警卫,于是掏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三五支烟来,放在了台阶上。
他出来了,默默地取走烟,藏进神庙。一会儿,他再次出现在神庙门前,看着我。我冲他笑了笑,举了举手里的相机。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会意的微笑,或站或坐,变换着各种姿势,直到我拍够了,向他躬身致谢,他才转身离去。
《坐等开饭》F0300000385 · 2019年9月17日摄于捷克南波希米亚克鲁姆洛夫
埃及椅,在出土的3000多年前的图坦卡蒙陵寝壁画中可以看到,原型在卢浮宫。这也是有形象记载的最早的椅子。
现今主流的观点是椅子最早出现在古埃及。4600年前,古埃及的古国王时期出现了折叠板凳和高脚桌子,古埃及新国王时期约3000年前出现椅子。
椅子传入中国则是有着较为曲折的历程。
首先是古埃及占领了西亚,把椅子和胡床带到了西亚;然后又是西亚打到了希腊,把椅子和胡床推广到了欧洲;接着又是欧洲打到了中亚,将椅子和胡床带到了中亚;然后西汉的张骞出使西域,把胡床带到了西北少数游牧民族;然后汉灵帝推广胡服,胡床。这样,椅子的原型「胡床」才得以在中国出现。
据文献记载,「椅子」这一名称最早出现在唐代,之前一直是称为「胡床」。胡床在魏晋南北朝至隋唐时期使用较广,但不是人人都能用的,只有位高权重的人才能使用,在当时,「胡床」可是高级家居品。到了唐代,「胡床」有了靠背,这也被第一次记载为椅子,唐代以后,椅子的使用开始普及,椅子的名称也流行开来。
唐代以前的「椅」字还有一种解释,作「车旁」讲,即车的围栏。其作用是人乘车时有所依靠。后来的椅子,其形式是在四足支撑的平台上安装围栏,这也是受车旁围栏的启发,故沿用其名而称这种坐具为「椅子」了。
五代至宋,高型坐具空前普及,椅子的形式也多了起来,出现靠背椅、扶手椅、圈椅等。同时根据尊卑等级的不同,椅子的形制、质料和功能也有所区别。到了明清,椅子的制作水平日愈提高,样式也更加精良,椅子的发展到达了巅峰。
《藏餐》B0000000133 · 2019年4月26日摄于中国西藏拉萨
藏民到底吃不吃鱼?众说纷纭。
最近读到一篇文章,对此事做了较为详细的介绍。但文章忽略了一点,就是藏民不吃鱼,很可能与水葬习俗有关。
文章摘录如下:
很多人去西藏旅游都会引发这样的一个困惑:藏民为什么不吃鱼?这与他们的信仰有关吗?如果有关,为何藏民会吃牦牛肉和羊肉呢?那么藏族人究竟是吃鱼还是不吃鱼?即便是在今天繁华闹腾的圣城拉萨,也极少能找到吃鱼的餐厅。尽管内地人纷纷踏入这块土地做生意,大多也是入乡随俗,尊重藏人不吃鱼的习惯。
我曾经问过一个关系非常不错的藏族司机,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吃鱼,可大家都不吃鱼。奇怪的是,在阿里的一家川菜馆里竟然有酸菜鱼,更令人奇怪的是,这个藏族司机竟然毫不避忌的跟我们一起吃了鱼。
虽说藏族人信奉佛教,但在西藏最古老的本土宗教还是属于苯教,在3800年前就把认识世界的积累化成了苯教。它认定大自然是人类的主宰,大自然是包括人类在内万物的载体。苯教为数众多的神来自于各地尊神的山神,水神和精灵鬼怪,藏族人对大自然充满了崇拜。而这水神包括龙神,藏族人认为生活在水里的鱼,蛙,蛇,鳝等水生动物是龙神的宠物,若伤害或触摸会染上麻风病等劣性疾病。
龙神是苯教经典中的三大神之一天,地,水,世界三大部分中水的主人,类似龙神,也叫地脉神,掌握着世间所有恶病的释放大权,这些病统称为“鲁病”,包括麻风病,天花,梅毒等。由于这种恐惧,藏族人不仅严禁食用水族动物,甚至不能动搅泉眼,更不能在江河湖泊中倒入污物,因此藏人对圣湖的敬畏不可动摇。水中异化的白蛇,白蛙等白色动物更受庇护,视其为龙神显身,可给人类降福驱灾,同时龙神也是他们的财神。由于原始苯教的自然力量,人们不敢违抗,所以这也就是我们常听到的藏族人不吃鱼的主要原因。
但是人们一般认为藏族不吃鱼是受佛教不杀生观念的影响所致,实际不尽然,在佛教未传入藏地,在苯教的统治下,藏族人以藏东地区为主不吃鱼就已经有着悠久的历史和古老的传统。
昌都卡若遗址距今4000-5000年历史,它的发掘是西藏历史第一次大规模的科学考古发掘,关于藏族人是否吃鱼的疑惑,也在这里找到了答案。
卡若遗址是40000至5000年前时藏东先民居住的地方,十分靠近澜沧江。而澜沧江鱼类丰富,但在遗址中却未发现钓钩,鱼标,网坠等渔猎工具,也未发现鱼骨。考古学家们推测,卡若居民们,即藏东藏族的远古先民当时就已经认为鱼是一种禁忌食物,这种观念和习俗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佛教传入之后,习俗得到进一步强化,以致于藏东居民至今普遍不吃鱼。
但在旧石器时代的晚期,人类学会了用火,从采集狩猎发展到大规模的渔猎活动。曼坚拉王朝建于拉域贡唐,即今天的雅鲁藏布江流域和拉萨河畔,过着渔猎和农耕生活,他们不仅学会了打制铜器,并用青铜器杀死了拉萨河水里的水怪。如此一说,西藏人不吃鱼的说法并不完全成立。
在曲贡新石器遗址发现了从事渔猎生产的网坠,还有鱼骨。雅鲁藏布江的支流尼洋河流域和与雅鲁藏布江交汇处的居木遗址,云星遗址,红光和加拉马等遗址和采集点也均发现了捕鱼用的网坠。
虽说藏东地区不吃鱼,但在西藏腹心地区的雅鲁藏布江流域广阔范围内的藏族先民曾从事渔猎生产活动,普遍存在吃鱼的习惯。也有以打鱼为生的渔夫和渔村存在,当地居民在一定的季节也会吃鱼。
因此,对于藏族人吃鱼的习俗是因地而异,因时而异的。在诸多藏文史中有这么一段记载:第29代赞普仲宁德如娶了塔布之地,即今山南桑日以东加查和林芝朗县一带的一个名为秦萨鲁杰的女子为王妃。王妃刚来的时候容颜姣好,但后来日渐憔悴,赞普问其故,王妃说她想念家乡的一种食物。于是赞普派人去办,但王妃却找了自己的心腹宫女去办这件事。宫女带回了许多油炸的鱼蛙,王妃吃了之后容颜焕发。赞普大为吃惊,想不到这种食物有如此殊胜功效,于是趁王妃不在时入府库查看,发现这些食物原来是酥油炸鱼蛙,忍不住也偷吃了几个。但因此犯了忌讳,患了麻风病。
从这一记载可以看出,塔布一带居民是有传统以鱼蛙为食的。但在山南琼结,泽当一带对鱼蛙是有禁忌的,至少在吐蕃王室中是如此。在藏族忌鱼的食俗中,还有一种说法,鱼可以产卵上千粒,杀一条鱼就等于杀了上千条命,因此忌鱼也就是禁杀生。后来因为佛教传入,这种食俗得到发展,传统的放生鱼类由此而来。所以在今天的藏地,吃鱼的食俗基本上已经消失,如果在西藏旅游能吃到鱼的话,几乎很少,一般也就有些川菜馆会有。其实除了不吃鱼,禁食飞禽也是他们的食俗,比如乌鸦,在内地人眼里乌鸦并非祥物,但藏族人视其为神的使者。也不吃所有圆蹄动物的肉,比如驴,马,骡,以及藏羚羊,鹿等,他们认为这些动物的肉跟人肉一样,是很脏的。
但他们为什么会吃牛羊呢?源于对恶劣环境下的求生与发展空间。西藏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作为世界屋脊的它,今天看来是飞机火车汽车都可以进入的,但在千年之前,人类在这片近乎一无所有的生命禁地里,若要生存下去,除了对大自然的精神崇拜,最先要解决就是活下去。
西藏海拔高,动植物资源相对贫瘠,无论庄稼还是渔猎,都远远不能满足食物需求。为了维持基本生存,饲养并食用动物成为了一种必须。
《皇居》A0214000005 · 2013年11月17日摄于日本东京
九百多年前,现在的东京还只是一个荒凉的小渔村千代田。现东京的千代田区,其名正是来源于此。
12世纪,豪门江户氏来到千代田修墙建寨,千代田由此变成了江户。15世纪中叶,江户易主,接手的是一个名叫太田道灌的武士。最早的江户城就是由他所建。
1590年,称臣于丰臣秀吉的德川家康被移封关东,江户成为了德川家康的领地。1903年,德川家康在江户设立幕府,开创了日本的幕府时代,江户也因此一跃成为了日本的政治中心。
1867年,武士出身的政治家,号称「东洋的俾斯麦」大久保利通受佐藤信渊思想的影响,将江户更名为「东京」。
佐藤信渊是日本西化的早期倡导者,他认为:「若要使日本矗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江户之东京,大阪之西京,与京都这三京必不可少。」
1868年,德川幕府瓦解,明治天皇将日本的政治中心由京都移至东京。
《山村》A0105010008 · 2012年4月7日摄于中国江西婺源沱川查平坦
查平坦,江西婺源沱川的一个小山村,不很富裕,但风光很美。尤其是每年的清明前后,满山的梨花盛开,村子掩映其间,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那天一早,我在山上远远地见到那间红色泥坯房炊烟升起,便下山,找到那屋子。门开着,一个汉子正在灶前升火做饭。我问他,我进去拍几张他做饭的照片可以么。他说可以。
屋里家徒四壁,锅里清汤寡水,他似乎也有些残疾,行动不是很方便。面对这样的窘迫,我实在不忍心拍,便收起相机,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他一支,点上,同他闲聊起来。
我问他,烟还可以不。他说他以前曾经在上海打过几年工,抽的也是这种烟,不贵,好抽。听他这么说,我从摄影包里掏出两盒烟,递给他,说,就是这烟。我身边还有两盒,要是喜欢的话,他可以留下尝尝。他摇了摇头,说,烟他刚才已经尝过了,很感谢。这两盒还是我自己带着路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