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歌且舞的马赛男子》F0100000044 · 2018年8月16日摄于肯尼亚
说马赛人能歌善舞有点过,尽管在很多介绍马赛人的纪录片中大都会提到马赛人舞蹈。
马赛人的舞蹈很简单:成年马赛男子列成一排,唱歌,挨个儿轮番原地起跳,最后,所有人排成一队边唱边跳边绕圈。整个过程他们始终保持着刚毅、严肃的表情。
「马赛舞」与其说是舞蹈,不如说是某种竞技更确切些。
马赛人骁勇、无畏,但他们很少攻击别人,各个马赛部落之间也很少发生械斗。在发生争执和矛盾时,马赛人尽可能避免流血冲突,他们用马赛舞来一决胜负:跳得最高的一方即为获胜。
马赛人有很多优秀品格。在坦桑尼亚和肯尼亚,很多酒店都愿意聘请马赛人值更守夜。这些马赛人除了巡更,白天也会帮游客搬运行李挣点小费。
入住肯尼亚AA Lodge Amboseli的时候,我们就两个大件行李,但来了四个马赛人。这让我们有些为难。为了不让两个没有搬上行李的马赛人过于失望,我们在他们的手里各塞了一件小礼品,算是表达歉意。
晚上,我们离开房间去餐厅用餐。一门出,便看见不远处有一个马赛人正在夜幕下巡更。我觉得他很辛苦,便回房间拿了件小礼品送给他。他接过礼品,但立刻又交还给我,说:「你可能没认出我。其实今天下午你已经给过我礼品了。」
《马赛人和他们的牛群》A3800000003 · 2018年8月16日摄于肯尼亚
一些马赛人也从事耕种,但作为一个传统的游牧民族,他们更多的还是放牧,主要是牛,也有少量的羊。他们白天赶着牛群在猛兽出没的东非草原放牧,天黑前则将牛赶回四周设有围栏的村子,以免受到掠食动物的袭击。
牛是马赛家庭所有成员的共同财产。如果有孩子结婚成家,他会分得属于他的那部分牛。
牛在马赛人的心目中具有神圣和崇高的地位。在他们的神话里,牛是苍天之神恩卡伊对于马赛人的恩赐。他们甚至认为,其他部落的牛也都是从马赛人那里偷去的。对马赛人而言,任何牧牛以外的职业都是低贱的,是对恩卡伊神的侮辱。
在马赛人的现实生活中,牛同样占据着无可替代的重要地位,是马赛人最基本的食物来源。马赛人会吃牛肉,但很少,更多的是喝牛奶和牛血。马赛人取牛血并不需要宰杀他们的牛,而是用刀刺破牛的颈动脉直接取血。由于每次放的血并不多,所以不会危及牛的生命。马赛人认为,喝鲜牛血,可以让他们变得更加勇猛。
中国人见面时会问:「吃了没?」,而马赛人问的则是:「你们家的牛群还都好吧?」
令人费解的是,马赛人的食物构成非常简单:玉米、肉、牛奶和牛血,他们几乎不吃蔬菜,但他们依然很健康。
《马赛妇女》F0100000043 · 2018年8月16日摄于肯尼亚
马赛人有很多奇特的传统习俗,比如马赛儿童在达到特定年龄时会被敲掉门牙,一是马赛人觉得这样很美,二也是方便灌药;再比如大耳洞。马赛人觉得耳洞越大越美。一些马赛人的耳洞大到甚至可以穿过拳头。
好在这样的习俗正在发生改变。据马赛长老介绍,越来越多的马赛人,尤其是接受过一些现代教育的马赛人开始摒弃这种传统,不再加害自己的孩子。
其实敲牙、割耳在马赛人的传统中算不上是最糟糕的,马赛人的「割礼」,尤其是女性的「割礼」非常残忍,并且灭绝人性。
很多民族都施行「割礼」,比如犹太人和穆斯林。但他们的割礼主要是针对男孩,即在男孩出生不久或达到一定年龄时会被切割包皮。男孩的这种割礼在现代医学看来是有益处的,因而被现代社会广泛接受。但非洲的很多民族,包括马赛人,会在女孩还在童年时被施行割礼,即切除她们的外阴,消除或减少她们成年后的性快感,降低对性的兴趣,这样可以更容易保持对丈夫的「忠贞」。
由于时代的进步,马赛人的观念也在发生着改变,女性割礼正被越来越多的人摒弃。但据马赛长老介绍,这一恶俗目前依然存在,只是由公开转入了私下。
《载歌载舞的马赛妇女》F0100000042 · 2018年8月16日摄于肯尼亚
尽管受到外部越来越多的影响和干扰,但马赛人依然坚守着自己的部落制度。
在马赛人的社会内部,女性似乎只是一种附庸,地位低下,而男性则分低级武士、高级武士、低级长老和高级长老四个等级。和封建等级不同,马赛人的等级并非世袭,每个男性每隔十五年便可以获得相对公平的晋升机会。
从14岁成人到30岁的马赛男子属于低级武士。这一时期,他们主要的任务就是熟悉部落的传统和习俗,锻炼体魄、胆略和耐力,获得和积累生存技能及经验。大约30岁左右,低级武士便可以晋升为高级武士。这一阶段,他们可以不再参加战斗,甚至无需劳作。马赛男子会在这一阶段娶妻生子。在新的高级武士诞生的同时,部落里原来的一批的高级武士自动晋升为低级长老。而高级长老则有点类似于「元老院」,有资格参与部落重大事宜的商议、裁定部落成员之间的争议、主持各种仪式和典礼,并且可以享受到一些福利和特权。
《头戴狮皮冠的马赛勇士》F0100000041 · 2018年8月16日摄于肯尼亚
这次在肯尼亚的马赛部落见到了一个头戴狮皮冠的马赛人,他的这种装扮在当地并不多见。经打听得知,他曾经在放牧的时候孤身一人猎杀了一头袭击他们部落牛群的狮子。头上的这顶狮皮冠就来自那头狮子,是他的荣耀。
在以往,马赛男子通过猎杀狮子来证明自己的成年。只是现在出于对野生动物的保护,马赛人的这种成年礼已被禁止。但当看护的牛群遭到攻击时,马赛人依然可以选择猎杀狮子。
马赛人的骁勇是当地掠食动物们的恶梦。包括狮子在内,所有掠食动物对马赛人的红色斗篷无不敬而远之、唯恐避之不及。
在坦桑尼亚和肯尼亚的野生动物保护区,几乎每一辆车里都会备有马赛人的红色斗篷。这种斗篷是东非草原王者的象征。当不得不下车的时候,比如换车胎,很多司机都会身披这样的斗篷以吓阻掠食动物,保护自身安全。
《身着盛装的马赛妇女》F0100000040 · 2018年8月16日摄于肯尼亚
无论是在坦桑尼亚还是在肯尼亚,都能经常能看到一些身披斗篷、手执细棍的黑人在猛兽出没的蛮荒草原放牧。他们就是东非草原上最著名的游牧民族:马赛人。
在东非,大多数原始部落已经被现代文明所同化,但马赛人是个例外,他们顽强地坚守着自己的文化和传统。
马赛人现有人口约一百万,生活在坦桑尼亚北部和肯尼亚南部的草原上,主要从事放牧。尽管很多马赛部落如今已经定居,但传统上,他们属于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
马赛人拥有自己的语言:马赛语,但为了能和外界交流,很多马赛人同时会讲斯瓦西里语,甚至英语。
作为一个游走在文明和蛮荒之间的原始部落民族,马赛人的很多传统文化和习俗,比如一夫多妻、割礼、超常的视力、与猛兽为伍的胆魄,都让外界感到好奇,甚至是震惊。
《猎豹》E0300000002 · 2018年8月9日摄于坦桑尼亚塞伦盖蒂
这是前几天在坦桑尼亚的塞伦盖蒂拍的。可能是我们在那里用完了几乎所有的运气,在肯尼亚便再没见到过猎豹。
谨以此片献给肯尼亚猎豹营。
我们在马赛马拉的两天,入住在「肯尼亚猎豹营」,一家坐落于马赛村落之中、紧临马赛马拉野生动物保护区的营地式酒店。所有建筑:前台和办公室、餐厅、酒吧,以及数十间独立客房散落在由半人多高的铁丝网围起来的荒野之中。客房很宽敞,布置得也很细致。看得出来,酒店的主人是很有些品味的。
酒店的所有者和经营者是一对来自中国的中年夫妇,朴实,勤勉,无论是前台还是餐厅,经常可以看到他们忙碌的身影。
头一天晚上,我在餐厅用餐。女主人过来,说:「知道您喜欢吃辣,我老公这会儿正在厨房里为您准备油泼辣子。」果然,不一会儿,男主人从厨房出来,给我送来了刚出锅的油泼辣子以及两个泡椒。这些东西在国内稀疏平常,但对于我们已经在非洲待了十几天的人来说,真无异于久旱之后的甘霖,味道特别的好,印象也特别的深。
第二天下午,我们从野外回到酒店,有些疲惫。我直奔餐厅,想去那里找杯咖啡。餐厅的服务人员告诉我,餐厅还没准备好,但可以去边上的酒吧,那里有免费的下午茶。后来碰到女主人,我跟她开玩笑说,像你们这样的酒店还真是不多见。其他酒店开设酒吧都是为了创收,而你们竟然是免费的。她说,我们这里晚餐时间很晚,怕你们会饿,所以我在酒吧里准备了一些点心和饮料。
其实猎豹营为游客做的远不止这些。
肯尼亚是个发展中国家,很多基础设施跟国内相比还有些差距。由于电力供应不足,限电、停电时有发生。猎豹营后面有一个移动基站,到了晚间甚至因电力不足而暂停运行。猎豹营地处荒野,同样受到电力短缺的困扰。尽管大功率电器的使用会受到限制,但为了保证游客的相机、手机在第二天都能正常使用,所有客房里的充电电源二十四小时持续供电。
同样值得一提的是卫生间里的热水,不但从不中断,而且水量充足。在野外奔波了大半天,经常一身的尘土,回到房间后随时都能酣畅淋漓地冲一个热水澡,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和高星级酒店不同,猎豹营的服务显得很不「规范」,甚至有些「任性」。
现在正值旺季,猎豹营每天的接待量都在百人以上。如果你起床晚了,或者被一些事给耽误了,你完全不必担心自己错过了用餐时间,尽管去餐厅好了。到了餐厅之后,你会发现,所有的餐厅员工都在为你守候。这里的员工非常细心,会留意每一个没有按时用餐的游客。
这些年,我也曾接受过很多次细致入微的酒店服务。但猎豹营给我的感觉很有些不同,除了细致,更重要的是亲和,仿佛家人一般,倍感温馨。
我问女主人,为什么给酒店取名「猎豹营」,是不是因为这名字很酷。她的回答出人意料。她说,猎豹是一种非常专情的动物,她想用这个名字来宣示他们夫妻二人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情感和信念。
她告诉我,她永远不会忘记四年前刚踏上这片土地开始创业时那个踌躇满志的自己;不会忘记三年前打着伞蜷缩在漏雨的草棚里等待天明的那个自己;不会忘记两年前身处荒野、独自面对病情危重的丈夫时那个无助而绝望的自己;也不会忘记一年前眼看着一辆又一辆满载游客的越野车从大门前呼啸而过,驶向其他酒店时那个失落和惆怅和自己。好在这一切都已成过往。她说,无论「猎豹营」以后取得多大的成功,她都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她会牢记初心,像猎豹一样专情于患难与共的丈夫,同时也专情于「猎豹营」的每一位客人。
离开酒店的那天,我又见到了女主人。我向她道别,同时也表达一下由衷的谢意。我说,这两天在你们这里我们全家都过得非常开心。
我这样说,不是出于客套,而是完全发自于我的内心。
真的非常感谢。祝你们好运。
《百兽宴》B0000000031 · 2018年8月17日摄于肯尼亚内罗毕CARNIVORE
昨天离开马赛马拉抵达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入住内罗毕洲际酒店。
肯尼亚政府机关及其他重要设施、军警等都禁止游客拍摄。一旦被监控发现游客擅自拍摄,后果相当严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两天也就没拍什么照片。
今天是整个东非行程的最后一天。由于是晚间的航班,早餐后收拾行李,又去参观了长颈鹿中心和丹麦女作家凯伦 · 布里克森在内罗毕的故居。这位丹麦乃至北欧最优秀的女作家曾长期旅居肯尼亚,著有《走出非洲》等多部小说。她的头像被印在了丹麦货币上。
今天的午餐是内罗毕「CARNIVORE」自助烧烤餐厅的「百兽宴」。出于对野生动物的保护,现在的「百兽宴」已经没有野生动物,只有牛、羊、猪、鸡、兔、鳄鱼、鸵鸟等家养动物。
午餐后,我们提前好几个小时到达乔莫 · 肯雅塔国际机场。我们将从这里先搭乘埃塞航空ET307航班飞往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再转同一家航空公司的ET684航班飞往上海浦东。
再见了,东非。
《做客马赛村》F0300000174 · 2018年8月16日摄于肯尼亚
结束东非动物探索之旅,动身前往肯尼亚首都内罗毕。
在离开马赛马拉前,我们造访了酒店附近的马赛人村落。马赛人很忌讳被人拍摄,有传言说是因为马赛人觉得这样会被摄走灵魂。实际上,现在的马赛人没有傻到这个程度。他们反感被人拍照,是因为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如果想拍摄马赛人,需要事先征得他们的同意,最好再给予一定的补偿。但最好的办法还是找一个接待游客的马赛人村落。这样既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马赛人的生活,同时也不会招致他们的反感。
在出国前,我们知道会有机会拜访马赛人,因此准备了很多小礼品:小拼图和棒棒糖。由于不是很熟悉马赛人的习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进入马赛村后,外婆将礼品装在一个袋子里直接交给了长老,由他负责分发。
马赛人表演了他们的拿手绝活:钻木取火。一块硬木板,上面有几个小孔,将一根软木细棍插入其中的一个小孔,围上些许柴草,然后用双掌猛搓细棍。不到一分钟,柴草开始冒烟,用嘴一吹,火苗立刻就窜了出来。
长老邀请我们去他的家看看,这让我们很开心。长老的家不大,茅顶泥墙,二三十平米的房子被隔成了他、妻子和孩子们的卧室,中间还留出了一间起居室。我们没能看到他们的卧室,起居室中间的地上有一个火塘,上面有一个铁架,用来支锅做饭。另外就是紧贴着泥墙的土台,可以搁一些杂物。除此之外,似乎再无一物。
我们进屋的时候,长老的妻子正在起居室的火塘上用法兰盘烙着玉米饼,边上围着他们的两三个孩子。我问长老,这是在做早餐还是午餐。长老说,是晚餐,他特意强调了一句:不是午餐。当时还不到上午九点。这会儿就在准备晚餐,估计他们应该是不吃午餐的。长老告诉我,做饼的糊是用玉米面、牛奶和牛血调的。说到牛血的时候,他怕我听不明白,还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我知道马赛人有喝生牛血的习俗,只是生牛血对我来说过于血腥,而且也不卫生。但烙饼里的牛血应该没太大的问题。我试探着问长老:我可以尝尝吗?不知道是因为食物缺乏,觉得不够吃,还是因为之前从来没有客人提出过这样的要求,长老的妻子一脸的愕然。经过确认之后,尽管手边就有一摞已经烙好的饼,她还是特意为我们重新烙了一张,装在盘子里递给我们。
不知道当时外婆是怎么想的。她接过饼,先撕下一小块给闹闹,接着自己也撕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后又撕了一块递给我。饼是用牛油煎的,又和了牛奶和牛血,很香。
只是回到车上后,我被外婆臭骂了一通。她说我这样做很有点不负责任。其实当时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尝尝,并没想让她和闹闹也尝尝。她自己可能误会了。
《撒欢》F0300000173 · 2018年8月15日摄于肯尼亚马赛马拉简易机场
今天一整天都在马赛马拉追逐动物。
在马赛马拉动物保护区,吃喝拉撒都是个问题。前几天,在其他动物保护区,离我们的车也就三五米远,有几头狮子趴伏在一人多高的草丛里向外探头探脑。过了几分钟,这几头狮子可能是吃撑了,也可能是没有发现感兴趣的猎物,退回草丛,眨眼之间便在我们的眼皮低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幕既让我们非常震惊:东非草原真是危机四伏,任何地方都可能潜藏着大型掠食动物,所以除非迫不得已,我们一般都不敢轻易下车。
马赛马拉的草原深处有一个简易机场,这里视野开阔,而且有持枪的武装警卫把守,相对比较安全。大多数的游客都会选择在这里吃喝拉撒,顺便放松一下。
今天对我们来说充满了期待与忐忑。能亲眼目睹角马群穿越鳄鱼遍布的马拉河是我们这次行程最翘首以盼的,但同时也是最不确定的。大约两年前,当时CCTV组织了大批人马奔赴东非想进行实况转播。为此,央视甚至准备了四个班子,沿着马拉河一路设置了四个转播机位,但即便如此,也依然未能如愿。
当我们千辛万苦抵达马拉河边时,发现大批的角马正在聚集。这是一个好兆头。但穿越鳄鱼遍布的马拉河对角马群而言生死攸关。什么时候,从什么地点过河,需要头马做出抉择,一旦选择不当,角马群会面临更多的风险,损失也越加的惨重。因此,头角马的压力非常巨大,显得谨小慎微、犹豫不决,带领角马群在方圆几公里的范围内来回奔跑,寻找最佳的过河时机和地点。有时眼看着牠们准备过河了,但到了岸边又突然止步不前,甚至折返。
我们的司机经验相当丰富,他没有像其他司机那样守在河边,而是将车停在离角马群几公里之外,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角马群的动向。突然,他好像觉察到了什么,猛踩油门,车跟着一群角马冲向远处的一段河岸。由于车速太快,途中甚至一度冲散了狂奔中的角马群。快接近河岸的时候,他一脚踩下刹车:「下车,快下车,角马就在这里过河!」
我一边招呼外婆和闹闹,一边拉开车门就往下跳,顾不得危险,疾速穿过一片树木,直奔河岸。这时,成百上千的角马正在马拉河中奋力前行,挣扎着冲向对岸。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由衷地对司机说:「真的非常感谢,我们很幸运。」
《马赛马拉国家公园》A380000000002 · 2018年8月14日摄于肯尼亚
从埃尔蒙塔塔到马赛马拉,车程需要六七个小时,路上有点堵,但还算正常。只是进入马赛马拉后,路况变得非常糟糕,我们乘坐的九座丰田海狮四驱改装车颠簸得厉害,闹闹直叫背疼。我担心他受伤,便一路将他搂在怀里,蛮辛苦的。
马赛马拉似乎是马赛人的领地,我们的车在进入马赛马拉到抵达酒店,中途被马赛人拦下三四次收费。我并不反感马赛人的这一行为,毕竟这是他们的家园,每天受到游客的打扰,收点钱多少也算是一点小小的补偿。况且他们的收费并不高,每辆车也就一两美元。
在酒店用过午餐之后,我们稍事休息,便正式进入马赛马拉动物保护区。
马赛马拉是真正的动物世界,野生动物随处可见。尽管今天我们只待了三个小时,但见到的大型哺乳动物,包括食草动物和掠食动物就不下十种。只是前几天在赛伦盖蒂有过太多的惊喜,今天的感觉也就有点稀疏平常,兴奋不再。
在回酒店的路上,司机说我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看到了这么多的动物,真是幸运。我附和着说,我们确实很幸运。我没有告诉他,其实这些动物我们在塞伦盖蒂的时候都已经看到过,因为怕扫了他的兴。
《外婆在北半球、闹闹在南半球》F0300000172 · 2018年8月13日摄于肯尼亚
这两天我们住的是同一家酒店:埃尔蒙塔塔的「Elementaita Country Lodge」,行程也比较悠闲。今天的主要行程就是去博格里亚湖邂逅火烈鸟。
外婆和闹闹身后那黄色建筑物是赤道标志牌的侧面,它的左侧是北半球,而南侧则是南半球。
赤道横穿肯尼亚,酒店和博格里亚湖刚好位于赤道的两边,因此,从酒店到博格里亚湖,再从博格里亚湖回酒店,我们一天之内两度穿越赤道,真是一种非常奇妙的经历。
明天一早,我们将离开埃尔蒙塔塔前往肯尼亚马赛马拉国家公园。那里是全球最著名的动物保护区。
前几天,当我们还在坦桑尼亚的赛伦盖蒂动物保护区的时候曾经开玩笑说,我们恐怕会感到审美疲劳。尽管如此,我们依然充满期待。眼下正是角马迁徙的季节,倘若有幸亲眼目睹成百上千的角马穿越鳄鱼遍布的马拉河,这次东非之行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圆满。
《纳瓦沙湖》A3800000001 · 2018年8月12日摄于肯尼亚
赶路。
中午在纳瓦沙湖畔一家中国人开的餐馆的餐桌上看到了小龙虾。小龙虾就养餐馆边上的纳瓦沙湖里,不知道是怎么被带进肯尼亚的。外婆和闹闹吃了几个,我就一边看看。
餐后,我们坐船游纳瓦沙湖。
纳瓦沙湖是东非大裂谷唯一的一处淡水湖,这里栖息着很多的野生动物,包括鱼类和鸟类,甚至还有河马。我们在乘船游湖的时候,就看见一群河马在临近湖岸的水中悠闲地觅食、歇息。
当晚,在浏览新闻的时候看到一条消息:两名台湾籍游客在纳瓦沙湖游玩时遭到河马的攻击,其中一人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而肇事的河马不久之后被当地野生动物管理部门射杀。
受到河马攻击的游客真是不幸,而攻击游客的河马同样也非常不幸。
《AA Lodge Amboseli》F0300000171 · 2018年8月11日摄于肯尼亚
早餐后,我们乘车前往纳曼加,通过那里的边境口岸离开坦桑尼亚进入肯尼亚。
纳曼加边境口岸是坦桑尼亚和肯尼亚之间主要的陆路边境口岸,两国边境官员共用一个工作大厅。大厅很宽敞,人也不多。我们在坦桑尼亚办事窗口前办完出境手续,稍往前走几步便到了肯尼亚的入境窗口,非常方便。我们三个的出入境手续很快就办理完成,但一件行李在入境肯尼亚时被肯尼亚边境检查人员给拦了下来。
可能是闹闹对霍乱疫苗或是黄热病疫苗过敏,在来非洲之前突发过敏性哮喘。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特意为他从国内带了半行李箱的瓶装水。前几天在进入坦桑尼亚时已经被开箱检查过,今天再一次被肯尼亚的安检人员拦了下来。好在经过一番口舌,最后还是予以放行。
每次带闹闹出远门,我们总是提心吊胆,生怕他生病。这次除了瓶装水,行李箱中还有一大堆的药和一台便携式雾化器,甚至在出国前还为他购买了高额的医疗及救援险,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将他及时送回国内,同时,我们也不至于因此倾家荡产。
在肯尼亚的第一天,我们入住的是「AA Lodge Amboseli」酒店。这是一家非常有个性的酒店,客房为独幢的茅棚帐篷。我们的房间位于酒店的最外侧,和动物世界之间只隔着一道电网。透过电网,远处就是海明威《乞力马扎罗的雪》主人公哈里的魂归之处:乞力马扎罗及其峰巅上那皑皑的雪。
晚饭后,在从餐厅回房间的路上,外婆突然兴奋地指着星空叫了起来:「闹闹,快看!」我和闹闹同时仰起脸。
我们看见了银河。
《打尖》F0300000170 · 2018年8月10日摄于坦桑尼亚
离开塞伦盖蒂,奔坦桑尼亚第二大城市阿鲁沙。
今天差不多一整天都在路上,但并不无聊,因为沿途可以观赏到很多的自然风光和风土人情:平原、山地、湖泊、村镇以及集市。
午餐是酒店准备的盒饭,鸡、三明治、面包、饼干、盒装饮料、鸡蛋之类。要是不挑剔的话,吃饱是没有问题的。
在坦桑尼亚的主要公路边,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处休息点。这些休息点其实就是旅游纪念品商店,附带供应烟、酒和餐饮。为了招徕生意,休息点都设有专门的桌椅以方便游客休息和用餐,即使是自带盒饭,他们也大都笑脸相迎,给人的感觉非常不错。
在来非洲之前,外婆、外公很有点担心闹闹的身体状况。一是刚从美国回来没多久,二是疫苗似乎有些反应。但几天下来,闹闹始终处于亢奋状态。当晚,我们入住的是「Mount Meru」酒店。客房窗外的草坪上有一场露天酒会,有些嘈杂。但闹闹似乎很享受这种混乱,伴随着非洲鼓激越的节奏,从一张床跳到另一张床,根本停不下来。
《深入塞伦盖蒂》F0300000169 · 2018年8月9日摄于坦桑尼亚
昨天一早离开卡拉图,前往恩戈罗恩戈罗自然保护区。
恩戈罗恩戈罗自然保护区位于坦桑尼亚北部,西接塞伦盖蒂,为高原火山区。恩戈罗恩戈罗原为塞伦盖蒂的一部分,上世纪中叶从塞伦盖蒂划出,成为一个独立的自然保护区。
今、昨两天,我们就住在塞伦盖蒂的「Serengaiti Wildlife Lodge」。这是一家非常漂亮的酒店,尤其是我们的房间,落地窗外到处是探头探脑的小动物。
今天傍晚从塞伦盖蒂回到酒店时正逢夕阳西下。我们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在酒店的停车场附近观赏俏丽的夕阳。当我走到停车场边缘的时候,猛然发现茂密的草丛中有一群羚羊正在觅食。这让我大吃一惊,一边让跟在身后的闹闹赶紧往回跑,一边慢慢后退,始终没敢转身。我本能地判断:既然有羚羊,附近很有可能就潜藏着大型掠食动物,而背对野生动物会让自己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我们的司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当地人,经验丰富。昨天的恩戈罗恩戈罗和今天的塞伦盖蒂,除了花豹外,我们见到了几乎所有期待见到的野生动物:狮子、猎豹、角马、大象、长颈鹿、河马、斑马、鬣狗、野牛、鸵鸟、犀牛、疣猪、狒狒,还有各种羚羊。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说,必须给我们的司机一个「差评」,因为他让我们对接下来的行程已经不再怀有太多的期待。
《Farm of Dream》F0300000168 · 2018年8月8日摄于坦桑尼亚
由于两年多前在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曾经有过《在东非初夏的寒风中凌乱》的经历,因此,这次带闹闹来东非,里里外外的带了好些衣服。这些衣服足可以抵御上海的深秋。
昨天凌晨0:15,我们搭乘的埃塞俄比亚航空ET685航班从上海浦东国际机场起飞,经过11个小时的漫长飞行,于当地时间上午6:45分抵达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稍作休整后,上午10:20,再转乘埃航的ET815航班飞往坦桑尼亚的乞力马扎罗。
坦桑尼亚对持普通护照的中国公民实行落地签,签证费50美元。在等待办理签证的时候,坦桑尼亚的官员逐一检查了每一个入境游客的《疫苗接种或预防措施国际证书》,也就是俗称的「黄卡」及疫苗生效期。由于黄热病疫苗的生效期为接种后的15天,所以,即使持有「黄卡」,如果黄热病疫苗接种日期未满15天同样不被准予入境。
第一天我们在卡拉图过的夜,入住的酒店叫「Farm of Dream」,所有客房均为独幢别墅,茅顶石墙,很宽敞。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热水限时供应。等到我晚上九点半开始洗澡的时候,水已经不怎么热了,第二天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尽管及时服了「克感敏」,但还是感冒了。
东非的夜空非常透彻,满天的星辰簇拥着一轮新月,着实惊艳到了闹闹。闹闹说,这是他见到过的最漂亮的星空。
这是昨天一天中闹闹第二次被惊艳到了:下午,在乘车离开机场前往曼雅拉湖的途中,我们见到了梦幻的乞力马扎罗。
《一起浪》F0300000167 · 2017年6月23日摄于毛里求斯
准点凌晨零点三十五分的航班,先由上海浦东飞埃塞俄比亚的亚的斯亚贝巴,再在那里转机飞坦桑尼亚的乞力马扎罗。整个航程大约十七个小时。
第二次带闹闹去非洲。上次是去毛里求斯度假,我安排得比较悠闲,而这次是去非洲大陆,跟团,应该会比较辛苦。
但愿一切顺利。
闹闹非常期待这次旅行。
和毛里求斯不同,坦桑尼亚方面要求,入境时除了护照,还必须同时出示黄热病疫苗注射证明。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根据出国人员健康服务中心医生的建议,除了注射黄热病疫苗,还加服了霍乱疫苗。
注射黄热病疫苗闹闹不怕,能忍;但霍乱疫苗是胶囊,得囫囵吞,这对孩子来说非常不容易。为了这事,在去健康中心的前一天晚上,妈妈用空心胶囊让闹闹试吞。可几次三番,胶囊一直在嗓子口转悠,就是不肯下去,真是遭罪。好在闹闹知道事关重大,忍着恶心,屡败屡战,而且越战越勇,最后在酸奶、面包、矿泉水等一大堆「助吞剂」的帮助下,终于成功地吞下了胶囊。为了巩固成果,隔了一会儿闹闹又试了一次,结果这回一次成功。这可把闹闹给乐坏了,一边打着嗝,一边在微信里向我们发来捷报:「外公、外婆,我成功了!」
《「『出口』公司首席执行官」和他的姥姥》F0300000166 · 2018年6月15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新江湾城
我们家防盗门背后贴了好几张纸:一张「欢迎使用支付宝」小招贴、一张支付宝「红包」码、两张支付宝收款码,边上还有一张「价格表」。
当初买房子的时候,丫头还很小,但得知爸妈背了一屁股的债,主动将自己存了多年的家当全部贡献了出来。按当时的房价,差不多能买个卫生间。住进新房后我们约定:卫生间的物权归丫头所有。丫头说,以后你们要上卫生间,需向我付费。她的这一要求合情合理,我们自然不会不同意。只是我们提醒她,除了卫生间,其他地方都是爸妈的,她要么向我们付费使用,要么待在卫生间里别出来。最终,大家决定取消收费。
几个星期前,闹闹得知此事,让他娘老子注册了一个支付宝帐号,同时申请了收款码,帖在防盗门上,说要向我们征收卫生间使用费。怕我们弄不明白,又整了一张价目表,列明「一年期包年」、「两年期包年」、「包月」,以及「单次」收费标准,要求我们自觉遵守,俨然一个「出口」公司法人代表兼首席执行官兼财务总监。
前两天,闹闹回来,猛然想起此事,嬉皮笑脸地问外婆:「我怎么好几天没有听到『支付宝到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