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沙春笋烧麦》B0000000300 · 2022年2月14日摄于中国上海浦东
沪南公路4958号,是一家小店,稍不留神,很容易错过。就是这么一家其貌不扬的路边小店,却隐藏着只有春天才能品尝到的美味:春笋烧麦。
浦东下沙的笋丁烧麦,在上海颇有些名气,很多地方也都能品尝得到,但大都不如沪南公路边这家小店的春笋烧麦。且薄且韧的皮,包裹着肉香笋鲜的馅和一汪清爽不腻的肉皮冻汤汁。咬上一口,满口鲜香。
我没舍得蘸醋,觉得如此,才是对春笋烧麦该有的尊重。
经营小店的是当地的两口子,女掌柜的叫「胖胖」,很和善,也很健谈。闲聊中得知,小店一年只经营四个月:从一月福建鲜笋上市,到四月底浙江鲜笋下市。过了这个季节,因采购不到合适的鲜笋,剩下的大半年,小店宁可歇业也不会用冷冻笋或罐头笋来凑数。
我说,这样不是要少挣很多钱。她说,他们家地处偏僻,小店能经营十多年,靠的就是良好的品质和由此而来的口碑。不只是笋,其他食材的选用也有很严格的标准:做馅的肉选用的是品牌黑毛猪肉,熬皮冻的全是亲自除毛去油的半透明的猪皮,甚至和馅和熬皮冻的水,也只用瓶装的「农夫山泉」,诚惶诚恐,丝毫不敢怠慢。
我点了点头,说,看来,店堂里半墙的荣誉奖状和市级名点证书的背后,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坚守。
临别,我和她约定,争取下个月,再来。
《蓝洞》A3400000003 · 2017年11月8日摄于伯利兹
溶洞坍塌,发生在陆地,形成天坑;发生在海洋,形成蓝洞。
世界上有很多蓝洞,其中位于伯利兹尤卡坦半岛沿海堡礁保护区灯塔环礁的蓝洞非常著名,是世界自然遗产。
由于远离陆地,前往蓝洞,需要搭乘当地的小型观光飞机。
我们搭乘的飞机,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座舱比家用汽车大不了多少,三四个座。我们钻进机舱,地勤跑过来帮忙关舱门。但试了几次,就是锁不上。他敲了敲舷窗,示意我用内把手上锁。妥当之后,机长嘀咕了一句「准备起飞」,发动引擎,一路颠簸着带着我们脱离地面,向大海飞去。
舷窗外,机翼下一块松动的蒙皮被气流吹得「啪啪」直响。我扭过脸,努力不去看它。但转头看到驾驶舱仪表台后,更加的忐忑:挡风玻璃上安着一个手机支架,机长在用手机导航,在用手机导航。这是在飞行,而且要飞行一个多小时,竟然没有导航雷达。
好在当天风和日丽,海面波澜不惊。我安慰自己,贴着海面飞行,即使摔了,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儿。
手机导航蛮靠谱的,飞行了几十分钟后,机长准确无误地飞抵目标上空。当蓝洞在机翼下方出现时,飞机的事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机长是个厚道人。先是围着蓝洞逆时针绕飞两圈,然后改变航向顺时针绕飞两圈,让我们两个都能近距离看清蓝洞,直到我们说行了,他才返航。
真是一次惊艳的飞行,惊的是飞机,艳的是蓝洞。
《闹闹闹花灯》F0300000447 · 2022年2月8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悠方生活购物广场
元宵灯为什么不是「观」而是「闹」?世世代代这么传下来的,至于为什么,谁也说不上来。
不过,民间对元宵闹花灯,倒是有自己的解释。
说远古时期,恶兽横行,百姓深受其害,于是结伙猎杀,却不料误杀了一头神兽。天庭震怒,欲派天兵毁村灭寨。一仙女得知这一消息后,深感不安,即刻下凡报信并出主意:所有百姓赶紧上街,点灯的点灯,敲锣的敲锣,打鼓的打鼓,放炮的放炮。
这一招果然奏效,前来行凶的天兵远远的看见村寨里火光遍地,人声嘈杂,便返回天庭,禀报说未等天兵动手,村寨已先失火焚毁。
那天恰逢元宵,百姓不但躲过一劫,也由此开创了元宵闹花灯的习俗。
《兰州百合》B0000000298 · 2022年1月25日摄于中国上海黄浦蟹谷麵
兰州百合因其大、甜、细而改变了很多人对百合的印象。这是一种可以当凉菜,甚至可以当水果吃的百合。
兰州百合的历史并不算很久远,是咸丰年间才由陕西引种,经过多年试栽和培育,到同治年间才在当地扎下根来。光绪九年,在时任陕甘总督的谭钟林支持和推广下,兰州百合得到重视和推广。初期,这种优质百合只是作为高端食材为达官贵人所享用,但仅仅数年之后,由于迅速普及,很快便当作蔬菜被端上了平民百姓的餐桌。
兰州百合不仅鲜果,可以长久保存和方便携带的百合干泡发后做成甜品也相当的美味。记得第一次去兰州的时候,就捎回来很多的当地百合干,吃了很久。
兰州百合是百合中唯一的食用甜百合,属于百合中的上乘极品。
2004年,兰州百合被原国家质检总局批准为「原产地域保护产品」,亦即现在的「地理标志保护产品」。
《韩国娃娃》F0100000086 · 2017年4月3日摄于韩国首尔
去过两次韩国,但有关韩国的日志写得并不多,即使写,也大都比较负面。原因是多方面的,但细细想来,应该是对这个国家普遍存在的民族主义倾向不怎么待见。
最近这几天,北京冬奥会开幕式上出现了一件貌似的「韩服」引发了韩国喷子的「强烈不满」,主要意思是说,这种被他们称为「韩服」的服装是韩国特有的民族服饰,出现在北京冬奥会的开幕式上,是对韩国文化的「剽窃」。
网络喷子哪国都有,而且哪国都差不多,九成以上非蠢即坏,从不当回事。但这次韩国青瓦台,也就是韩国总统府的官员为此专门发声,称「韩服」属于韩国人,应该受到全世界的尊重云云,以声援一众韩国喷子。一个代表国家形象的政府官员的格局如此,韩国有那么多的喷子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韩国人所称的「韩服」,是朝鲜族的传统民族服饰,即使有所属,也为全世界所有朝鲜族人所有。朝鲜族分布在世界各地,韩国有,朝鲜有,中国也有。称朝鲜族传统服饰为「韩服」已经是在明火执仗地剽窃,还大言不惭地公开指责其他国家的朝鲜族身穿自己的民族服饰为剽窃,并且得到政府官员的声援。想解释,都不知道从哪开始。
不知道韩国青瓦台官员在表达声援的时候,是不是身穿西服。韩国从民间到政府至今尚未表示西服是韩国人发明的。这就很有意思了:韩国人穿西服,是不是也算是一种剽窃?
相信日本人在中国见有人穿和服,会很开心;同样,如果在国外,见到有人穿旗袍,我们也会感到很亲切,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北京冬奥会开幕式上一个中国朝鲜族演员穿了一件朝鲜族传统民族服饰会引发从韩国民间到政府如此强烈的心理不适,除了韩国人,应该不会再有任何其他人能够理解。
「汉城」改「首尔」,「泡菜」改「辛奇」;彻底废弃汉字,回过头来又说汉字属于韩国的传统文字。这得有多不自信才会这么折腾。
韩国,唉。
《开涮》B0000000296 · 2022年2月3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
正月初五。
今天是个人不分男女、地无论东西,举国上下接财神的日子。
财神被接了几百、上千年,有些岁数了,既怕烦,也不怎么扛得动钱。所以,接财神的方式要投其所好、与时俱进。再鞭炮齐鸣、鼓乐喧天,怕是财神想躲的心都有。
差不多意思的,还有祭灶。祭灶是想叫灶王爷给老天捎几句好话,所以祭品都很甜,这样灶王爷跟老天爷捎话的时候嘴就甜。将心比心,几百、上千年下来,灶王爷即使没得糖尿病,对甜食应该也早腻歪透了。不仿供点咸鲜口或麻辣口的祭品,没准更能讨灶王爷喜欢。
初五「破五」,不是说初五有多破,是说到了初五这天,年节中的很多禁忌可以破除了,该干嘛干嘛。该打扫的打扫,该干活的干活。闹腾了好几天的熊孩子,到了初五,该揍的就得揍。
到了初五,这年就算是过去了。
《过年》C0000000035 · 2022年1月16日摄于中国上海长宁
《过年》
鲁迅
今年上海的过旧年,比去年热闹。
文字上和口头上的称呼,往往有些不同:或者谓之「废历」,轻之也;或者谓之「古历」,爱之也。但对于这「历」的待遇是一样的:结账,祀神,祭祖,放鞭炮,打马将,拜年,「恭喜发财」!
虽过年而不停刊的报章上,也已经有了感慨;但是,感慨而已,到底胜不过事实。有些英雄的作家,也曾经叫人终年奋发,悲愤,纪念。但是,叫而已矣,到底也胜不过事实。
中国的可哀的纪念太多了,这照例至少应该沉默;可喜的纪念也不算少,然而又怕有「反动分子乘机捣乱」,所以大家的高兴也不能发扬。几经防遏,几经淘汰,什么佳节都被绞死,于是就觉得只有这仅存残喘的「废历」或「古历」还是自家的东西,更加可爱了。那就格外的庆贺,这是不能以「封建的余意」一句话,轻轻了事的。
叫人整年的悲愤,劳作的英雄们,一定是自己毫不知道悲愤,劳作的人物。在实际上,悲愤者和劳作者,是时时需要休息和高兴的。古埃及的奴隶们,有时也会冷然一笑。这是蔑视一切的笑。不懂得这笑的意义者,只有主子和自安于奴才生活,而劳作较少,并且失了悲愤的奴才。我不过旧历年已经二十三年了,这回却连放了三夜的花爆,使隔壁的外国人也「嘘」了起来:这却和花爆都成了我一年中仅有的高兴。
《小城辛特拉》A3101000011 · 2015年9月28日摄于葡萄牙里斯本
随着文艺复兴运动的深入,另一波更加直截了当的反叛揭竿而起,那就是宗教改革。
当时,教廷大权独揽、一手遮天,不仅对包括《圣经》在内的所有天主教教义拥有绝对的解释权,而且还是上帝与教民之间唯一的沟通渠道,拥有上帝与教民的独家沟通权。
宗教改革派认为,每个人都可以对《圣经》有自己的认知和解读,并且每个人都可以独自与上帝沟通。换句话说,宗教改革就是摒弃教廷这个中间商。
宗教改革异常惨烈,教廷对改革派的打压没有丝毫人性可言,很多改革派还没来得及与上帝沟通便被活活烧死。
顺便说一下,宗教改革派并非是一个整体,而是分成无数个宗教派系。但凡反教廷的派系都被归为「新教」或「基督教」。新教教派林立,鱼龙混杂,很多邪教都打着新教的幌子招摇撞骗。马路上那些念叨「耶稣、基督」的老头老太,百分百属于新教。
《萨尔茨堡》A2203000009 · 2019年9月16日摄于奥地利
通常认为,欧洲文明的源头是古希腊文明。罗马人传承了古希腊文明的薪火,建立起一个强大的罗马帝国,并将欧洲文明带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但公元476年,随着罗马帝国的分崩离析,权力重心东移至东罗马帝国,即拜占庭帝国。
新帝国为了稳固统治,不仅整个国家都皈依了基督教,并且将基督教立为了国教。
当时的拜占庭帝国教育极其薄弱,平民大都是文盲。于是一个宗教管理机构「教廷」应运而生,专门负责对《圣经》的解释以及和上帝沟通,教廷,尤其是教皇成为上帝旨意的传达者和代言人。因此,在很大程度上,教皇的地位甚至高过皇帝和国王,代表上帝对新任皇帝和国王加冕。
大权在握之后,教廷便开始施行极其严酷而邪恶的精神控制。任何违反或教廷觉得违反基督教教义的思想都被视作异端邪说而被处以通常是火刑的极刑。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是教廷的一个执法机构,即臭名昭著、恶贯满盈的「宗教裁判所」。
欧洲由此进入了一个愚昧浑沌的至暗时刻,即「中世纪的黑暗」,时间跨度长达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