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萨》B0000000042 · 2018年11月24日摄于中国上海必胜客杨浦悠方店
披萨是当今西方社会广为流行的一种意大利风味小吃,意大利人称其「伟大」,和陕西人说肉夹馍、山东人说煎饼卷大葱,或上海人说「包脚布」包油条好吃一样,可以理解,不必见怪。
披萨源自18世纪意大利南部城市那不勒斯,它的起源和美国的麦当劳有些类似。当时大量劳动人口涌入那不勒斯,披萨就是在那一时期应运而生。因为这种压扁的面包上头搁点碎番茄、碎火腿肠再抹点芝士的食物不仅便宜,而且方便,甚至都不需要盘子。正是因为披萨的这种贫民色彩,当时的主流社会并不认可,甚至还很鄙视。1831年,电报的发明人塞缪尔 · 莫尔斯这样描述披萨:这是「一种非常令人作呕的蛋糕,西红柿片,再就是小鱼和黑胡椒以及无法辨认的其他什么东西,他们将这些东西放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从下水道里捞出来的面包。」
至于后来披萨能够风靡于世,则得益于意大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战败。盟军占领意大利后,对当地的这种意大利风味小吃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披萨因此被带到了美国,在这片偏爱快餐的土壤上迅速生长、蔓延。据说,美国每年要消耗掉30亿饼披萨,令人瞠目结舌。
《点餐》F0300000201 · 2018年12月1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必胜客悠方店
上午丫头带闹闹在悠方附近学习绘画和书法,中午外婆和我赶过去陪他们娘俩一起吃了顿饭。
十二月了,眼看着就又到了年底。这两天,我在准备闹闹寒假度假的事,问丫头能不能请几天假,随我们找个暖和些的地方一起过个年。丫头说,你们带闹闹去吧,我留在上海。春节期间机票、酒店、用餐,啥都贵。我说钱先别管了,请得出假我们就一起去。人生苦短,我们能守在一起过个年,多花点钱也是值得的。
自打有了孩子,丫头几乎全身心地扑在了闹闹身上,对自己有些苛刻,无论是吃的、穿的,还是玩的,都有些斤斤计较,恨不得天天都是「双十一」:弄些优惠券或打个折什么的,能省下几块钱就觉得踏实,着实让人心里头不痛快。
只是我说「多花点钱也是值得的」这话的时候,底气并不是很足。毕竟两口子都已经退休,手里头并没有很多的余粮。外婆一直想换套房子一直没换,我的八年老车也还在对付着开,主要的也就是想能省就省,留点钱帮衬一下丫头,拾遗补缺、「精准扶贫」,让她能像过去一样,该吃就吃,该穿就穿,该玩就玩。这样我们的心里头也就能好受些。
《小栗子》F0100000050 · 2018年11月30日摄于中国上海虹口
外婆真心喜欢孩子。昨天去同事家聚会,回来后不停地念叨同事两岁的外孙女「小栗子」,甚至还憧憬闹闹能有这样一个妹妹。我打趣说,不如我们自己再生一个,闹闹就有老姨陪着玩了。
今天霧得厉害,外婆一早就拽我去给小栗子拍照。我说你看看窗外,都啥天气啊,没法拍。她说,昨天答应过小栗子,说今天再陪她玩。天好不好再说,拍不了照,等哪天合适了再去一趟就是了。
其实我很少给外人拍照,辛苦倒无所谓,只是怕费时费力的,到头来还不讨巧。
重阳节那天,我去拍老皮匠,外婆非拖我去给老年舞蹈队拍几张,说送给街道宣传用。我是卖力地拍了,可人家一看就不满意,指出一堆的毛病:这个怎么没拍进去,那个怎么没拍进去,结果弄得外婆自己也觉得很无趣。
除了眼光和喜好不同,还有一点就是:一张好看的人物照片,除了用光和取景,人物的神态和形体甚至更加重要,不然再好的光线和背景也都是白搭。人物的镜头感不是摄影师可以完全掌控的。这方面,孩子们反倒比成年人好处理,因为孩子们容易分心。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找好角度,调好参数,然后放手让孩子自己玩。正常情况下,你或多或少总能拍到几张还算看得过去的照片。
《油渣猪肝面》B0000000041 · 2018年11月26日摄于中国上海宝山
从乌兹别克斯坦回国后,几乎顿顿都是在家里吃面,直到三天后,外婆说,走,今天请你出去吃碗油渣猪肝面。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在家里吃?辣酱面我还没吃够。
外婆解释说,鲍鱼辣酱吃完了。前晚找「神父」订,他说辣酱全都订完了,要等下一批。不过他又说,看这批装罐情况,如果有多就给我。
「神父」是一个私厨,外婆同事的父亲,烧得一手好菜。最近刚开了徽商,对外供应。他做的辣酱,算是上海本帮「八宝辣酱」的改良版或升级版,主要食材变成了鲍鱼、猪肚、松子、鸭胗、猪肉,且甜且鲜,口感相当不错。
第二天晚上,「神父」特意打招呼,说辣酱多是有多,只是稍稍有点稀,不能卖,只能留着自己吃。等下一批出锅马上送出。外婆说没关系,反正是当面浇头,并把钱转了过去。「祖父」说什么也不肯接受预订,把钱又给退了回来。外婆再次把钱转给「神父」,说无论如何都要这罐辣酱。
昨天,我们收到了「神父」快递过来的鲍鱼辣酱,同时也收到了他的退款。他说,这罐辣酱不合格,不能作为商品出售,快递过来,只是想给我们「应应急」,解解馋。
《得瑟》F0300000199 · 2018年11月24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悠方
闹闹脖子上的围巾是我去年在乌兹别克买的,丝棉混纺,手感丝滑柔软,样式也是我特意挑选的当地传统纹样,很棒。
乌兹别克有「四金」:黄金、石油、天然气和棉花,分别称为「黄金」、「黑金」、「蓝金」和「白金」,其中黄金储量位列全球排名第四,石油产地160多处,已经探明的天然气储量高达2万亿立方米,而棉花的种植面积超过150万公顷,产量超过100万吨。
乌兹别克斯坦的棉花属于中绒陆地棉和长绒海岛棉,质地非常优良,是我国优质棉的重要供应国。但最近乌兹别克鼓励外国资本投资棉纺织业和服装业,导致其国内对棉花的需求日益增长。为保证国内市场供应,有消息称,乌兹别克将停止棉花的对外出口。这对中国的纺织业可能会带来不小的影响。
《兔出没注意》F0300000196 · 2018年11月25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上海共青国家森林公园
昨天在共青森林公园赏菊时,无意间发现一株梧桐树杆上画着一只卡通兔,不久又在河边一株梧桐树的树洞里看见了一窝可爱的卡通小浣熊,很是招人喜爱。
话题稍稍扯开些。
最近几年,一到秋天,上海便会出现几条「落叶不扫」的景观路。久居都市,离自然就远。能经常看看花开,听听蝉鸣,踩踩落叶,赏赏飞雪,感受一下四季的变化,让自己更贴近一些自然,于身于心都好。所以,「落叶不扫」的意义不仅仅只是景观,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它所营造出的秋的气息和氛围。
今年,上海徐汇区的复兴西路不知为什么,突发奇想,借「落叶不扫」搞了一个「艺术展」,飞天、孔雀、骏马横空出世,堆在路上,据说是在展示「丝绸之路」沿途的风采。
且先不论这些粗俗拙劣的街头雕塑究竟有多少艺术性和观赏性,它们的出现,将「落叶不扫」的本意一扫而尽,很有点清泉濯足、花下晒裈的意思了。
看了闹心,不看也罢。
《亲一个》F0300000198 · 2018年11月25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上海共青国家森林公园
今天语文课上要背诵三首儿歌,前、昨两天抽空就陪他一起背,结果是时而滚瓜烂熟,时而疙疙瘩瘩,让人有些不怎么放心,于是和他约好:如果今天课堂上背得顺溜,出校门时给我一个「OK」的手势;不然,就大拇指冲下给个「LOW」。
下课了,这小子远远地见到我,啥手势也没有,就两手死抱着双臂,瘘着身子往外冲。我心想:完了,又是报喜不报忧,准没背顺溜。等他到了跟前,我急切地问:怎么样?怎么不给我手势?
「外公,你明天晚点来接我,我有个会议!」
「会议?」我一头雾水,「你会有什么会议?」
他松开手,激动万分地将左臂亮给我:「我是中队长了,要开就职会议!」
吃过晚饭,他娘准备带他回家。在帮他穿衣服的时候,只见他脸作痛苦状,嘴里轻声嘀咕:「今天校服更重了。」
妈的,不就多了一个臂章嘛,不至于吧。
《骑士》F0300000197 · 2018年11月25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上海共青国家森林公园
这两天还有点小时差没完全倒过来,每天凌晨一二点才睡。前天约好昨天接他去共青森林公园玩滑板车,怕到时候醒不来,便调了六点的闹钟。醒来后,先是喝了一个小时的茶,快到七点的时候拉开窗帘一看,有雾。连忙跟丫头商量,说先别叫醒闹闹。这会儿外头雾大,空气不太好。我过一两个小时看看情况再去接他。
闹闹醒来后,问妈妈外公什么时候来。妈妈告诉他,外公说现在外面雾很大,空气也不好,等会儿看情况再说。闹闹对妈妈说:「外公昨天答应过我,他肯定会来接我。」
真的很有点感动于闹闹对我的信任。回想起来,也确实如此,从来没有过因为我的原因而对闹闹爽过约。
昨天带去共青森林公园玩滑板车,戴上了轮滑用的护膝,怕他再摔。
半个月前已经摔过一回了,差点骨折。
那天放学后接回家后,见气色不错,就带他到楼下骑自行车。也不知怎么了,好端端的他来了一个急刹车,一个前空翻,重重地摔在了自行车的前头,人都摔得有点傻了。我连忙跑过去,问:「怎么样?」他倒是挺坚强,咬着牙回答说:「没事,就是脚好像不会动了。」
到医院拍了片,医生说孩子的骨头软,一时无法判断是不是骨折,也没作任何处理,只是让我们多加观察。说一旦红肿或疼痛加剧就再送医院。
这事让我着实心疼了一宿,直到第二天一早,我在去机场的路上接到丫头了发来的消息:「老爸,闹闹好像没事了。这会儿在家里正东奔西跑的呢。」这才稍稍安下些心来。
《撒欢儿》F0300000195 · 2018年11月24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悠方
上午书法、绘画,下午物理实验,晚上游泳,这就是闹闹一年级一个普通的周六。
没人逼他,是他自己喜欢。真羡慕闹闹有这样广泛的兴趣和旺盛的精力,并且还有一个母性很强的妈妈。
前两天,还是在乌兹别克斯坦的时候,大伙儿闲聊祖辈带孙辈的事儿,说第一要务是安全,出不得任何事儿。这应该是祖辈们最普遍的想法。因为不是监护人,担不起这个责任。我稍稍谈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说如果真的爱孩子,只要对孩子的成长有利,是很愿意担负起一些责任的。
这些年,外公和外婆带着闹闹满世界跑,高速快艇、滑翔伞、直升机,就连国内因为受身高限制无法体验的过山车,我们去年在日本名古屋的乐高乐园也都陪他一起玩。就今年,闹闹两度疑似骨折。尤其是今年暑期在美国科罗拉多大峡谷谷底登船时差点把腿给废了。我们心疼,也后怕,但不后悔。我们想给予闹闹的是尽可能多的知识、视野和体验而不是一身的名牌。和名牌相比,知识、视野和体验能让他受用终身。
《假装在读书》F0300000194 · 2018年11月23日摄于中国上海
闹同学昨天参加了学校组织的「绿领巾入团式」,我被他娘老子逮去当义工给学校拍照。为了照顾更多的孩子,忙活了三个多小时也没给闹闹留下几张照片。更糟糕的是,昨天天气不怎么好,加上出差刚回来,不在状态,回到家上电脑一看,竟然挑不出一张像样的。今天周末,闹闹放学比平时早,到家后见还有些阳光,便把他拽到楼下补拍了几张。
闹闹很喜欢手里的这本书,这几天每天缠着我给他讲。但这会儿捧在手里,不是他爱不释手,只是我想当反光板。闹闹滑稽于自己一本正经地装模作样,所以一直偷着乐,停不下来。
前天接闹闹回家的时候,他娘老子给我布置了一项任务:让闹闹把要在入团式上齐唱的《心里话》背熟了,省得到时候抓瞎。我只得一边开车,一边陪这小子一起背:
绿领巾啊绿领巾,我们多么热爱你。
党是阳光我是苗,苗苗向阳笑盈盈。
今天戴上绿领巾,活动学习更有劲。
红星闪闪伴成长,要做党的好苗苗。
各种的结结巴巴,各种的磕磕绊绊,直到离家还剩没几个红绿灯时,爷俩才算背了个八九不离十。我刚宣布任务结束,这小子的兴奋头立马就上来了:「外公,我背首唐诗你听。」
我猜准又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之类,没想到这次诗风有些清奇:
日照香炉生紫烟,李白跑到厕所间。
飞流直下三坨尿,哎哟妈呀没带纸。
朗朗上口,一气呵成。真是阳春白雪半天不会,下里巴人过目不忘。
《帖木儿陵墓》A2105000003 · 2018年11月12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萨马尔罕
帖木儿是帖木儿帝国的开创者。这个帝国在其鼎盛时期,其疆域以中亚乌兹别克斯坦为核心,从今格鲁吉亚一直到印度,囊括中亚、西亚各一部分和南亚一小部分。帖木儿去世后子孙相互争夺王位,最终1507年借班尼击败了帖木儿的后代,建立了乌兹别克汗国。
在帖木尔帝国的建立过程中,当时周围所有强大的帝国无一能够迎其锋芒,经三十多年的征服战争,建立了一个领土从德里到大马士革,从咸海到波斯湾的大帝国。帖木儿帝国末代大汗,帖木儿五世孙巴布尔兵败逃至当代的印度,并在那里开创了莫卧儿王朝。帖木儿帝国时期,中亚突厥人文化特性与根基得到了进一步的延伸与发展,为当代乌兹别克族的形成奠定了重要基础,帖木儿帝国因此也是当代乌兹别克族定型的一个时期。因此,帖木儿被乌兹别克斯坦人视为民族英雄,其地位无人可与之比肩。
和其他重要的历史人物一样,有关帖木儿的传奇也广为流传,其中最著名的恐怕是「帖木儿的诅咒」。
和埃及「法老的诅咒」类似,据说帖木尔也在身后留下一条诅咒:「任何打开石棺的人会被战争邪魔所击败」,并且先后两度「应验」。
第一次是纳德沙的波斯王国。
当波斯成为中亚新的霸主并占领撒马尔罕后,国王纳德沙下令把帖木儿墓中的墨绿玉石棺带回波斯。结果在运输途中棺盖不慎断成两半,由此厄运降临:国内暴动、战争不断。后来纳德沙将玉棺重新归还原处,战乱才得以平息,而纳德沙及其家人也逃过数劫。
第二次是斯大林的苏联。
1941年3月21日,斯大林收到一封来自圣彼得堡科学院的文件,信中请求斯大林批准科学队前往撒马尔罕挖掘帖木儿墓,这立刻引起了斯大林的高度兴趣并派遣了科学团队前往撒马尔罕。
斯大林之所以对帖木儿怀有浓厚的兴趣,据俄国著名史学家鲍里斯 · 伊尔萨罗夫的说法:斯大林原名为朱加什维利,「斯大林」和「帖木儿」分别是俄语和蒙古语「钢铁」之意,斯大林将自己的名字改为「钢铁」,是为了能像帖木儿一样骁勇。
在对帖木儿陵墓的发掘过程中出现了一系列的怪事,不仅科学仪器故障频频,而且参与发掘的苏联科学家也集体出现头痛现象。不久之后,科学家在帖木儿陵墓的墓碑上看到了一行铭文:「任何打开石棺的人会被战争邪魔所击败」。
历史总是充满了巧合。就在帖木儿石棺被打开的第二天,也就是1941年6月22日凌晨,纳粹德国开始入侵苏联。这场战争让苏联付出了数以千万计的生命代价。
只是由此这场战争,苏联不仅取得了最终胜利,而且还确立了其超级大国的地位。这一结果对「帖木儿诅咒」而言颇有点喜剧性。
《萌宠》E0300000018 · 2018年11月18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
很多人出于「善心」会去喂养城市流浪动物。「善心」一词之所以被加上了引号,是因为我认为这样的「善心」绝大多数是出于人们自身的心理需求而不是真正出于对生命的敬重。不然为什么被喂养得最多的是猫或狗,而不是其他动物,比如饿得光天化日仍到处乱窜的老鼠?既然生命平等,应该一视同仁才对。
和喂养流浪动物类似的,还有「放生」。这是题外话。
动物都有一种天性,牠们会根据生活环境资源的多寡来调节繁殖。食物来源丰富,繁殖就迅速;反之,如果食物贫乏,不容易获得,牠们的繁殖数度就会明显减缓。动物的这种天性是长期进化的结果,是动物对自身种群健康发展的一种本能的保护。
城市的流浪动物,大多数是被遗弃的宠物,确实很值得同情和怜悯。但如果有人喂养,即人为地进行某种干预,首先会增加牠们对人类的依赖,从而降低牠们在自然界中的生存能力;其次就是容易让牠们产生误解,以为食物充沛,因而大量繁殖。这必然导致流浪动物越来越多,给人们的生活造成困惑,甚至是伤害。
如果真的同情和怜悯流浪动物,可以力所能及地收养一些。这样既可以满足自己的「善心」,同时又不会影响到周边其他人的正常生活。
《乌兹别克手抓饭》B0000000044 · 2018年11月12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
两次乌兹别克之行,两度品尝了有乌兹别克「国饭」之称的乌兹别克手抓饭。
手抓饭是中亚地区的传统美食,中国古代称其为「毕罗」。而现在的手抓饭据说是萨曼王朝医学家阿维森纳在毕罗的基础上创新发展而来,使得这种美食更加美味可口,营养也更加丰富。
乌兹别克各地都有各自风味不同的手抓饭,像:安集延抓饭、布哈拉抓饭、浩罕抓饭、撒马尔罕抓饭、花剌子模抓饭、塔什干抓饭等。我国新疆地区的「安江抓饭」、「安集延抓饭」、「古代抓饭」、「胡杨抓饭」、「小锅抓饭」、「碎肉抓饭」大都源自乌兹别克的安集延抓饭。
无论是哪种抓饭,其制作的原料大同小异,主要是羊肉、羊油、清油、洋葱、大米、胡萝卜、盐,偶尔会加牛肉、马肉、鸡蛋、大蒜等辅助品。制作时,先是将羊肉、胡萝卜等菜食在锅中炒熟,再将主食大米放入锅中,控制好火候火力一起焖熟。
手抓饭的乌兹别克语发音为「普罗夫阿食」,据说是由洋葱、胡萝卜、肉、油、盐、水、米这七种制作抓饭主要原料的波斯语单词的首字母拼合而成。
《萨马尔罕》A2105000002 · 2018年11月11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萨马尔罕
两次乌兹别克斯坦之行虽只时隔一年半,但还是能明显感觉得出这个国家的巨大变化。
去年春天第一次入境乌兹别克时,监管很严,气氛有些紧张。由于当时觉得人民币并非这个国家的流通货币,入境时没有申报,离境时,在扫描钱包时被查了出来,说必须没收。幸亏当时送机的朋友还没有离开,只得将钱交给他,再由他通过微信转还给我,才保住了两千多块人民币。
当时住酒店时,护照必须交由酒店方面保管,一直要到离店时才会交还。我们在塔什干住了几天后准备前往机场飞卡拉卡尔帕克斯坦共和国。在办理离店手续时,酒店方面说找不到我们的护照了。折腾了很久,最后总算在一个旮旯里被翻了出来,虚惊一场。
如此这般。
今天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了。出入境已经和国内差不多便捷,住酒店也不再被要求交出护照。去年由于外汇受到严格管控,美元的官方价格和黑市价格之间相差一倍。但今年,美元和苏姆之间实现了自由兑换,外币黑市已经不复存在,入境时也不再需要申报外币。
另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警察,去年还让人颇有些不怎么自在,但今年感觉亲和了许多。这是一个象征,表明这个国家正变得越来越开放,并且也越来越自信。
《石锅拌饭》B0000000043 · 2018年11月11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
这次在乌兹别克吃了顿韩餐。我不怎么喜欢韩餐,合不合口味在其次,主要是作为韩国餐馆标配的不锈钢筷子和塑料水杯给人的感觉有些廉价。
现在,大约有二十万高丽人生活在乌兹别克,在乌兹别克全部129个民族中位列第八,是一个比较大的族群。
上世纪初,日本占领朝鲜半岛,导致大批朝鲜难民穿过边境涌入俄国,逐渐在远东地区定居。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有传闻称当时作为敌对国的日本人收买了部分远东地区的高丽人从事间谍活动,引起了苏联人的警觉。1937年,当时的苏联领导人斯大林签署命令,将生活在远东和滨海边疆区的二十万高丽人「迁移」至乌兹别克、吉尔吉斯和哈萨克等相对偏远的中亚地区。
据说当运送高丽人的火车途经哈萨克加盟共和国阿尔马林州的乌什托别时,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两千人被送入特意准备的高丽人定居点,被戏谑而形象地称为了「播种」。
现在生活在乌兹别克斯坦的高丽人大多数是这些倍受屈辱的高丽「移民」的后裔。
《瓜果飘香》A2104000003 · 2018年11月16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乡村巴扎
乌兹别克斯坦的气候有点像中国的新疆地区,阳光充沛,干旱少雨,昼夜温差较大,很适合水果的生长。
乌兹别克常见的水果有苹果、樱桃、石榴、柿子、葡萄、杏子、甜瓜、西瓜等,品种繁多,且品质优异,在原苏联地区非常出名。像葡萄,无论是食用葡萄还是酿酒葡萄,其含糖量超过20%,有的可达27%。去年在塔什干买过一种葡萄干,含糖量极高,糖份甚至呈结晶状。
由于贮藏和保鲜条件有限,乌兹别克的很多水果都被制成了干果或果脯,不仅美味、可长期保存,价格也相当便宜。一公斤顶级的葡萄干,乡村的售价折合人民币三四十元,即使是在首都塔什干,也只有五六十元。这次为了多能多捎点葡萄干,我甚至把内衣都扔了,结果行李还是超重了三公斤。好在南方航空的办票员好说话,没叫补超重费。
《卖馕的乌兹别克斯坦妇女》F0200000014 · 2018年11月16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乡村巴扎
今天没有去工地,留在酒店里写报告。
我们住的酒店位于布哈拉乡村,比较偏僻。周边除了几十幢农舍外,就街对面还有一家小杂货铺和一家餐馆。中午时分,我招呼另外一个同事一起去二三里地外的一个巴扎吃午饭,顺便逛逛。
一进巴扎,便见到一个卖馕的铺子。这很乌兹别克。我带着一脸讨好的微笑冲馕铺的主人举了举相机,示意她能不能拍张照。她点头同意,整了整衣服和头巾,很善解人意地拿过一个馕捧在身前。这让人很有些小感动。
这个巴扎应该是当地的一个「购物中心」,吃的、用的、穿的、玩的、戴的一应俱全。我在一个铺子里看中一条丝巾和一条羊毛围巾,开价十万苏姆,合下来九十来块人民币。经过一番连「谷歌翻译」带手舞足蹈的讨价还价,最后以七万苏姆成交。在付钱的时候,见摊主一脸的无奈,猜一定是因为没赚到钱,有些于心不忍,最后给了她八万苏姆。她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她一眼,同时会意地一笑。这种感觉真的很棒。临走的时候,我问她,同样的围巾还有没有。她说就这两条。
围巾的手感非常棒,我想再多买几条,于是拿着围巾到处打听,问有没有同样的。巴扎里卖围巾的铺子不下几十家,见我手里的围巾都直截了当地说没有,但没有一家以次充好来忽悠我。
午饭是在巴扎的一家烤包子铺解决的。我和同事每人一串烤羊肉、一只烤包子,外加一个馕和一壶茶,总共一万七千苏姆,算下来每人七、八块钱的样子。钱不多,味道真心不错。第二天中午,我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同一家铺子用餐。老板娘一见到我,脸上笑开了花。我跟同事开玩笑说,今天给她带来一笔「大买卖」,没准会偷偷塞给我几苏姆作为回扣。
没想到玩笑还成真了。老实巴焦的老板认出我来,转身去厨房提了一瓶伏特加,说要请我来一口。
《油画局部》C0000000006 · 2018年11月2日摄于中国江西鹰潭华泉小村
在绘画中,我很喜欢中国的山水,觉得那种点到为止、见好就收的画风于拙朴中透着精妙,意趣横生;而且山水的留白更是于虚实之中留出了无限的想像空间,充满了东方所独有的审美情趣,妙不可言。正因为如此,山水又被称为了「写意」。对摄影,尤其是风光摄影而言,山水的布局对构图是很可以借鉴的。当然,山水有它的局限性,比如对光的表现就远不如西洋油画。
和摄影相对被动的记录不同,尽管大多数的油画都基于写生,但画家在创作时会根据作品的主题对光线、色彩等元素进行优化,甚至可以翻云覆雨或无中生有。因此,一幅好的油画作品,其用光通常都非常讲究,且很理想化,为摄影的用光提供了极佳的参考。
《静候日落》A2104000002 · 2018年11月14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
乌兹别克斯坦比较干旱,平原地区的年平均降雨量只有200毫米。但奇怪的是,去年的春天和今年的冬天,我两次来到这个国家,两次都各遇到了一场雨。
有雨就有云,而有云才会有晚霞。今天傍晚在工地等开饭的时候,一轮残阳悬挂在地平线上,天空中的云彩绚烂多姿、瑰丽无比,着实让人激动。只可惜广袤的平原上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衬景,拍出来的画面显得有些单调无趣。不得已,后期时找了一个清真寺的剪影来点缀一下空无一物的地平线,借以稍稍增强一点画面感。
实际上,清真寺在这个国家并不多见。
乌兹别克斯坦是一个伊斯兰国家,其超过96%的国民信奉伊斯兰教。公元8世纪阿拉伯人进入中亚地区后,伊斯兰教便开始在乌兹别克斯坦传播。到公元14世纪,随着花剌子模帝国步入巅峰,帖木儿大帝建造起大批的宗教建筑。那个时期,布哈拉曾一度成为伊斯兰世界的圣城。只是到了前苏联时期,伊斯兰教在这个国家急剧萎缩。苏联解体后,大批来自沙特和土耳其的传教士纷纷涌入,企图将乌兹别克斯坦变成一个激进的伊斯兰国家。但他们的目的并没有达到,甚至还遭到了驱逐。
现在的乌兹别克斯坦是一个世俗化的伊斯兰国家,男性抽烟、喝酒,女性也不戴头巾,给人的感觉更像信奉东正教的俄罗斯。
《中国援助》A2104000005 · 2018年11月9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
两年两赴乌兹别克,都是为了首批「中国援助乌兹别克斯坦挖泥船及配套船舶」这同一项目。
乌兹别克斯坦国土面积44.74万平方公里,地势崎岖不平,其中四分之三的土地是草地、沙漠和半沙漠。尽管可耕地仅为乌兹别克全部国土面积的10%,但农业人口却占到了其全部人口的60%。农业是这个内陆国家最重要的基础经济,但灌溉用水主要依靠中亚的两条内陆河:阿姆河和锡尔河,以及以这两条河为水源的人工水渠、水网。乌兹别克斯坦多为沙质土壤,经冲刷后很容易随水流一起进入下游水系,导致河床淤积,河水抬升,严重降低了引水效率,同时也加剧了土地的盐碱化程度,需要常年不间断地疏浚和维护。而之前所使用的是前苏联时期留下来的挖泥船,大都非常老旧,急需更新。所以,应乌兹别克斯坦请求,中国政府于五年前同意向这个国家提供首批20船套的挖泥船及配套船舶。
目前这个项目已近尾声,大部分装备已经提交乌方投入使用,效果良好。央视国际频道不久前曾前往工地现场对这一项目进行了采访报告。据受这一项目惠及的乌兹别克民众反映,由于河床下降,土地的盐碱化程度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现在不仅可以种植绿叶蔬菜,甚至让乌兹别克斯坦最大宗的经济作物长绒棉的产量提高了30%,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都非常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