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螺》F0300000273 · 2019年10月2日摄于中国山东长岛

 

长岛位于辽东半岛和胶东之间的黄、渤海交汇处,海产丰饶。海参、海胆、海红、牡蛎、对虾、海带、紫菜、扇贝、海蛰、章鱼、乌贼、蛤蛎、海螺,以及认得的和不认得的,叫得上名和叫不上名的各种的蟹、鱼,不胜枚举。

长岛人嘴特「刁」,尤其是这阵子,九月初刚开的海,吃的全是刚出海的活海鲜,而且大都直接用笼屉隔水蒸,原汁原味。

说到长岛的吃,得提一下这里的鲅鱼饺子。

鲅鱼,上海人叫「马鲛」。以前在辽宁和山东的其他地方吃过好几回鲅鱼饺子,但真比不上长岛的。长岛的鲅鱼饺子用的是刚出水的新鲜鲅鱼,不醮调料,鲜美无比。

据说以前缺粮的时候,长岛人将饺子皮擀得大且薄,这样可以包更多的馅,为的是节省粮食。所以长岛的鲅鱼饺子皮薄馅多,个头很大。前几天吃鲅鱼饺子,长岛的老姐问我吃几个,我说十五个。老姐用不屑的眼光看了看我,说:就你,能吃十五个?结果,十个饺子下肚就已经顶到了嗓子眼。


《长岛》F0300000272 · 2019年10月1日摄于中国山东长岛

 

下午三点,到家。离昨天拿到车刚好一天。

原本打算赶今晨六点的船,但担心昨天傍晚可能开始起风,便临时改在昨天下午离开长岛。

下午三点半在蓬莱的码头边拿到车,五点半把朋友先送到烟台,抽了支烟,在超市里买了几个面包捎着,开始连夜往回赶。

从烟台回上海,走沈海高速。路上车不多,还算顺畅,只是走没多远,天就暗下来了。有二三十年没开过夜车了,这回星夜兼程,一是连云港一带靠近高速的酒店都客满,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过夜;二是知道外婆惦记着后备箱里的两箱海产,怕路上久了容易化。她嘴上不说,不等于心里不想。

在半道上的高速服务区稍事休息,吃了碗面,喝了口茶,然后继续赶路。等快到日照时开始犯困,只得再进服务区,停车,打盹。也就半个来小时,醒了,起身,继续上路。外婆实在是困了,说再睡一会儿。我说,你接着睡,我开车。

到了响水,我把车开进服务区,抽烟、喝茶,活动一下身子。等再想上路,出口封了。找值班协警一打听,原来是路上有团雾,高速封路。我跟他商量,说这会儿这边的雾好像不大,能不能让我再走一段。他挺好商量,说这样吧,你去帮我问问还有谁也想走,我再放最后一拨。

上路不久,雾渐渐起来了。快接近滨海服务区时,迎面扑来一团浓雾,几十米之外白晃晃一片混沌。我说这样不行,即使不出事,到前面岔道也一定会被拦下。那样的话麻烦就大了:吃喝拉撒都是问题。还得进服务区。怀揣着一万个小心又挣扎了几公里,等快到服务区时,雾浓得已经看不清车道线。

这一停就是半天,直到上午九点,雾开始散了,高速才重新开放。不过也好,我们正好趁这机会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后半程,除了在苏通大桥前堵了半个多小时,其他还算顺利。到家后,打开泡沫箱,冰化了,但海产还都凉着。外婆的心算是放下了,我也就跟着放下了心。


《哈尔施塔特》A2202000008 · 2014年7月20日摄于奥地利上奥地利

 

是什么原因结束了这场改变了欧洲历史进程的黑死病大爆发,至今没有定论。但通常认为,不外乎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是黑死病的大流行实际上做出了自然选择,将容易感染鼠疫的人淘汰掉了,不容易感染鼠疫的留了下来,而那些受到感染却幸免于难的人获得了免疫。虽然鼠疫在流行的过程中同样存在变异,但总体来说人感染鼠疫的几率在下降。

其次就是卫生习惯的改善。中世纪的欧洲贫穷、肮脏,垃圾随意丢弃,空气和水源遭到污染,而且,当时的人们没有良好的个人卫生习惯,很多人常年不洗澡,也不换衣服。随着工业革命的开始,生活环境和生活条件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加上医学的进步和科学意识的提高,大大降低了各种传染病的发生和扩散,鼠疫也逐渐销声匿迹。


《卢浮宫藏品》M0000000007 · 2011年3月7日摄于法国法兰西岛巴黎卢浮宫

 

黑死病大爆发,正值欧洲处于最黑暗、最愚昧的历史时期。神权至高无上,教会控制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所有有悖于教会的行为和言论均被视为异端邪说,人们一切以宗教学说为准绳,思想禁锢、迷信盛行。

在黑死病爆发初期,天主教会宣扬「天谴论」,声称瘟疫是上帝降下来的责罚,民众需要不断地祈祷、忏悔,洗脱自己的罪孽才能得到救赎。但人们很快发现一个实事,就是无论你何等虔诚地忏悔和祈祷,该得病的还是会得病,更重要的是,统治阶层,不论是教士还是国王贵族,一概不能幸免。这不免让人对天主教信仰产生怀疑,从而开始反思。

其实在黑死病爆发之前,欧洲已经出现了文艺复兴的萌芽。由于中世纪时的欧洲天主教束缚和摧残人性,人们怀念和向往古希腊和古罗马时期的开放的思想和自由的生活。而黑死病的爆发给了人们复兴古希腊和古罗马文明的一个难得的机遇。很多学者认为,黑死病无可争议地对欧洲文艺复兴发挥了独特的历史作用。这场瘟疫本身并不足以改变欧洲历史的发展方向,但其推动作用不可忽略。欧洲由此迎来了文明的曙光。


《巴黎街头》A2501000009 · 2011年3月7日摄于法国法兰西岛巴黎

 

高传染性,高死亡率的黑死病在欧洲引起了极度恐慌,人人自危,谈之色变。由于黑死病最明显的症状表现在皮肤上,因此当时的欧洲人坚信这是一种皮肤病,并且通过空气和水传播和扩散。医生推测,人在洗澡时,皮肤上的毛孔会变大,不但放走了元气,同时也吸收了有害物质,因此认定洗澡是黑死病传染的罪魁祸首。当时的教会也认同医生的这一观点,还从神学的角度大力提倡不要洗澡。天主教教会认为肮脏的身体够更容易接近上帝,不洗澡是一种圣洁的表现,并且将那些多年不洗澡的人封为「圣女」或「圣人」。

在医学和神学的双重推动下,欧洲上自英国女王、法国国王,下至黎民百姓在接下来的几个世纪中不再洗澡。为了掩盖身体由于长期不洗澡而散发的异味,香水开始大行其道,销量剧增。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上世纪初才开始改善。不过,据说直到今天,伦敦仍有约五分之一的人基本不洗澡,令人咋舌。

欧洲人喜欢用鲜花装饰窗台,有人认为,这种习俗源于黑死病的爆发。因为那时的欧洲垃圾遍地,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人们纷纷在自家的窗台上种上各种鲜花来过滤污浊、难闻的空气。

去年的3月28日,在《镜界》的「众说纷纭」中曾写过一篇《那些年,英国女王和法国国王都不洗澡》,有兴趣可以查阅。


《黑死病纪念碑》A2401000008 · 2019年9月14日摄于斯洛伐克布拉迪斯拉发

 

这是竖立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发的一座「黑死病纪念碑」。欧洲的很多城市都有类似的纪念性雕塑或建筑,为的是纪念中世纪时改变了欧洲历史进程的一场特大瘟疫。

14世纪20年代,一场瘟疫席卷欧洲。导致这场几乎中断了欧洲历史进程的瘟疫的罪魁祸首是鼠疫,一种烈性传染病。人类一旦感染鼠疫后,皮肤上会出现许多黑斑,痛苦不堪且无药可救,当时的人们给这种可怕的传染病取了一个令人闻之色变的名字:黑死病。

关于中世纪欧洲黑死病的发生,有学者认为,1346年,黑死病最先由蒙古传到俄罗斯南部的克里米亚半岛。1347年10月,带有黑死病菌的老鼠藏匿在热拉亚人的船上,从克里米亚半岛来到西西里岛东北的墨西拿港,该岛很快就布满了瘟疫。1348年1月,黑死病侵袭威尼斯和热拉亚两个港城,然后蔓延至整个意大利,其中佛罗伦萨受灾最为严重,当地九万多居民存活下来的只有四万。不久之后,一般载有黑死病人的游艇入境法国,并在法国迅速扩散,再由法国漫延至西班牙。到了该年底,英格兰南部也开始出现黑死病。仅仅一年以后,欧洲的大部分地区都沦为了黑死病疫区。

现代估计,黑死病总共造成了45%到60%的欧洲人在差不多4年的时间内死亡。当时许多大城市的人口死亡率都非常高,法国巴黎10万人中有大约一半死亡,意大利佛罗伦萨的人口则从11到12万降到了5万,德意志的汉堡和不来梅也分别有60%左右的人口死亡。在疫情相对较轻的英国地区,伦敦从公元1346年到1353年也有6.2万人死亡。总体上,现代认为,仅仅4年的时间,黑死病疫情在欧洲总共造成了2500万到5000万人死亡。


《国会大厦》A2701000007 · 2019年9月13日摄于匈牙利布达佩斯

 

民族主义尚未兴起的欧洲中世纪,在频繁的民族迁徙和征伐之下,保存自己的独特文化实属不易。而对于匈牙利这样与其他国家几无联系的「奇葩」而言更是如此,更何况匈牙利还处在欧洲民族情况最为繁杂的地带。

从罗马帝国灭亡到匈牙利王国建立的500余年中,一直处于混乱之中的匈牙利基本处于未开发的状态,因而保存有大量未开垦的土地、森林、盐矿,和丰富的金属矿藏。而王国建立后,新的秩序和大量的资源吸引了许多来自德意志、意大利、拜占庭等地的移民来到匈牙利,他们在带来新的生产技术的同时,也带来了他们民族的文化。就这样,匈牙利境内除了马扎尔人外,还聚集了大量日耳曼人、哥特人、斯拉夫人。多元文化本会对马扎尔人的传统产生冲击,但王国宽容的政策却将这些冲击化解得无影无踪。

或许意识到自己本身就是外来者,亦或是因为这些移民的到来对经济有着不小的促进作用,匈牙利人对待外来移民采取了十分宽容的政策,允许他们在使用自己的语言,修造有民族风格的建筑,甚至可以信仰不同的宗教。

在匈牙利,哥特式、文艺复兴风格的建筑比比皆是,天主教廷使用的拉丁语成为许多行政机构的官方语言。不过在日常生活中,马扎尔人依然坚持使用先祖传承下来的马扎尔语,即使从欧洲的一些语言中吸收了一些词汇,但马扎尔语的主体地位一直没有改变。

匈牙利人也许好客,但绝不懦弱。对和平的移民可以用美酒招待,但对付入侵者就一定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位于中欧南部边缘地区的匈牙利,自建国起就是欧洲对抗外来入侵者的第一道防线,也赢得了「天主之盾」的名号。

公元1241年西征的蒙古大军入侵匈牙利,对匈牙利造成了严重破坏,但匈牙利依然作为一个国家保存了下来,并吸取蒙古人带来的教训。

为了保护自己,匈牙利开始在边境地区修筑大量的堡垒。这些堡垒除了成功的抵挡其后数次外敌入侵外,还给匈牙利带来了意料之外的影响。大量的堡垒进一步分割了王国的土地,各行政区事实上已成为半独立的诸侯;但另一方面,也加深了匈牙利人对脚下土地的依恋。在长期对外战争中,匈牙利产生了早期的民族主义。

在这股民族主义的影响之下,匈牙利面对更加危险的侵略者时也没有妥协。从公元16世纪开始,奥斯曼帝国开始入侵匈牙利,并在公元1526年的摩哈赤战役中大败匈牙利军队,杀死了国王拉约什二世。

遭到沉重打击后,原本统一的匈牙利王国先是分裂成了三部分,后又被奥斯曼帝国和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轮番统治,最终全境归于哈布斯堡王朝。

但无论是在谁的统治下,高傲的马扎尔贵族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不断地发起反抗奥斯曼和奥地利统治的反抗运动。而匈牙利人的斗争也收到了成效,1867年奥地利帝国选择与匈牙利妥协,组成联合的奥匈帝国,匈牙利人得以重建了主权独立的、不受奥地利控制的王国。

匈牙利人就是这样不服输的民族,源自游牧民族的他们骁勇善战又极具侵略性。也正是这样锋芒毕露的性格,和无畏的热血,才能让他们的独特文化,在欧洲这个大熔炉中保存至今。


《布达佩斯街景》A2701000006 · 2019年9月12日摄于匈牙利布达佩斯

 

公元907年,阿尔帕德去世,其子索尔坦继承了他的位置,继续带领马扎尔人劫掠德意志和拜占庭地区,甚至远征法兰西,完成了一次环绕阿尔卑斯山的大劫掠。直到公元955年,马扎尔人在发生在德意志南部列希菲德之战中被德皇帝奥托一世击败,才停止对西欧的大规模劫掠。

得益于阿尔帕德所建立的早期封建体制,马扎尔人在这一次大败后并没有崩溃,但也元气大损。许多部落脱离了联盟首领的控制,首领仅能控制自己的部族。

马扎尔人到达匈牙利之后,在与欧洲其他民族的交流中不可避免会接触到基督教,也有许多民众,甚至贵族接受了基督教作为信仰,公元997年继任联盟首领的伊什特万一世就是其中一个。

伊什特万一世继位后,立刻对各独立的酋长采取强硬措施,在外来的基督教骑士帮助下,伊什特万很快打败了各地的酋长,重新统一匈牙利,成为拥有实权的联盟首领。公元1000年的圣诞节,在教皇的主持之下,伊什特万一世加冕成为匈牙利国王,建立了匈牙利王国。

在公元955年的那次失败前,已经有少数的马扎尔人受到邻近民族的影响,抛弃了传统的游牧生活,转而开始定居。而这次失败后,更多马扎尔人也意识到仅依靠武力劫掠很难长久立足,伊什特万一世自然也不会忽略这一问题。乘着加冕为王的余威,伊什特万一世施行了一系列强制性措施,力图使马扎尔人彻底完成从游牧部落向封建国家的转变。

为了消除不同部族间的隔阂,国王废除了原本按照氏族划分人民的办法,在王国境内重新划分数个直属于国王的行政区。此外,伊什特万一世强制推行定居加农耕的生活方式和天主教信仰。

马扎尔人就在这样略带强制的政策下,从牧民转变成了农民,成了基督信徒,也完成了从游牧部落到封建王国的转变。至今千年,马扎尔人未曾再离开过这片土地,而他们的民族也紧紧和匈牙利联系在了一起。


《布达佩斯街景》A2701000005 · 2019年9月13日摄于匈牙利布达佩斯

 

相比于遍布欧洲的三大主流民族,比如日耳曼人、斯拉夫人和凯尔特人,生活在匈牙利地区的民族来到欧洲的历史要短很多,民族来源也有所不同。

在罗马时代,现代匈牙利大部属于潘诺尼亚行省,是罗马帝国一个十分重要的边防要地,驻扎有数量众多的罗马军队,防备着周围蛮族的入侵。

但在公元4世纪罗马帝国国势日衰的大背景下,潘诺尼亚的防线也出现了漏洞,众多蛮族部落进入了潘诺尼亚。迫不得已,罗马皇帝只得给予这些蛮族在罗马帝国境内定居的权利,而名义上潘诺尼亚还是罗马帝国的领土。

公元4世纪末,一支来自中亚地区的游牧民族匈人进入了欧洲。被认为是匈奴人和中亚游牧民族混血而来的匈人跨过乌拉尔山,在高加索稍作休整后,继续向西,彻底摧毁了潘诺尼亚的防线,并在公元433年将罗马军队全部驱逐出潘诺尼亚地区,在这里建立起一个庞大的游牧帝国。

但匈人的盛世就如烟花,绽放就在一瞬,湮灭也只一瞬。因为游牧民族缺少有效的政治组织,本身就分为许多不同的部落,各部落间的联合更多的是靠对某个英雄人物的崇拜,匈人帝国在短暂的盛世后,连带着潘诺尼亚一起,迅速的走向了混乱与分裂。

然而「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匈牙利平原上的混乱和秩序都只是暂时的。公元6世纪,又一支来自中亚的游牧民族阿瓦尔人来到了这里,终结了匈人消失后所产生的一切混乱,重新统一了匈牙利平原,建立属于阿瓦尔人的秩序。但阿瓦尔人的帝国也未能长久,7世纪末期帝国就开始分崩离析。其后两百年间,阿瓦尔人只算是苟延残喘,直到公元9世纪初彻底被日耳曼人击溃。

或许是潘诺尼亚的草原太具有吸引力,从东方迁徙而来的游牧民族都选择了这里作为新的家园,阿瓦尔人灭亡后不久,匈牙利这块土地真正的主人也迁徙至此。

公元9世纪末,原本在俄罗斯第聂伯河一带生活的马扎尔人,受到突厥人的压迫被迫向西迁徙。公元896年,他们在首领阿尔帕德的带领下到达了潘诺尼亚,并以此为基地,劫掠西欧各地。而这批马扎尔人,也就是现代匈牙利人的祖先,直到现在,匈牙利人依然沿用马扎尔来称呼自己。不过,与之前匈人和阿瓦尔人有着本质的不同,马扎尔人在到达潘诺尼亚之前就已经建立起了较稳定的政治体制。

带领马扎尔人到达潘诺尼亚的阿尔帕德在作为部落联盟首领时,就已从各部落酋长手中收取了一部分权力,也建立了早期的封建行政体制。因此在阿尔帕德死后,其子孙能够较为顺利的继承首领的位置,将权力集中在中央,这使得马扎尔人没有像匈人和阿瓦尔人一样,在某个杰出首领死后迅速分崩离析,最终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总统府》A2701000004 · 2019年9月13日摄于匈牙利布达佩斯

 

这是一篇很不错的文章,对匈牙利这个国家的历史进行了概括性的梳理,简明扼要。文章的原标题是《文化和民族都不一样,匈牙利为什么会成为「欧洲孤儿」?》,作者不详。

如果细看现代欧洲,虽然整个欧洲大陆上分成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国家,但各国间多多少少都有着些许联系。且不说被称为欧洲祖母,与大多数欧洲王室都有着亲缘关系的英国维多利亚女王,即使从文化上来看也是如此。

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有诸多关系,德语、丹麦语、挪威语和瑞典语也十分接近,英语和德语之间也有着许多相似的地方。

但是在中欧喀尔巴阡山脉的脚下,却有着一个不一样的国家:匈牙利。他们说着不一样的匈牙利语,有着不一样的习俗,与任何一个欧洲主流国家都无半点相似之处,就像一个在欧洲的孤儿,举目无亲。

这样一个国家,是怎么把自己变得如此不一样呢?

说匈牙利是「欧洲孤儿」,是因为匈牙利的文化在整个欧洲确实显得格格不入,找不到一个和它有比较紧密联系的国家。

举例而言,在姓名排列方式上,欧美文化中大多为名在前姓在后,但匈牙利则是像东亚文化一样,姓在前名在后。像写下著名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匈牙利诗人裴多菲 · 山陀尔,就是以裴多菲为姓,山陀尔为名。而著名的钢琴家李斯特,则因为是德意志日耳曼后裔,依然遵循着德意志地区的传统,姓放在了后面。

在语言上,匈牙利与其他欧洲国家的差别则更加明显。无论是英语、德语、法语或是西班牙语及它们衍生出来的各种语言,除了少数几种语言外,都属于印欧语系中的一种。而匈牙利语就是这少数几种语言中的一个。

从语言学角度来看,匈牙利语属于乌拉尔语系,其仅有的相近语言为芬兰语和爱沙尼亚语。而这两种语言不仅从地理上看比匈牙利更加处于欧洲的边缘地区,而且与匈牙利语的相似之处也仅限于属同一语系,相互之间并无法交流,也没有相似的词汇。

而在姓名和语言之外,匈牙利因为各民族杂糅的原因,民族文化远比其他民族较为单一的欧洲国家更为多元。但说到匈牙利如此与众不同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匈牙利人和其他欧洲民族相比,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小城帕绍》A0301000012 · 2019年9月18日摄于德国巴伐利亚帕绍

 

帕绍,德国巴伐利亚州一座毗邻奥地利的边境小城。

《维京游轮》中文官方网站是这样描述帕绍的:

帕绍位于德国与奥地利的边境,在多瑙河、因河、伊尔茨河三河交汇处,因此也被称为「三河城」。三种颜色各异的河水交映成辉,故被称为「水城」和「巴伐利亚的威尼斯」。在这里您完全可以远离尘世喧嚣,在绕城的河流和乡间的小路放松。蜿蜒曲折的乡间小路,清澈见底的绕城河流,鸦雀在巴洛克风格大教堂的枝桠中鸣叫,时光在这座文化古城中凝固,如葡萄酒般香醇。

帕绍的主要景点有三河汇流之角、圣斯蒂芬在教堂、韦斯特城堡和老市政厅等。

在老市政厅大楼前有一家啤酒馆。这里自酿的「狮牌」啤酒据说在当地排名第一。我们两男两女一行四人从韦斯特城堡下来后,在这家啤酒馆的门前找了个露天的座,坐下。因为自知不胜酒力,四人只要了两杯半升的黑啤。

转眼,漂亮的巴伐利亚女侍者端来了啤酒,问:「是哪两位的?」两位女士很矜持地示意,是两位男士的。于是侍者将啤酒放在了两位男士跟前。

两位男士装模作样地端起啤酒杯啜饮了起来。啤酒且醇且厚且香且柔,清冽爽口,没有一丝的苦涩,确实很棒。只是几口之后,便觉得开始上头、上脸,于是把酒杯偷偷地推到了两位女士跟前,怕被到边上一群大口抽烟、大口喝酒的德国女郎小瞧。

帕绍,很经典的欧洲小城,是完全不同于巴黎、米兰、罗马或慕尼黑的别样的欧洲,也更接近想像中的欧洲。


《马加什教堂》A2701000003 · 2019年9月13日摄于匈牙利布达佩斯

 

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多瑙河畔布达一侧城堡山上有一座新哥特式教堂。这座教堂最早为公元1255至1269年由当时的国王贝拉四世所建。公元15世纪,国王马加什一世在教堂南侧增建了一座尖塔钟楼,并将自己的婚礼安排在这里举行。这座教堂因此也被称为「马加什教堂」。

马加什教堂的造型非常独特,法国作家维克多 · 雨果形容其是一座「石头的交响曲」。这座拥有石造尖塔、镶嵌着彩色马赛克屋顶的教堂摒弃了传统哥特式建筑的对称结构,独具匠心地将高高的钟楼修建在教堂的一角,使得整幢建筑变得轻盈与灵魂,而不是其他教堂的沉重与拘谨。

马加什教堂最初为布达圣母教会。公元16世纪,土耳其占领匈牙利,教堂严重焚毁,后又被土耳其人改建成主清真寺,内部的精美壁画被铲除殆尽。

公元17世纪末期,土耳其人被赶走,教堂得到初步恢复,但直到公元19世纪,在建筑师弗里杰 · 舒勒克的率领下,马加什教堂被最初改造成了现在融合了巴洛克、哥特式、新艺术、匈牙利、土耳其等诸多元素的壮美建筑。

马加什教堂在匈牙利乃至欧洲的地位都非常崇高。这不仅是因为马加什一世在这里举办过两场婚礼,更重要的是,匈牙利历代国王都在这里加冕,包括弗兰茨 · 约瑟夫一世和茜茜公主。公元1867年,他们在这里被加冕为匈牙利国王和王后。

马加什教堂的尖塔里至今仍保存着贝拉四世国王及王妃的石棺。


《清晨的多瑙河》F0300000271 · 2019年9月14日摄于「尼约德」号维京河轮

 

原来曾经考虑选择秋天的船期游览多瑙河,景色应该会很美。但由于担心秋季的东欧气温比较低,而且天气也很可能开始不稳定;而在盛夏,由于空气通透,紫外线非常强烈,在阳光下会感到异常的炎热,甚至是炙烤。所以最终选择在夏秋之交的九月中旬。

搭乘邮轮旅行,航行中的体验比起其他的旅行方式更为重要。如果气温过低或过高,经常遇到风雨,活动被限制在船舱里,体验会变得很差。

这次行程,总体而言,天气相当不错,或万里无云,或风轻云淡,全程只遇到过一次小阵雨,持续时间也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气温有点低,尤其是在早晚的航行中,站在阳光甲板上觉得很凉,穿薄羽绒背心都不会觉得热。

下一个航线是莱茵河,纬度更高。我选择九月上旬的船期,希望体感能更舒服些。

另外,如果时间允许,尽可能避开暑假。据「尼约德」号上的工作人员介绍,暑假时会有很多孩子,嘈杂、纷乱。


《闲适》F0300000270 · 2019年9月12日摄于「尼约德」号维京河轮

 

第十一天,行程的最后一天。

我们是晚间的航班,有大把的时间待在船上,很难得。

可能是为了迎合中国人的旅游习惯,维京的行程安排得很满,很紧凑。但这样做有一个缺点,就是待在船上的时间比其他邮轮相对而言少了很多。我们算是比较幸运的,来的时候是上午,去的时候是晚上,所以比搭乘其他航班的游客几乎多出整整一天的时间。

维京为了给游客提供尽可能好的体验,对从接机到送机之间的全过程、全场景都考虑得非常细致。比如今天,维京根据游客不同的登机时间分批送机,这样不至于让部分游客在机场待得太久,而且每一辆大巴都有「小红人」随车,协助游客办理退税、值机。

感觉得出来,维京对于所涉及的各个国家的各个部门都做了大量工作,并保持着良好的工作关系。12日在布达佩斯机场,我们的行李由维京的「小红人」直接带出机场,不受检查;这次在维也纳机场办理退税的时候,只要有「小红人」陪同,就很少被要求开箱检查,而其他人似乎就没有这样的「礼遇」。

此外,维京还有很多小细节也值得称道。

每次登岸,船上的管理人员都会列队挥手欢送;回船时,他们同样会列队欢迎,一边招呼「欢迎回家」,一边递上特意准备的各式茶饮,很温馨。「尼约德」号上提供的沙滩浴巾、防寒毛毯和雨伞,游客可以随意取用,无人看管,也无需登记。对维京方面而言,可能会有一些损失。但对游客,这既包含了一种温情,同时也包含了一种信任,有意无意间会对维京产生某种好感。这是几条毛毯或几把雨伞所换不来的。

我想,维京就是靠这样不起眼的点点滴滴的积累让游客有一种非常不错的整体感受和体验,以至于很多游客还没离船就已经在考虑下一个航程了,包括我们。


《克恩顿大街》A2201000006 · 2019年9月20日摄于奥地利维也纳

 

第十天。

上午去了趟美景宫,看了几位大家的油画作品;晚上在维也纳音乐厅欣赏了一场「微缩版」的「新年音乐会」。尽管乐队不大,但能享受到维也纳音乐厅的美妙音效也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

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维京派出大巴和现场购物指导接送游客去克恩顿大街购物。

「尼约德」号上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向游客提供购物指导,内容包括各地的特色商品、美食及各国的退税政策。游客有任何购物意向,都可以当面咨询。

前几个月,外婆把太阳镜给丢了,所以下午也跟着大巴去了克恩顿大街买了副太阳镜。

除了提供购物咨询,「尼约德」号会安排特定时间指导游客如何填写退税单,甚至直接帮助游客填写。

维京的购物指导,很大程度上出于服务游客的目的而非通常的「购物推介」。至少感觉上很温馨,不招人反感。


《美泉宫》A2201000005 · 2019年9月20日摄于奥地利维也纳

 

第九天,「尼约德」号靠上了本次行程的最后一个码头:奥地利首都维也纳。

今天岸上的主要活动是上午的维也纳著名的环形大道、全球十大步行街之一的克恩顿步行街以及下午的美泉宫观光游览。晚上则是船长欢送会。

晚会后,我们去前台我们购买了两张「未来船次代金券」,想在明年再走维京的莱茵河航线时使用。

除了标准客房和法式露台房,维京方面给其他客房给予50至200欧元不等的「船上礼券」供船上消费或购买「未来船次代金券」。这种代金券只限船上销售,每份84欧元,在将来购买任何维京船票时可抵充1288元人民币。代金券每人限购五张,但以后每张船票只能使用一张。代金券不设有效期,记名,但可转赠。

所有搭乘过维京河轮的游客,维京方面会有记录,在以后购买其他船次时,会额外给予每人1000元人民币的船票折扣和500元的机票折扣。


《午后的阳光》F0300000269 · 2019年9月19日摄于奥地利瓦豪河谷杜恩施坦因

 

第八天。

行程的第四天,我们曾经在船上饱览过瓦豪河谷的瑰丽风光,今天我们有机会在位于瓦豪河谷中心的施皮茨小镇登岸,参观这里的葡萄种植园,并在当地一家具有八百多年历史酒庄的地下酒窖里分别品尝了著名的芳草级、猎鹰级和螇蜴级三款「绿维特利纳」葡萄酒和冰酒;中午在酒庄餐厅伴随着手风琴美妙的旋律享用了一顿当地风味的午餐。

由于维京河轮的码头一般离景点都很近,所以即使登岸,午餐也大都回船上享用。但有几天因景点距离较远,维京方面会安排游客在景点内的知名餐厅用餐,蛮用心的。

「尼约德」号有一个主餐厅,位于二层甲板的前半部,所有游客能同时就餐,不会找不到座。主餐厅在早餐、午餐和晚餐时段共开放三次,每次两个小时,可以保证每个游客从容用餐。餐厅的具体开放时间根据当天的行程安排有所不同,但都会提前预告。用餐以自助餐为主,但也可以同时另外点餐。「尼约德」号的餐食以中餐为主,兼有西餐,非常丰盛,能满足绝大多数游客的口味。另外,除了酒廊里极少数几款酒之外,其他酒水、饮料全部免费,随意享用。

除了主餐厅,「尼约德」号考虑到中国游客的饮食习惯,在三层甲板观光酒廊前还有一个麵吧,供应各种麵条,品种有担担麵、海鲜麵、榨菜肉丝麵等,开放时间从清晨六点一直持续到午夜零点。我特别喜欢这里的担担麵,拌有麻酱,口味更接近武汉的热干麵。即使在正餐的时候,我也会点一份担担麵外加一份水煮牛肉,兼具担担麵、热干麵、重庆小麵三种口味,吃起来很爽。

平时因为节食,除了「饿」就是「不太饿」;而在「尼约德」号上,不是「撑」就是「不太撑」。

下午乘车前往瓦豪河谷的另一个小镇杜恩施坦因,那里的一座教堂内的管风琴似乎挺有名,但音色一般。


《帕绍风光》A0301000011 · 2019年9月18日摄于德国巴伐利亚帕绍

 

第七天,全天游览帕绍。

帕绍是德国巴伐利亚州的一个直辖市,多瑙河、因河和伊尔茨河三河在帕绍汇合。「尼约德」号就停靠在老城区:多瑙河和因河交汇处一条狭长的半岛上,非常便捷。

过桥,在多瑙河对岸的山崖上有一座古城堡,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帕绍老城区。

晚上在观景酒廊聆听驻场钢琴师的现场演奏消磨时间。

和其他邮轮相比,「尼约德」号并不豪华,有点商务精选酒店的感觉,简单,实用。客房里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包括独立卫生间、洗漱用品、电吹风、电热水壶、冰桶、拖鞋、睡衣、220伏电源插座及两个USD插孔,一般够用。但我感觉一个房间最好能自己备一个带USD插孔的接线板,以方便电脑的使用,以及手机、相机等同时充电。「尼约德」号上不需要转换插头,因为这里的插座都采用中国标准。

船上的主要活动区域集中在位于三层甲板前半部的观景酒廊。这里每天都会举办一些活动,邀请当地的演出团队上船表演具有当地特色的歌舞或举办小型音乐会。除此之外,「尼约德」号还聘有驻场钢琴师,在没有其他演出的日子里现场为游客演奏。


《维京河轮「尼约德」号》A0900000001 · 2019年9月17日摄于捷克

 

第六天,登岸游览捷克共和国南波希米亚州举世闻名的中世纪小镇克鲁姆洛夫,中午在小镇唯一的一家由修道院改建的名为「鲁斯」的五星级酒店餐厅享用捷克传统午餐。

关于克鲁姆洛夫,以前有过较为详细的介绍,不再赘述。

傍晚回船时,见「尼约德」号准备从内档换到外档,腾出泊位让正在不远处等待的另一艘维京河轮停靠。机会难得,于是我留在了岸上,借此机会拍几张航行中的「尼约德」号全景。

不知什么原因,「尼约德」号离岸后在多瑙河中忙活了半天,那条船就是不见动静。「尼约德」船长急着上岸会女友,于是让船重新靠岸。

维京河轮,长135米,宽11.5米,87间客房,四层甲板。一层为客房及船员居住区;二层为主甲板,后半部为客房,中部为前台,前半部为主餐厅;三层后半部为客房,前半部为观景酒廊和供应麵食的麵吧;四层为阳光甲板。

客舱有五个等级:家庭套房、豪华阳台房、精致阳台房、法式露台房,以及标准房。家庭套房位于船艉的左右两侧,面积41平米;豪华阳台房面积25.5平米;精致阳台房面积19平米;法式露台房面积12.5平米;标准房面积13平米。家庭套房、阳台房和露台房均位于二或三层的左右两侧,视野开阔;标准房位于一层甲板的左右两侧,有窗。

我们这次一行八人均订的是阳台房,但很少使用阳台。在船上的大多数时间我们一般都待在三层观景酒廊或四层的阳光甲板等公共活动区域。

船上有专门的吸烟区,位于四层阳光甲板的艉部。客房阳台不能吸烟,这也是阳台不太实用的另一个主要原因。


《萨尔茨河》A2203000008 · 2019年9月16日摄于奥地利萨尔斯堡

 

行程的第五天堪称「音乐之旅」,因为今天的主要行程是游览《音乐之声》的实景地奥地利萨尔斯堡州首府萨尔斯堡市的米尔贝拉花园以及莫扎特的出生地萨尔斯堡老城。

这两处五年前都曾经到过,加之萨尔斯堡老城正在准备节庆,有点乱。我们随处逛了逛,买了点小礼品后,在老城具有三百多年历史的托马塞利咖啡馆二楼露台上找了个座消磨时光。

萨尔斯堡离维京码头有点远,我们乘坐维京大巴往返。

维京的服务配套非常完整,除了拥有船队、码头,甚至还有自己的车队。从行程起点的匈牙利布达佩斯,直到行程终点的奥地利维也纳,好几辆维京旅游大巴始终随船移动。船到哪,车就跟随到哪,随时待命,非常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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