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顿》A4701000009 · 2019年7月8日摄于加拿大安大略

 

两年前在维也纳,闲聊中,一个操港台腔的妇人问我们信不信教。我们回答说都不信。妇人安慰道:「哦,没关系。不信教的也有好人。」我微笑着对她说:「这话反过来说更恰当些。如果你稍微了解一点历史应该不再会有勇气这么说了,因为近现代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滔天之恶,都出自你兄弟姐妹之手。」

 

据路透社报道,当地时间27日晚上,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坎卢普斯 · 塞维潘克第一民族宣布,在坎卢普斯镇附近一所印第安人寄宿学校旧址内发现215具孩童遗骸。

坎卢普斯 · 塞维潘克第一民族酋长罗珊娜 · 卡斯米尔在声明中说:「这个周末,在地面雷达探测专家的帮助下,初步调查结果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我们确认了215名坎卢普斯印第安人寄宿学校学生的遗体。据我们所知,这些失踪儿童并没有被登记为死亡人员。」

这些孩童有些年仅3岁,但他们死亡的原因和时间尚不清楚。卡斯米尔表示,「在这种时候,我们有很多问题得不到解答。」

此次事件还只是对这所印第安人寄宿学校的首个初步调查结果。根据坎卢普斯 · 塞维潘克第一民族的声明,他们将继续对该校旧址开展调查和探测,其他初步调查结果预计将于6月中旬公布。

坎卢普斯印第安人寄宿学校于1890年在罗马天主教会领导下成立,1978年关闭,是加拿大各地印第安人寄宿学校系统的一部分,其目的在于强行同化原住民儿童。这些寄宿学校将原住民儿童从家中和社区带走,禁止他们讲母语或进行文化活动,违反规定的原住民儿童往往会遭到残酷的虐待。

加拿大和解与真相委员会在对此类印第安人寄宿学校的调查文件中指出,这些由加拿大政府资助的学校实质是在进行「文化种族灭绝」,目的是彻底摧毁原住民的文化和语言,「同化」这些民族使他们「不再作为不同的民族存在」,从而摆脱对原住民的法律和财政义务并夺取其拥有的土地和资源。

另据英国《卫报》报道,在提交给该委员会的文件中,前坎卢普斯学生描述了该校的恶劣条件。上世纪20年代就读的乔治 · 曼努埃尔说:「每个印第安学生都散发着饥饿的味道,学校冬天寒冷且不卫生。」

该文件还提到,学生们经历过麻疹、肺结核、流感和其他传染病的爆发,许多人因此死亡。如1935年一份关于该校麻疹死亡的报告就显示,「该校285名学生住在5间宿舍里,非常拥挤。当流行病暴发时,在这种住宿条件下,病人和接触者无法进行恰当的隔离。」

类似的情况在加拿大各地的印第安人寄宿学校普遍存在。加拿大和解与真相委员会2015年的调查报告显示,自19世纪40年代起一直到20世纪90年代,有至少15万名印第安人儿童被强制送入此类寄宿学校,大多数人都曾遭受过可怕的身体虐待、强奸、强迫劳动和其他暴行。

加拿大广播公司在2008年的一篇报道中还提到,有相关文件显示,部分印第安人寄宿学校在加拿大政府知情的情况下,故意对原住民儿童进行所谓的「营养实验」。此类实验迫使受试儿童维持饥饿状态,再给予或不给予他们维生素或某些食物,以进行对照实验研究「营养补充的效果」。

而这些印第安人寄宿学校的「同化教育」往往也是毁灭性的。加拿大广播公司称,绝大多数从这些学校走出来的原住民儿童在回到保留地后,根本无法融入故乡的文化,学校糟糕的「技能教育」也使得他们既无法帮助父母,也很难在城市里找到工作。

残酷的虐待行为更是造成大量原住民儿童死亡。加拿大和解与真相委员会表示,已确认至少4100名儿童在这些寄宿学校里死亡。由于相关文件和资料有不少已经损坏损毁,可能还存在大量未被发现的死者。路透社指出,此次发现的215名死者很可能就没有包含在死亡数字内,直到遗骸被发现之前,他们可能一直都不存在于记录之中。


《渥太华》F0300000370 · 2019年7月8日摄于加拿大渥太华国会大厦广场

 

作为加拿大首都,渥太华就其地理位置而言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因为它既非直辖市也非特区,而是以渥太华河为界,南面归属安大略,北面归属魁北克。

由于历史的原因,加拿大无论是地域上还是文化上都有英语区和法语区之分,并且比较对立。作为法语区的魁北克省甚至一直在谋求独立。

当年迁都时,就是为了兼顾英语区和法语区才定都渥太华。


《「不熄之火」》A4700000001 · 2019年7月8日摄于加拿大渥太华

 

「不熄之火」位于加拿大首都渥太华国会大厦广场中央,为纪念加拿大建国100周年而立。

这堆火由时任加拿大总理皮尔逊于1967年亲自点燃,延烧至今。火焰四周镶嵌的铭牌为加拿大各省的省徽。


《「大龙虾」》A4703000004 · 2019年7月11日摄于加拿大新不伦瑞克

 

「大龙虾」背后左起第三面旗帜叫「阿卡迪亚」旗,其图案就是在法国蓝白红三色旗的蓝色部分缀了一颗黄色的五角星。

阿卡迪亚早先为法国北美大西洋沿岸的殖民地,当地很多居民是梅蒂人,也就是早期法国殖民者与当地原住民的混血儿,现在一般被称为阿卡迪亚人。

阿卡迪亚是加拿大除魁北克之外最大的法语社区,只是和魁北克人相比,阿卡迪亚人对法国的认同感要低得多,甚至在语言及文化上都和前者渐行渐远,走上了一条独立的演化之路。


《佩姬湾灯塔》A4704000014 · 2019年7月10日摄于加拿大新斯科舍

 

佩姬湾灯塔离佩姬湾渔村不远,屹立在被冰川切削形成的海岸线浮石上。这座灯塔建于1868年,当时为木结构,下层是灯塔守护人居住的房间,上层为塔楼,安放导航用的煤油灯和反光镜。现在所看到的15米高的钢筋混凝土结构灯塔为1914年所翻建,仍然保留着原来的八边型塔身结构。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佩姬灯塔曾经是加拿大皇家海军的一个无线电站。战后,该灯塔又被用作出售和收寄明观光信片的小邮局。2009年,随着游客数量的增加,邮局人满为患,不得不从灯塔迁出。

佩姬湾灯塔是一座经典的红顶白身灯塔,矗立在蓝天白云之下,面对一望无垠的大海,优雅而不失美丽,彰显出一种未经雕琢的自然之美,加之有周边房舍、渔船、草地、大海的衬托,非常漂亮。


《佩姬湾渔村》A4704000013 · 2019年7月10日摄于加拿大新斯科舍

 

相传以前有一个名叫玛拉莱特的女孩搭乘商船从苏格兰前往北美。就在商船接近北美大西洋海岸的时候,遭遇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商船随即沉没。幸运的是,玛拉莱特被当地的一个年轻渔夫救到了岸上,成为船上唯一的幸存者。为了表达对年轻渔夫的感激之情,玛拉莱特后来嫁给了这个渔夫。当地渔民们非常喜欢玛拉莱特,便用她的小名「佩姬」来命名他们所生活的那片海湾。

佩姬湾坐落于新斯科舍省的首府哈里法克斯,距离哈里法克斯约43公里。佩姬湾渔村现有40户人家,约100来人。

佩姬湾渔村非常漂亮,蓝天、白云、绿草、碧海,一幢幢粉刷得色彩斑斓、鲜艳夺目的小木屋散落其间,恍若童话世界。

佩姬湾渔村是加拿大新斯科舍省最火爆的旅游景点,被誉为加拿大「最上镜的小渔村」。


《中央岛》F0300000264 · 2019年7月7日摄于加拿大安大略多伦多

 

多伦多群岛是散落在离多伦多港不远处的安大略湖面上的一连串小岛,包括中央岛、阿尔冈昆岛、奥林匹克岛、沃德岛、富勒斯特雷岛,即树林岛、斯纳克岛,即蛇岛、中岛及南岛,其中中央岛面积最大。

多伦多群岛是皇家加拿大游艇协会所在地,岛上除了渡轮码头,甚至还有一座机场。这里丛林、沙滩、餐饮、娱乐,以及各种游乐设施和水上项目一应俱全,堪称多伦多的后花园。

我们那天只是去了中央岛。闹闹又是缆车巡游,又是「激流勇进」,又是攀岩,流连忘返,不亦乐乎。

多伦多群岛最初是一个连接多伦多的沙洲半岛。1958年4月13日,多伦多遭受到一场超强飓的袭击,安大略湖波涛汹涌,巨浪滔天。巨大的潮水不仅在半岛与陆地之间留下了一条数百英尺宽的深沟,同时也将沙洲切割得支离破碎,形成众多的岛屿。


《加拿大风光》A4704000012 · 2019年7月10日摄于加拿大新斯科舍佩姬湾

 

在法国北美殖民地「新法兰西」建立之初,来自法国的移民数量很少,加其中又多为男性,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导致人口增长缓慢,这让当时的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很是着急。为了尽快解决这一问题,路易十四在近十年的时间里陆续向新法兰西输送了数百名法国女性,让她们和当地的法国人结婚生子。这些法国女性被称为「国王的女儿」。为完成这一计划,路易十四自掏腰包,不但负责她们横渡大西洋的旅费,还发给每人一个装着梳子、手绢及针线等日用品的小包,以及一份50里弗尔的微薄嫁妆。

第一批38名「国王的女儿」于1663年抵达北美。在此后将近十年的时间里,大约850名单身女性来到新法兰西。她们不负重望,总共养育了4,500多个孩子。在1666年到1672年这短短的六年间,新法兰西的人口翻了一番,「国王的女儿」们功不可没。有历史学家将她们称为「魁北克之母」。

「国王的女儿」大都出身贫苦之家,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来自孤儿院。对她们来说,移民新法兰西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因此非常积极,踊跃报名。在该计划实施的初期,她们不但被要求相貌端正,身体强壮,喜欢户外,能下地劳作,擅长手工,甚至需要提供品行证书。因此,「国王的女儿」在新法兰西广受欢迎,炙手可热。历史学家米什琳 · 杜蒙介绍说,由于数量有限,供不应求,「国王的女儿」们可以选择她们中意的男人。现在能查到的文献显示,有17%的「国王的女儿」签过两份婚约,甚至有一个还签过三份,然后从中挑选一个最合适的托付终身。

1672年,路易十四忙于应付内战,加上财力不足,这一计划才告终止。

在加拿大首都渥太华的「加拿大人历史博物馆」里有一棵「国王的女儿」的树形谱系,直观地展示了一株「国王的女儿」的小苗经过几代人的「努力」之后最终繁衍成为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的。


《加拿大风光》A4704000011 · 2019年7月10日摄于加拿大新斯科舍佩姬湾

 

1967年法国总统戴高乐在魁北克蒙特利尔喊出「自由魁北克万岁」口号的第二年,即1968年,主张独立的魁北克党公开提出独立问题。问题一经提出,魁北克就加紧了独立步伐。

1974年,自由党把法语定为魁北克官方语言。1976年,魁北克党成为魁北克执政党。1979年该党提出要使魁北克在政治上独立,在经济与加拿大合作。1980年10月,魁北克进行了第一次全民公投,但投票失败。1995年,魁北克第二次又进行了一次独立公投,但结果以微弱劣势再一次被否决。

魁北克独立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该省是法语区。据一份民意调查,70%的魁北克人对加拿大没有归属感。特别是魁北克人认为加拿大之前由英国议会制定的宪法没有考虑到魁北克人的利益和感情,具有强烈的殖民色彩。因此,魁北克人对加拿大宪法并不认可。

1980年通过的加拿大宪法,加拿大联邦十个省中有九个省签名,唯独魁北克被排除在外。因此,魁北克人认为英国人制定的宪法是只针对英国人,并没有经魁北克同意。魁北克谋求独立,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争一口气。他们觉得自己被这个国家无视了。

魁北克人在独立这件事上表现得很是执着。虽然两次公投失败,但魁北克从未放弃。这让加拿大政府丝毫不敢掉以轻心。1983年,加拿大最高法院出台一规定,魁北克必须得到联邦政府和其他省份的同意才可以宣布独立。1999年,加拿大又修改宪法,出台「清晰法案」:如果魁北克再进行公投,无论结果如何,必须经联邦政府同意才有效。这实际上就堵塞了魁北克的独立之路。

但这一切对魁北克独立运动究竟能起到多大的约束作用,想必连加拿大自己心里也不太有底。毕竟魁北克连《宪法》都不承认,况且,背后还有英法这两个欧洲大国在角力。


《蓝山》A4701000007 · 2019年7月6日摄于加拿大安大略

 

正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美国的独立战争让魁北克法国人赢得了很大程度上的自治,但与此同时,美国独立后,一批英国保皇派从美国撤出,其中约9,500人移民到了加拿大。这些人对魁北克的自治非常看不顺眼,要求英政府改变现状。迫于压力,英国出台了《1791宪法法案》。根据这项法案,魁北克被一分为二:「上加拿大」和「下加拿大」,上加拿大实行英国法律及制度,而下加拿大则保留法国法律和制度。但无论上加拿大还是下加拿大,实际控制权都掌握在英国人的手中。

但英国人对此并不感到满足。为了进一步削弱法国势力,直至彻底同化法国人,英国人又出台了《1840联合法案》,上加拿大和下加拿大重新合并成一个「加拿大省」。这招致法国人的强烈不满和激烈反抗。最终,英国当局又于1867年出台了《不列颠北美法案》,加拿大省再次一分为二:安大略省和魁北克省。

如此翻来覆去,说明英国也实在拿不出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只能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结果可想而知。魁北克英裔和法裔之间在双方政治和经济上的矛盾日益尖锐,纷争不断,愈演愈烈。

尽管法国人在加拿大已经属于少数裔,但他们并不孤立。在他们的身后始终存在着法兰西的影子。但像法国总统戴高乐在蒙特利尔当着全体加拿大人的面振臂高呼「自由魁北克万岁」,明目张胆地声援魁北克的独立运动,颇令人感到很有点蛮匪夷所思。


《加拿大风光》A4704000010 · 2019年7月10日摄于加拿大新斯科舍佩姬湾

 

魁北克易主伊始,为了削弱法国人的势力,消除法国文化在这一地区的的影响,英国人将「新法兰西」更名为「魁北克」并压缩了其地域范围;取消了之前的《法国民法》;立英语为官方语言;强迫当地法国人由天主教改信英国圣公会,否则不能在任何公共管理部门任职。除此之外,英国人还加大对魁北克地区的移民,以期改变这一地区的人口比例,加快对法国人的同化。但这些措施收效甚微,一是当地法国人为保持这一地区法兰西传统和文化以各种形式进行抵制;二是由于加拿大气候恶劣,移民一事进展迟缓,英国人没能迅速占据人口上的主导地位。

1774年,英属北美殖民地十三个州,即后来独立成为美利坚合众国的「乱党贼臣」发动叛乱。英国人担心加拿大法国人站队「叛军」,及时出台了《魁北克法案》:扩大魁北克疆域;立法国和英国同为官方语言;允许法国人进入政府机关任职;天主教完全自由;《英国民法》和《法国民法》同时得到执行。可以说,基本恢复到了「新法兰西」时期的原状。

这一由高压到怀柔的策略收效明显,因为法国人和英国人站在了一起,共同抵抗「叛军」的「解放」。


《魁北克城上城》A4702000004 · 2019年7月14日摄于加拿大魁北克

 

圣劳伦斯河位于加拿大东部,是北美五大湖的一条重要的出水通道。从安大略湖出发,经蒙特利尔、魁北克,最后注入大西洋圣劳伦斯湾。

「魁北克」,原住民美洲印第安人阿尔冈昆语,意为「河道变窄的地方」。

大航海时代,法国探险家雅克 · 卡蒂埃受法国国王派遣来到北美大陆。1534年,他首先到达加斯佩地区。次年,他的船队驶进了圣劳伦斯河。1608年,另一个法国探险家赛缪尔 · 德 · 尚兰普奉法国国王之命在加拿大建立北美殖民地「新法兰西」。他沿圣劳伦斯河建立永久定居点,其中就包括后来被英国殖民者更名为「魁北克」的这个「河道变窄的地方」。因为这里是扼守从大西洋溯圣劳伦斯河而上深入加拿大腹地的一个战略要地。

在之后的一个多世纪中,法国人源源不断涌入新法兰西,并逐渐控制了加拿大。

几乎在新法兰西开始建立的同时,英国于1607年在濒大西洋的詹姆斯敦建立起永久居民点。随后,英法两国为争夺北美殖民地矛盾不断,最终引发战争。

1756年至1763年,英法两国之间开始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七年战争」。英国人于1759年和1760年先后从法国人手中夺得了魁北克城和蒙特利尔这两个重镇,数年之后便夺得了整个加拿大。


《加拿大风光》A4703000003 · 2019年7月11日摄于加拿大新不伦瑞克

 

位于加拿大东部的魁北克省是这个国家十省三地区中最大的一个省:面积占12%,人口占23%,国民生产总值占20%,其在加拿大的地位,对加拿大的意义不言而喻。

然而,魁北克在加拿大一直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存在。

魁北克是整个加拿大唯一使用法语作为官方语言的省份,在其823万人口中,超过80%的居民为法国后裔。在加拿大,无论都市还是乡村,无论是政府机构还是企业或者民宅,到处飘扬着白底红图的加拿大国旗枫叶旗。但这种情况在魁北克并不多见。除了少数政府机构,在魁北克几乎见不到枫叶旗,取而代之的是蓝底白图的魁北克省旗百合花旗。

据说为了保持魁北克法国文化的纯粹性和绝对性,不仅公务员必须操一口流利的法语,就连接收的难民也必须会使用法语。这确实很有必要,因为在魁北克,交通标志上的文字也都是法语。不懂法语,在魁北克想开个车也不怎么方便。

作为外国游客,如果在魁北克大街上有人用法语和你打招呼,你不懂法语,可以用自己的母语或者肢体语言回应,但一定谨慎使用英语。因为很多魁北克人敌视英语,会觉得受到了漠视甚至是侮辱。


《加拿大风光》A4704000009 · 2019年7月10日摄于加拿大新斯科舍佩姬湾

 

1967年,世界博览会在加拿大魁北克省的蒙特利尔市举行。时任法国总统夏尔 · 戴高乐应邀访问加拿大,并于7月24日在蒙特利尔市政厅阳台上发表即兴演讲。演讲中,戴高乐振臂高呼:「蒙特利尔万岁」和「魁北克万岁」,立即赢来全场的一片欢呼和热烈掌声。但接下来,戴高乐没有按照正常的外交套路出牌:他又喊出了一句「自由魁北克万岁!」

这让加拿大感到很受伤。

「自由魁北克万岁」是魁北克独立运动使用的口号。因此,戴高乐的演讲被视为是对魁北克独立运动的支持,由此引发了法国和加拿大两国间的一场外交危机。时任加拿大总理莱斯特 · 皮尔逊当即谴责这一言论,并宣称:「加拿大人不需要被解放。」

尽管戴高乐随后受到了加拿大方面「不受欢迎」的「礼遇」并被迅速递解出境,但他此举所产生的影响极其深远,时至今日,仍被视为加拿大英语区和法语区之间政治关系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魁北克城古堡酒店》A4702000003 · 2019年7月14日摄于加拿大魁北克

 

魁北克城古堡酒店也称芳堤娜古堡酒店,坐落在加拿大魁北克市圣劳伦斯河北岸,是加拿大太平洋铁路公司建于19世纪末的一系列古堡大饭店之一,其姐妹酒店包括魁北克省里西庐古堡酒店、阿尔伯塔省的班芙温泉酒店和露易丝湖酒店。

芳堤娜城堡由建筑师布鲁斯 · 普赖斯设计,1893年建成,名称来自17世纪法国总督芳堤娜伯爵。当时这一地区属于法国殖民地。

魁北克城古堡酒店可谓集古典和奢华于一身,不仅是加拿大魁北克省魁北克城的地标性建筑,同时也是魁北克城的象征。魁北克城古堡酒店是北美最高级的豪华酒店之一,号称「全球出镜率最高、最上镜的酒店」。

第二次世纪大战时期,时任美国总统罗斯福及英国首相丘吉尔曾入住该酒店,并在这里召开了著名的「魁北克会议」。

可惜我们在魁北克城行色匆匆,只是在客房洗澡、洗衣裤,然后听着轰轰作响的空调声在床上睡了一觉,如此而已。


《太阳马戏》F0200000022 · 2019年7月13日摄于加拿大魁北克

 

在加拿大魁北克省首府魁北克市的古堡酒店前面的广场上,我们意外欣赏到了「太阳马戏」的街头杂耍。

太阳马戏成立至今不过三十五年,但非常成功。这个最初由魁北克两位街头艺人于1984年组成的马戏团,凭借其对传统马戏表演的颠覆性诠释,现已成为全球最大的戏剧制作公司,囊括了包括艾美奖、斑比等在内的国际演艺界各项最高荣誉,比肩美国的迪斯尼。

太阳马戏先后为五十多个国家的一亿多观众演出,营业收入已达到甚至超过全球马戏团业霸主玲玲马戏团一百多年才达到的水平,是加拿大的文化产业出口项目,被誉为加拿大的国宝。


《哈利法克斯》A4704000008 · 2019年7月11日摄于加拿大新斯科舍

 

随着医院外街道上停放的担架数量不断增加,医院的工作人员开始采用按伤情排序的伤患分流系统。停泊在港内船只上的医务人员开始在全市范围内开设救援站来分担一些救治工作。与此同时,一些医生甚至在自家厨房的桌子上实施紧急手术,截肢手术和眼球摘除手术几乎成为了常规手术。外科医生最终连续全天候工作了好几天,当红十字会和圣约翰救护车队的志愿者来到哈利法克斯为伤势较轻的人进行治疗时,他们减轻了当地疲惫不堪医护的负担。

事发当天晚上,一场暴风雪袭击了哈利法克斯,这进一步加剧了早上大爆炸所造成的严峻局面。厚达40厘米的大雪覆盖了整座城市。虽然扑灭了所有的火灾,可大雪严重阻碍了救援工作。一些救援人员持续在暴风雪中作业,但大爆炸造成6,000人无家可归,另有25,000人缺乏足够的住宅。他们几乎是哈利法克斯居民总数的一半。无家可归者四处寻找能够避难过夜的地方,一些人只得蜷缩在一辆车厢仍能挡风御寒的受损火车里,用地毯或纸张糊上破碎的窗户以抵御严寒。

一夜之间气温暴跌。许多从爆炸中幸存下来却被困住的人可能会因体温过低而逝去。然而,第二天早上,一名在雪地里徒步搜寻遇难者的士兵在一间破损的房屋里发现了最不幸的幸存者:她失去了母亲和兄弟,而且只有23个月大的安妮 · 威尔士。爆炸把安妮抛到了炉子下面的灰盘中,而炉灰的余温使她挺过寒冷的夜晚活了下来。她后来被昵称为阿什潘 · 安妮,即灰盘。她的幸存是未来几天从哈利法克斯传出来的少数好消息之一。

哈利法克斯大爆炸登上了世界各地报纸的头版,连远在中国和新西兰的救援机构也提供了援助。甚至是在德国,这一事件的报道也引起了震惊和同情。

1919年,加拿大最高法院裁定,「勃朗峰号」和「伊莫号」对导致大爆炸负有同等的责任。灾难发生后立即成立的哈利法克斯救济委员会认为,这场灾难是改进这座老龄化城市的契机,正需要对其进行重建以努力跟上时代发展的步伐。到1918年1月底,哈利法克斯救济委员会组织完成了近3000所房屋的修建工作。

哈利法克斯救济委员会负责安置灾民,发放抚恤金,进行保险索赔,以及向最需要的人提供现金、衣物和家具,其一直延续到1976年才最终解散。


《哈利法克斯》A4704000007 · 2019年7月11日摄于加拿大新斯科舍

 

被缴获的德国客轮「威廉皇太子号」现已成为美国陆军的「冯 · 施托伊本将军号」部队运输船。在哈利法克斯大爆炸发生的当天,该船在将1,223名士兵运送到法国之后正在返回纽约的途中,需要在哈利法克斯补充煤炭。上午9时许,其离哈利法克斯港还有64公里时突然受到强烈的冲击。船员们的第一反应是遭到了德国U型潜艇发射的鱼雷攻击或者是遭遇了水雷。但是舰桥上的官员看到天际线上有火焰升起,接着是巨大的白色烟柱,从而意识到哈利法克斯有重大灾难发生,「冯 · 施托伊本将军号」立即以最高航速冲向港口。而另一艘船,「塔科马号」巡洋舰,也观察到了爆炸并急忙赶来帮忙。

对于那些从爆炸中幸存下来的人来说,灾难所造成的后果尚未得到任何缓解。由于成千上万的人被困在数千座建筑废墟下,救援人员必须与时间赛跑,不仅因为许多重伤员在没有紧急救援的情况下会死去,而且还因为蔓延的大火威胁到了埋有人的木屋残骸。不仅爆炸摧毁了大量的建筑物,而且冲击波也导致数百栋房屋里的壁炉、炉灶和油灯爆裂,从而引发大火。冬天才刚刚来临,所以每户人家的煤窖都已存满了够烧好几个月的煤,零星的火灾引燃了这些燃料并不断扩散。

整条里士满大街都在燃烧,而业余的救援人员正在努力控制火势,本地的消防员大部分已在爆炸中丧生。来自附近地区增援的消防员努力地在不熟悉的环境下与大火搏斗,此时火灾更加难以控制,因为灭火设施和供水系统已经瘫痪而无法使用。

许多身强力壮的平民自愿参与了救灾行动,但只有当军方统一指挥协调后,救援工作才更加有效。此时的哈利法克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战场,成千上万接受过训练的士兵在面对危险和混乱的局面时能够保持冷静。来自三艘英国皇家海军舰艇「高飞号」、「卡尔加里安号」和「圣殿骑士号」上的医务人员匆匆上岸开始就地抢救受伤者。

但是在「勃朗峰号」爆炸一小时之后,大多数救援工作却突然停止了。在峡湾南端惠灵顿军营周围地区清理瓦砾并寻找被埋幸存者的士兵看到军营的军械库中冒出了烟雾,随即恐怖的谣言蔓延的速度像火灾一样快:马上就要发生第二次爆炸了。负责救援行动的部队指挥官命令所有人立即撤离,但还是有些人选择无视命令并继续救人,但大部分人都惊慌四散。其实,当时现场很少有人知道「勃朗峰号」发生了大爆炸,许多人认为是德国人针对港口发动了大规模袭击,并准备对这座濒临毁灭的城市发动第二次袭击。

士兵们看到的烟雾实际上只是水蒸汽。作为预防措施,军营里的人员正在用水浇灭在炉子里燃烧着煤。传播事实真相所用的时间比散布恐慌要长得多,救援工作直到中午才真正恢复。大约就在这个时候,来自新斯科舍省其它地方的火车开始抵达那些还没有被爆炸摧毁的车站。要感谢文森特 · 科尔曼传递出的信息,哈利法克斯以外的人比那些在废墟间救人的人更了解事情的真相。火车带来了医生、护士和物资,当它们驶离时,带走了伤员。

大爆炸造成9000多人受伤,其中6000人伤势严重。哈利法克斯的医院里躺满了伤员,但医护人员严重人手不足,同时也缺乏应对大规模灾难的相应物质资源。麻醉剂的库存量迅速降低,绷带则完全耗尽,有些伤员的伤口只能用撕破的衣服来包扎。医院里的太平间很快就被塞满了,只好将一所学校的地下室充作临时太平间,但也很快就被塞满了。


《哈利法克斯》A4704000006 · 2019年7月11日摄于加拿大新斯科舍

 

里士满镇上有一位店主,他的店面朝着港口方向。这位店主亲眼目睹冒着烈焰的「勃朗峰号」撞向附近的6号码头。当火焰蔓延到码头的木桩上时,他报了警。几分钟后,数十名消防员抵达码头。岸上开始聚集起越来越多的围观者,他们是上班途中的丈夫、出门购物的妻子和上学路上的孩子。屋檐下以及可以俯瞰海港的阳台上,很多人兴高采烈地看着码头所发生的一切。他们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罕见,也很刺激。

「斯特拉马里斯号」拖轮上的船员开始用船上的消防水带向「勃朗峰号」喷水,其它船只也赶来帮忙,正常的灭火工作持续了差不多有20分钟。此刻大火已烧光了「勃朗峰号」的上层甲板,火势熊熊,火焰带着浓浓的黑烟跃入空中,「勃朗峰号」散发出的热量是如此之强烈,以至于无论是「斯特拉马里斯号」拖轮还是岸上的消防力量都不能继续靠近以控制火势。

布伦南船长接下来的决定表明了他和他的船员确实理解了「勃朗峰号」船员从救生艇上对他们发出的警告,然后决定不顾一切地试图灭火。当这种努力被证明是无效的时候,布伦南下令停止向「勃朗峰号」喷水。「斯特拉马里斯号」拖轮并非是一艘消防船,其所擅长的是拖曳比它更大的船只,更重要的是现在需要把这艘船尽快转移到港外。如果还有时间,那就是「斯特拉马里斯号」拖轮应该去做的事情。

尽管范围有限,但「勃朗峰号」运载军用危险品的消息也在岸上传播开来。了解这艘船此次航行使命的海军军官们派遣水兵上岸,警告尽可能多的人「勃朗峰号」有爆炸的危险。一名水兵跑进距离6号码头货场不到229米的里士满车站,并告诉在场的所有人正在港口燃烧的是弹药。当水手跑车站时,车站里的人全跑光了。

但后来有人停下来没有逃跑。45岁的铁路调度员文森特 · 科尔曼与妻子和两岁的女儿一起住在离港口五条街之外的地方,他知道来自新不伦瑞克省圣约翰的旅客列车即将到达,而且将停靠在北街车站,其比里士满车站更靠近6号码头。科尔曼转过身来,坐回到电报机前,尽可能快地用莫尔斯电码拍发出一条电讯,警告「勃朗峰号」即将爆炸并要求圣约翰方向驶来的火车立即停车。然后,他通过电讯与其他电报员告别。他是否自知将失去生命,或是只是预计到他的工作地点将会被彻底抹去,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坚守岗位的文森特 · 科尔曼挽救了300多人的生命。圣约翰方向驶来的火车在距离哈利法克斯市中心约6.4千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其后所有驶向哈利法克斯市的火车也都停了下来。在灾难发生之前,哈利法克斯可能会发生可怕事情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加拿大。这样,当哈利法克斯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因电报电缆被切断而突然停止时,政府部门就不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知道个中原因。

「斯特拉马里斯号」拖轮的船员仍在试图将拖缆连接到燃烧的「勃朗峰号」上。岸上的消防员仍在努力扑灭大火。人群仍然继续聚集在港口周围观看。与此同时,艾梅 · 勒 · 梅德克、弗朗西斯 · 麦基和其他「勃朗峰号」的船员已经在达特茅斯海岸登陆。他们跑到树林里避难,除了其中一人,所有人都幸存了下来。

碰撞后不到25分钟,1917年12月6日上午9时04分,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人为爆炸摧毁了哈利法克斯。火球在空中升起超过1800米,浓密的白色蘑菇云高达6000米。「勃朗峰号」运载货物的爆炸当量相当于3千吨TNT,这一记录一直保持到1945年第一颗原子弹爆炸。远在新斯科舍省东端约200公里外布雷顿角岛上的人们都感觉到了爆炸的冲击波。距离哈利法克斯130公里的新格拉斯哥镇,房屋和其它建筑物都摇晃了起来,就像发生了地震一样。16公里外,萨克维尔和温莎章克申的窗玻璃全部被震碎。


《哈利法克斯》A4704000005 · 2019年7月10日摄于加拿大新斯科舍哈利法克斯城堡山

 

就在「斯特拉马里斯号」拖轮和「伊莫号」货船侥幸躲过一起撞船事故的同时,「勃朗峰号」在经验丰富的港口引水员弗朗西斯 · 麦基的指挥下,在「斯特拉马里斯号」拖轮之后约1.6公里处驶入出海口航道的狭窄区域,以4节的速度航行。麦基发现了在出海口航道另一端占据了航道左侧、以7节航速行驶的「伊莫号」。麦基很快就推算出两艘船将在几分钟内相遇。他立刻拉响「勃朗峰号」的汽笛,提示「伊莫号」应该改变航线。但「伊莫号」以两声汽笛作为回应,表示它不想改变航线。

随着两艘船相距越来越近,麦基下令「勃朗峰号」转向右舷,然后关闭了发动机,希望「伊莫号上」的引水员和舵手理解这一举动并也这么做。「伊莫号」则再以两声汽笛回应,以求拒绝。两艘船异常的接近吸引了港口其它船上水手们的注意。他们知道,「勃朗峰号」和「伊莫号」即将发生碰撞。

此时,撞船几乎已经不可避免。如果麦基指挥的是其它的船只,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运载着其它货物的船只,他可能会决定让船在浅水区搁浅。然而,麦基监督了「勃朗峰号」入港之前的检查,知道船上的货物有多不稳定及多危险。这艘船的船身可能会在撞击中幸存下来,但震动可能会引发运载的货物爆炸。麦基别无选择,他下令重新启动发动机,让舵手转向左舷。尽管「伊莫号」正在快速地接近,但也许还有时间让「勃朗峰号」摆脱困境。

如果「伊莫号」上的引水员没有作出致命的决定,那么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然而他命令关闭发动机,但之前「伊莫号」的航速很高,惯性仍带着它撞向「勃朗峰号」。当「伊莫号」上的引水员看到「勃朗峰号」开始慢慢转向左舷时,他错误地认为「勃朗峰号」的规避机动将无法及时完成。「伊莫号」货轮发出了三声巨响,它的发动机开始倒车。「伊莫号」的船长和舵手清楚该船偏向的脾气,但他们都没有采取相应的措施。当「伊莫号」减速时,它的船艏开始向右舷摆动。

如果只是「勃朗峰号」转向左舷,或者只是「伊莫号」发动机倒车,那么两船相撞还有可能避免。但是恰好这两个举动同时发生,「伊莫号」的右舷撞上了「勃朗峰号」,其船艏插入「勃朗峰号」船体近2.7米。在「勃朗峰号」继续向前行驶的过程中,装运苯的桶被压碎并爆裂,这种液体燃料溢出到船舱里的其它货物上。

「伊莫号」的撞击位置在水线以上,虽然「勃朗峰号」此时已不再适航,但碰撞对船体的损坏仍然可以修复。此刻,在「勃朗峰号」驾驶室和甲板上的人们只能是庆幸两船相撞并没有立即引爆船上的货物。

然后是「伊莫号」上的某个人,可能是引水员,也可能是船长,两人均没能幸存下来作证,做出了当天上午第二个愚蠢的决定,也是最终导致了大爆炸的决定。当「勃朗峰号」上的船员正在对船只损坏情况进行调查时,「伊莫号」的发动机重新启动,慢慢地开始倒车,卡在一起的两艘船开始脱离。此时「勃朗峰号」还在继续向前运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两艘船的金属船体在碰撞部位产生了剧烈摩擦。而现在普遍认为就是此时的摩擦产生了点燃苯的火花。

当「伊莫号」完全脱离「勃朗峰号」后大约十分钟,烟雾开始从「勃朗峰号」船舷的破口处中涌出。麦基和勒 · 梅德克立即意识到货舱中的苯被点燃了。当浓厚的黑色烟雾开始笼罩这艘船并升上空中时,引水员和船长都下令船上的所有人撤离。

他们后来解释说,他们认为「勃朗峰号」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即使他们弃船,也没有希望及时抵达安全地带。同时,他们认为自己做出直接弃船而不是先想办法灭火的决定是正确的,火是从液体燃料苯上燃起来的,并且已经大面积扩散,可能无法单单依靠船上的人把火扑灭。也许只有迅速摧毁这艘船并使其沉没,利用海水才能将大火浇灭,而船上的人根本无法迅速做到这一点。他们可能只有驾驶「勃朗峰号」驶离港口,远离人口密集区的一点点时间,但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相反,他们放下了救生艇,并尽可能快地向离得最近的达特茅斯海岸划去。

与此同时,「勃朗峰号」朝着相反方向上的里士满海岸漂去。看到「勃朗峰号」上腾起的烟雾,「斯特拉马里斯号」拖轮的船长霍雷肖 · 布伦南迅速解缆并锚定了拖曳的两艘驳船,然后掉转船头,向受灾的「勃朗峰号」驶去,想尽其所能地帮忙。在驶近「勃朗峰号」的过程中,「斯特拉马里斯号」拖轮至少遇到了一艘「勃朗峰号」上的救生艇。划着救生艇逃命的船员试图向拖船发出「勃朗峰号」装载的是火工品的警告,但「斯特拉马里斯号」拖轮上的所有人要么是听不懂法语,要么是选择继续冒险,于是,「勃朗峰号」的救生艇继续向达特茅斯方向划去,而「斯特拉马里斯号」拖轮继续向燃烧着的「勃朗峰号」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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