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土豆》F0300000131 · 2016年3月28日摄于中国上海静安大宁灵石公园

 

风和日丽,我们带着闹闹去大宁灵石公园看郁金香展。路过一排小吃摊的时候,问他想吃点啥。他从头到尾挨个儿把小吃摊打量了一遍之后,指着「旋风土豆」,说就想吃这个。

我看了看「旋风土豆」,估计闹闹看中的不是炸土豆,而是上头的糖浆。结果不出所料,闹闹捧着硕大无比的「旋风土豆」,啃了几口就说不想吃了。为了甜甜嘴,得吃一大堆的土豆,这让闹闹很没信心。

闹闹其实蛮可怜的。因为经常莫名地流鼻血,别说巧克力,就连糖果也很少沾。这对像他这般大的孩子确实蛮折磨的。馋呐。

离小吃摊不远,有一家临时用木板搭起来的小屋,里头站着几个留学生模样的洋小伙子,在吆喝比利时黑巧克力。我也是可怜闹闹,没管外婆同意不同意,掏出钱买了几条,掰了一小块直接塞进了闹闹的嘴里,好歹让他解解馋。一旁的外婆见了,并没有责备,只是吩咐道:「闹闹,巧克力吃了之后要多喝水知道吗?」

闹闹倒是挺乖:「喝五杯。」

见闹闹答应得如此爽快,外婆得寸进尺地进一步加码:「最好再吃五片柚子,这样鼻子就不会出血了。」

闹闹想了想,可怜兮兮地央求道:「一块巧克力,喝五杯水,再吃五片柚子,这样好像不划算了。要不再吃一块巧克力,好吗?」


《打雪仗》F0300000133 · 2016年2月1日摄于中国江苏扬州

 

有一回带这小子去公园。可能是电视看多了,走着走着,这小子突然「嘿嘿哈哈」地拉开架势,细胳膊往前一伸,小粉拳奔我的肚子就来了。当时刚巧路过一堵玻璃幕墙。我一把拎起他的后衣领,把他拽到玻璃墙跟前。「你踮起脚,看看能不能够得到外公的皮带。想好了,再跟外公开架。」

这小子瞧着玻璃墙里爷俩的影子,嘿嘿笑着,收起了小粉拳。

去年初在扬州的时候正赶上一场大雪,可把这小子兴奋坏了,说要跟我打雪仗。两三个回合过后,这小子没信心了,说∶「我们还是不打了,一起堆雪人吧。」

我还真信了这小子。正当我蹲在地上一门心思耙着雪,好让他堆雪人的时候,他走了过来,不显山不露水地央求道:「外公,你抬起头,看看我手里有什么。」

我哪想得到这小子会使阴招,一抬头,好大的一团雪冲着我的面门直扑而来。

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摇啊摇」》F0300000114 · 2014年1月5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新江湾城公园

 

我们家一直聚不起财来,跟闹闹喜欢坐电动摇摇椅不无关系。

这些年,汽车、家电等等的价格都在跌,摇摇椅的价格却一个劲儿地往上窜,无论是幅度和速度都远远超过同期的GDP,甚至超过房价。

刚开始时,一个钢蹦能晃晃悠悠五分钟,「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能轮上几圈。可没过多久,一个钢蹦只有三分钟了,再后来,又少了一分钟,感觉已经不是晃晃悠悠,甚至连晃悠也算不上,就是一哆嗦。等轮到「妈妈的爸爸叫外公」时,外公就又得掏钱了。

有一回带闹闹去扬州,正巧赶上大雪,街边的摇摇椅上积满了雪。闹闹不管这些个,用手扒拉扒拉,爬上去,往雪堆里一座,再不肯下来。外婆、外公再怎么劝也不管用。无奈之余,只得找店家商量,让人家把电源给重新插上。

音乐响起,闹闹乐得手舞足蹈。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

外公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边摇着头一边嘀咕:「奶奶的,外公的外孙叫祖宗」。


《三条半腿生物》F0300000115 · 2013年10月3日摄于中国江苏苏州同里

 

闹闹是个很奇怪的生物,至少是人类中的一个异类,这应该遗传自他的娘老子。

和他娘老子一样,闹闹从小不会爬。人家孩子爬起来都是两手加两腿,可他们娘俩只会两手加一条半腿:一条腿永远都是拖着的,跟折了似的。说他们四条腿吧,肯定不够格;说他们三条腿吧,可人家好歹还有一条腿在后头拖着。所以外公管他们娘俩叫「三条半腿」。

幸亏这娘俩出生的时候「斯芬克斯」已经跳崖了,要不然,准得被这头怪兽给吃掉,因为他们肯定回答不出「斯芬克斯」的谜语:人小时候不应该是三条半腿嘛,为什么会是四条腿。

夏虫不可以语冰,一对可怜的母子。


《少年「仁波切」》F0300000112 · 2013年12月28日摄于中国上海

 

闹闹人生第三个年头的第三天。

含饴弄孙,「含饴」是手段,「弄」是目的。只有「弄」,才能体会出个中的妙趣。比如,把闹闹的小绒帽转半圈,立马就弄出一个「仁波切」来,这得有多大的成就感。

把闹闹弄成「仁波切」,不只是为了好玩,外公的良苦用心更在于,等闹闹长大之后,会有大批的影视女明星争着抢着供奉,供的是钱财,奉的是肉。这事说多滋润就有多滋润。

可惜的是,外公原本以为已经为闹闹找到了打开后半身荣华富贵大门的钥匙,可还没等闹闹长大,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想出的缺德主意,弄了个「活佛查询系统」。这事算是彻底玩完。别说闹闹没门,就连北京朝阳区那几万个「仁波切」也全都没门儿了。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没戏。对于来路不明的「仁波切」,女明星们即使再怎么想「供奉」,恐怕也会觉得挺尴尬的。

这事对外公的打击非常巨大,毁了外公一生中最大的一个成就。外公替闹闹,更替自己感到十二万分的惋惜。


《女「举人」》F0300000111 · 2013年11月30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本溪路幼儿园

 

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女人。

出生后的第701天,上幼儿园的事正式提上议事日程。学区幼儿园为适龄孩子及其家长举办了一场亲子活动,其中有一项活动,让家长举起自己的孩子。平时连拧个汽水瓶盖都哼哼唧唧的妈妈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愣是把闹闹举到了半空。

听着妈妈「嘎吱嘎吱」作响的肋骨的挤压声,外公不但作壁上观,还很不厚道地来了句:「女举人」。

妈妈可以咬咬牙举你一时,可妈妈不能举你一辈子。

闹闹,加油。


《斗鸡眼儿》F0300000109 · 2013年11月9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上海共青国家森林公园

 

都十一月了,可气温依然很高。趁着天好,外婆、外公带着去闹闹去公园透透气、晒晒太阳。

差不多刚满一岁时,闹闹就表现出了极高的学习欲望。不过他想学的不是「奥数」,也不是钢琴,而是「斗鸡眼」,经常让外公示范,他跟着学,可学又没学会,于是想了个变通的办法:把眼耳鼻嘴往脸中间一挤,算是交个差。

每当这时,他自己也知道全不是那么回事,于是一边挤眉弄眼,一边哈哈大笑。


《探索》F0300000110 · 2013年11月23日摄于中国上海

 

有一回,闹闹在楼下玩耍时被草纵中横着的一截枯树枝给绊了一跤。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后,一边用脚狠踹树枝,一边嘴里嘀嘀咕咕:「坏、坏。」

我上前跟他说:「闹闹,不是树枝坏,是闹闹自己走路不小心。小树枝没有错,你应该跟它赔礼道歉。」

像闹闹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判断能力的,所有的是与非都来自身边人的教导。并且,这个时期的是非观很容易被固定下来,会影响很久。很多人,尤其是很多中国人,遇到事情很少习惯反省自身的过错,更多的是从外部找原因。这样的思维模式跟从小所受到的教育有着很大的关系。孩子被小凳子绊了一跤,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边扶起孩子一边拍打凳子,以安抚孩子。这种现象司空见惯。但这对孩子真的很不好,不利用孩子养成正确的是非观。

和外公单独在一起,闹闹开心,也不开心。开心的是,他尽可以「为所欲为」;不开心的是,摔倒了没人扶,即使衣服、裤子上全是泥,也没人给他掸一下。

我觉得,经验对孩子的成长至关重要。只有摔疼过,他才长记性,才有可能从中获得经验,从而学会如何让自己不再摔倒。所以,我单独带闹闹玩耍时,一般会观察一下周围环境,确保安全之后,就放任自流。只是我始终不会让他脱离我的视线。

闹闹经常摔跤,我会关注,但不会去扶他。只有当发现闹闹有外伤时,才会上前察看。因为外伤有可能导致感染。

闹闹现在很有男孩样,磕了碰了全不当一回事。经常在洗澡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淤青,问他怎么回事,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来一句「摔了一跤」,跟没事一样,不娇气。


《好玩的冰淇淋》F0300000108 · 2013年10月27日摄于中国江苏昆山亭林公园

 

没弄错,是「好玩的冰淇淋」。对闹闹来说,冰淇淋不光好吃,也很好玩。

「香蕉人」外婆回国探亲,跟外婆说想去昆山转转,于是我们就出发了。到了亭林公园,两个外婆说想爬山,怕闹闹累,就让闹闹负责看行李,外公负责看闹闹。等两个外婆转过身刚一离开,外公立刻买了两支冰淇淋,一支给闹闹,另一支自个儿吃。

闹闹喜欢吃冰淇淋,只是外婆和妈妈在的时候,总吃得很不爽。外婆和妈妈怕冰淇淋化了,弄得一塌糊涂,所以每隔几秒钟就要帮着舔一下。几次因为失手,把冰淇淋给舔没了,弄得闹闹无比的扫兴。

这回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外公喜欢「散养」孩子,尤其是男孩子。妈妈小的时候,外公就是「散养」的。等妈妈长大之后,个性十足,外公这才回过神来:妈妈是个女孩子,好像弄错了。

外公的冰淇淋顺风顺水,一切都按常理在出牌。闹闹的那支冰淇淋那叫一个命运多舛。过程说起来过于曲折跌宕,就不详细展开了,单说个结果:

一支小小的蛋筒冰淇淋,最终被整成三个去向:三分之一给整丢了,三分之一整给了外公,剩下的三分之一整给了闹闹自己;整丢了的那些冰淇淋,有三分之一留在了草丛中,三分之一留在水泥小道上,三分之一留在了石凳上;整给外公的那三分之一冰淇淋,三分之一留在了摄影包上,三分之一留在了马甲上,三分之一留在了裤腿上;整给闹闹自己的那三分之一冰淇淋,有三分之一进了嘴里,三分之二留在了嘴外。而留在嘴外的这些冰淇淋到了末了,一半留在了胸前,一半留在了袖口。


《第一次下海》F0300000107 · 2013年7月17日摄于菲律宾西米沙鄢阿克兰长滩岛

 

小闹同学第一次出国是在他一岁半多一点的时候,那次是全家去菲律宾的长滩岛度假。

比起他娘老子来,小闹同学算是很幸运的了,因为有娘老子护着,所以是被抱着慢慢走进大海的。而当年他娘老子第一次见到大海,死活不敢下,最后被她老子直接扔进青岛第一海水浴场的海水里头。

那次闹闹实在太小了,飞行途中还算安静,只是到了飞机降落前下降高度时,耳朵疼得厉害,哭得不仅声嘶力竭,而且耐力实足,经久不衰。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印象中,闹闹同学后来坐飞机就再没闹过这么大的动静,甚至都没再闹出过动静。


《第四百一十六天》F0300000105 · 2013年2月13日摄于中国上海浦东金桥家乐福

 

第416天。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就是一年多。这段时间孩子的变化非常大,天天看着不怎么觉得,但要是隔上一段时间看,会让你吓一跳。在跟他玩的时候,有时甚至都觉得他完全可以正常交流,以至于我经常会怀疑,自己的精神是不是有些错乱。

这几天跌跌撞撞的开始会走路了。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单独带他拍照了,这让我很期待。但后来的事实证明,我这种想法完全是一厢情愿。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给他拍照,就像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一休

20170213


《一休》F0300000103 · 2012年6月10日摄于中国上海

 

十二分之五又二十四分之一岁,换成人话,就是五个半月。

头发给递了,成了「一休」。虽说没有一休聪明,但肯定比一休爱笑。

闹闹小时候爱笑,一逗就笑,不是很矜持的那种笑,是狂笑,跟抽风似的。在室内自然光下拍他,只能等他发作间隙的平缓期,不然一笑起来手舞足蹈、浑身哆嗦,老跑焦,不好下手。

现在回过头来想,闹闹性格上的敏感似乎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显现。他比其他同龄孩子更关注和介意身边人的情绪变化。尽管只有六个多月大,但闹闹不像很多其他孩子那样,一味宣泄自己的情绪,经常的,他会和别人产生情绪上的互动。这让他很讨人喜欢,但如果细想,他其实是在一定程度上约束自我去迎合别人。

闹闹至今都很少有肆无忌惮的时候。这好,也不好,并且我以为,不好要更多些。


《披着牛皮的兔子》F0300000101 · 2012年5月26日摄于中国上海

 

老爱吐泡泡,我们怀疑这应该和他娘老子怀他的时候在北海的涠洲岛吃了太多的螃蟹有关。在涠洲岛的那阵子,他娘老子只吃鱼蟹不吃饭。

明明是只兔子,可非要给披上一身的牛皮。

女儿长得实在太快了,外婆都还没打扮过瘾。好在一转眼,替罪兔来了。也不管是丫头还是小子,稀奇古怪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家里买,再一件一件地往他身上套,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

就这几年,光小动物的衣服不说能办个动物园,但凑齐十二生肖怕是一点困难都不会有。


《十二分之五岁》F0300000100 · 2012年5月26日摄于中国上海

 

五个月当天,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外婆抱着这货到楼下吹吹风,透透气,晒晒太阳。

在外婆的怀里,这货就这么着翻来覆去地摆弄四根指头,问他啥意思,他始终不吭声。

看着这货一脸的严肃,知道肯定是有话想说。可会是什么呢?是说想要一套《四库全书》,还是说凑齐四人算一桌?

孩子的世界大人不懂。

百思不得其解之余,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满月》F0300000099 · 2013年1月26日摄于中国上海

 

满月那天,我去看他。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初具人形,眼睛也睁开了,应该有了很强的光感,因为我一凑近他,他就朝我转过脸。这让我很开心。

我坐在他的床边,和他谈理想,谈抱负,谈一个男孩应该要有责任感和使命感,要有勇气,有信念,还要有担当。

我以为他都懂,结果他还真都懂。当我喋喋不休、唠唠叨叨地劝导他时刻准备着,准备做一个共产主义接班人的时候,他举起了手,握起了拳,那架势,分明像是在宣誓。

后来我才知道,他那天其实是想揍我。他觉得我实在是烦透了。


《人之初》F0300000098 · 2012年1月4日摄于中国上海

 

出生后的第10天,这货裹在轻薄的棉纱襁褓里,静静地睡着。

忙得焦头烂额,都快光膀子了的外婆吩咐说,10天了,给他拍组照片,留个纪念。

和所有新生儿一样,这货当时就跟送进烤箱前的乳猪一般,皱巴拉几的全没个人样。实在是有损形象,我没忍心拍,而是把这货的手从襁褓中拽了出来,借着窗纱透进的一点光亮,用高ISO拍了几张特写。

这是我给这货拍的第一张照片,由此,算是踏上了「起居注令」的漫漫长路。


《国民革命童子军》F0300000012 · 2017年2月1日摄于中国广东广州黄埔军校旧址

 

对闹闹来说,黄埔军校就一堆房子,还不能随便进,进了也不能随便动,不如公园的滑滑梯好玩。

但有两件事让闹闹彻底改变了看法:头一件事是知道了前几天在士林官邸吃的「中正包」,就是这儿的校长家的;第二件事是有了这顶帽子,这让闹闹觉得自己跟黄埔军校多少还是能扯上点关系,军人的荣誉感和自豪感立马就上来了。

怎么样,神气吧?


《自由女神》F0300000010 · 2017年1月28日摄于中国广东广州

 

可怜的孩子临出门就又病了,到了广州高烧仍持续不退。幸亏姥姥带了药,每天一早自己在酒店里给他打点滴,这才把病情给控制住了。

高烧一退,闹闹又来劲儿了。那天逛公园,见很多人手里都举着金灿灿的小风车,说也想要。姥爷问人家哪买的,可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子丑寅卯。姥爷没折,只得带着他寻着满大街举风车的人流反着走,希望能找到卖风车的地方。这一招还真管用,拐弯抹角地走了几条街之后,果然见一庙前卖风车的小摊小铺排了一长溜。

回来的时候,闹闹开心得不得了,一路上就这么用手举着,跟自由女神似的。


《爱个球》F0300000009 · 2017年1月15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五角场

 

尽管只是自封的「起居注令」,使命感还是要有的。所以,只要有可能,一般都会背着相机前后左右伺候着,瞅机会给这小子拍两张,留个纪念。

只是照片一多,起名成了问题,既不能重样,还多少得有点「个性」,跟照片沾点边儿。有时姥爷挺有想法,给照片起的名儿还行,但经常的即使绞尽脑汁也不管用,只能随便起一个胡乱对付一下。

比如这张,叫《爱个球》。

目食

20170114


《目食》F0300000008 · 2017年1月14日摄于中国上海杨浦必胜客大润发黄兴店

 

瞧这小子瞅菜单的小眼神,贼亮。可要是据此认为餐上桌之后这小子会狼吞虎咽,那你就输了。

司马光有曰:「世之人不以耳视而目食者,鲜矣。」

目食,还真有,我们家闹闹便是。点餐的时候,妈妈拿着菜单问闹闹想吃啥。闹闹接过菜单两眼放光: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一脸的期盼。可真等餐上桌,全没了兴致,手握刀叉东顾西盼,就是不痛痛快快地把东西往嘴里送,送进嘴里也不痛痛快快地嚼,嚼了也不痛痛快快地往肚里咽。

为了能让闹闹营养跟得上,全家可没少花心思,常吃常新;闹也不是厌食,一多半的时候也爱吃,可就是在吃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走神。

这儿只「起居注」,不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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