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陵墓》A2105000003 · 2018年11月12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萨马尔罕

 

帖木儿是帖木儿帝国的开创者。这个帝国在其鼎盛时期,其疆域以中亚乌兹别克斯坦为核心,从今格鲁吉亚一直到印度,囊括中亚、西亚各一部分和南亚一小部分。帖木儿去世后子孙相互争夺王位,最终1507年借班尼击败了帖木儿的后代,建立了乌兹别克汗国。

在帖木尔帝国的建立过程中,当时周围所有强大的帝国无一能够迎其锋芒,经三十多年的征服战争,建立了一个领土从德里到大马士革,从咸海到波斯湾的大帝国。帖木儿帝国末代大汗,帖木儿五世孙巴布尔兵败逃至当代的印度,并在那里开创了莫卧儿王朝。帖木儿帝国时期,中亚突厥人文化特性与根基得到了进一步的延伸与发展,为当代乌兹别克族的形成奠定了重要基础,帖木儿帝国因此也是当代乌兹别克族定型的一个时期。因此,帖木儿被乌兹别克斯坦人视为民族英雄,其地位无人可与之比肩。

和其他重要的历史人物一样,有关帖木儿的传奇也广为流传,其中最著名的恐怕是「帖木儿的诅咒」。

和埃及「法老的诅咒」类似,据说帖木尔也在身后留下一条诅咒:「任何打开石棺的人会被战争邪魔所击败」,并且先后两度「应验」。

第一次是纳德沙的波斯王国。

当波斯成为中亚新的霸主并占领撒马尔罕后,国王纳德沙下令把帖木儿墓中的墨绿玉石棺带回波斯。结果在运输途中棺盖不慎断成两半,由此厄运降临:国内暴动、战争不断。后来纳德沙将玉棺重新归还原处,战乱才得以平息,而纳德沙及其家人也逃过数劫。

第二次是斯大林的苏联。

1941年3月21日,斯大林收到一封来自圣彼得堡科学院的文件,信中请求斯大林批准科学队前往撒马尔罕挖掘帖木儿墓,这立刻引起了斯大林的高度兴趣并派遣了科学团队前往撒马尔罕。

斯大林之所以对帖木儿怀有浓厚的兴趣,据俄国著名史学家鲍里斯 · 伊尔萨罗夫的说法:斯大林原名为朱加什维利,「斯大林」和「帖木儿」分别是俄语和蒙古语「钢铁」之意,斯大林将自己的名字改为「钢铁」,是为了能像帖木儿一样骁勇。

在对帖木儿陵墓的发掘过程中出现了一系列的怪事,不仅科学仪器故障频频,而且参与发掘的苏联科学家也集体出现头痛现象。不久之后,科学家在帖木儿陵墓的墓碑上看到了一行铭文:「任何打开石棺的人会被战争邪魔所击败」。

历史总是充满了巧合。就在帖木儿石棺被打开的第二天,也就是1941年6月22日凌晨,纳粹德国开始入侵苏联。这场战争让苏联付出了数以千万计的生命代价。

只是由此这场战争,苏联不仅取得了最终胜利,而且还确立了其超级大国的地位。这一结果对「帖木儿诅咒」而言颇有点喜剧性。


《萨马尔罕》A2105000002 · 2018年11月11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萨马尔罕

 

两次乌兹别克斯坦之行虽只时隔一年半,但还是能明显感觉得出这个国家的巨大变化。

去年春天第一次入境乌兹别克时,监管很严,气氛有些紧张。由于当时觉得人民币并非这个国家的流通货币,入境时没有申报,离境时,在扫描钱包时被查了出来,说必须没收。幸亏当时送机的朋友还没有离开,只得将钱交给他,再由他通过微信转还给我,才保住了两千多块人民币。

当时住酒店时,护照必须交由酒店方面保管,一直要到离店时才会交还。我们在塔什干住了几天后准备前往机场飞卡拉卡尔帕克斯坦共和国。在办理离店手续时,酒店方面说找不到我们的护照了。折腾了很久,最后总算在一个旮旯里被翻了出来,虚惊一场。

如此这般。

今天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了。出入境已经和国内差不多便捷,住酒店也不再被要求交出护照。去年由于外汇受到严格管控,美元的官方价格和黑市价格之间相差一倍。但今年,美元和苏姆之间实现了自由兑换,外币黑市已经不复存在,入境时也不再需要申报外币。

另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警察,去年还让人颇有些不怎么自在,但今年感觉亲和了许多。这是一个象征,表明这个国家正变得越来越开放,并且也越来越自信。


《石锅拌饭》B0000000043 · 2018年11月11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

 

这次在乌兹别克吃了顿韩餐。我不怎么喜欢韩餐,合不合口味在其次,主要是作为韩国餐馆标配的不锈钢筷子和塑料水杯给人的感觉有些廉价。

现在,大约有二十万高丽人生活在乌兹别克,在乌兹别克全部129个民族中位列第八,是一个比较大的族群。

上世纪初,日本占领朝鲜半岛,导致大批朝鲜难民穿过边境涌入俄国,逐渐在远东地区定居。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有传闻称当时作为敌对国的日本人收买了部分远东地区的高丽人从事间谍活动,引起了苏联人的警觉。1937年,当时的苏联领导人斯大林签署命令,将生活在远东和滨海边疆区的二十万高丽人「迁移」至乌兹别克、吉尔吉斯和哈萨克等相对偏远的中亚地区。

据说当运送高丽人的火车途经哈萨克加盟共和国阿尔马林州的乌什托别时,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两千人被送入特意准备的高丽人定居点,被戏谑而形象地称为了「播种」。

现在生活在乌兹别克斯坦的高丽人大多数是这些倍受屈辱的高丽「移民」的后裔。


《瓜果飘香》A2104000003 · 2018年11月16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乡村巴扎

 

乌兹别克斯坦的气候有点像中国的新疆地区,阳光充沛,干旱少雨,昼夜温差较大,很适合水果的生长。

乌兹别克常见的水果有苹果、樱桃、石榴、柿子、葡萄、杏子、甜瓜、西瓜等,品种繁多,且品质优异,在原苏联地区非常出名。像葡萄,无论是食用葡萄还是酿酒葡萄,其含糖量超过20%,有的可达27%。去年在塔什干买过一种葡萄干,含糖量极高,糖份甚至呈结晶状。

由于贮藏和保鲜条件有限,乌兹别克的很多水果都被制成了干果或果脯,不仅美味、可长期保存,价格也相当便宜。一公斤顶级的葡萄干,乡村的售价折合人民币三四十元,即使是在首都塔什干,也只有五六十元。这次为了多能多捎点葡萄干,我甚至把内衣都扔了,结果行李还是超重了三公斤。好在南方航空的办票员好说话,没叫补超重费。


《卖馕的乌兹别克斯坦妇女》F0200000014 · 2018年11月16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乡村巴扎

 

今天没有去工地,留在酒店里写报告。

我们住的酒店位于布哈拉乡村,比较偏僻。周边除了几十幢农舍外,就街对面还有一家小杂货铺和一家餐馆。中午时分,我招呼另外一个同事一起去二三里地外的一个巴扎吃午饭,顺便逛逛。

一进巴扎,便见到一个卖馕的铺子。这很乌兹别克。我带着一脸讨好的微笑冲馕铺的主人举了举相机,示意她能不能拍张照。她点头同意,整了整衣服和头巾,很善解人意地拿过一个馕捧在身前。这让人很有些小感动。

这个巴扎应该是当地的一个「购物中心」,吃的、用的、穿的、玩的、戴的一应俱全。我在一个铺子里看中一条丝巾和一条羊毛围巾,开价十万苏姆,合下来九十来块人民币。经过一番连「谷歌翻译」带手舞足蹈的讨价还价,最后以七万苏姆成交。在付钱的时候,见摊主一脸的无奈,猜一定是因为没赚到钱,有些于心不忍,最后给了她八万苏姆。她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她一眼,同时会意地一笑。这种感觉真的很棒。临走的时候,我问她,同样的围巾还有没有。她说就这两条。

围巾的手感非常棒,我想再多买几条,于是拿着围巾到处打听,问有没有同样的。巴扎里卖围巾的铺子不下几十家,见我手里的围巾都直截了当地说没有,但没有一家以次充好来忽悠我。

午饭是在巴扎的一家烤包子铺解决的。我和同事每人一串烤羊肉、一只烤包子,外加一个馕和一壶茶,总共一万七千苏姆,算下来每人七、八块钱的样子。钱不多,味道真心不错。第二天中午,我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同一家铺子用餐。老板娘一见到我,脸上笑开了花。我跟同事开玩笑说,今天给她带来一笔「大买卖」,没准会偷偷塞给我几苏姆作为回扣。

没想到玩笑还成真了。老实巴焦的老板认出我来,转身去厨房提了一瓶伏特加,说要请我来一口。


《静候日落》A2104000002 · 2018年11月14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

 

乌兹别克斯坦比较干旱,平原地区的年平均降雨量只有200毫米。但奇怪的是,去年的春天和今年的冬天,我两次来到这个国家,两次都各遇到了一场雨。

有雨就有云,而有云才会有晚霞。今天傍晚在工地等开饭的时候,一轮残阳悬挂在地平线上,天空中的云彩绚烂多姿、瑰丽无比,着实让人激动。只可惜广袤的平原上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衬景,拍出来的画面显得有些单调无趣。不得已,后期时找了一个清真寺的剪影来点缀一下空无一物的地平线,借以稍稍增强一点画面感。

实际上,清真寺在这个国家并不多见。

乌兹别克斯坦是一个伊斯兰国家,其超过96%的国民信奉伊斯兰教。公元8世纪阿拉伯人进入中亚地区后,伊斯兰教便开始在乌兹别克斯坦传播。到公元14世纪,随着花剌子模帝国步入巅峰,帖木儿大帝建造起大批的宗教建筑。那个时期,布哈拉曾一度成为伊斯兰世界的圣城。只是到了前苏联时期,伊斯兰教在这个国家急剧萎缩。苏联解体后,大批来自沙特和土耳其的传教士纷纷涌入,企图将乌兹别克斯坦变成一个激进的伊斯兰国家。但他们的目的并没有达到,甚至还遭到了驱逐。

现在的乌兹别克斯坦是一个世俗化的伊斯兰国家,男性抽烟、喝酒,女性也不戴头巾,给人的感觉更像信奉东正教的俄罗斯。


《中国援助》A2104000005 · 2018年11月9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

 

两年两赴乌兹别克,都是为了首批「中国援助乌兹别克斯坦挖泥船及配套船舶」这同一项目。

乌兹别克斯坦国土面积44.74万平方公里,地势崎岖不平,其中四分之三的土地是草地、沙漠和半沙漠。尽管可耕地仅为乌兹别克全部国土面积的10%,但农业人口却占到了其全部人口的60%。农业是这个内陆国家最重要的基础经济,但灌溉用水主要依靠中亚的两条内陆河:阿姆河和锡尔河,以及以这两条河为水源的人工水渠、水网。乌兹别克斯坦多为沙质土壤,经冲刷后很容易随水流一起进入下游水系,导致河床淤积,河水抬升,严重降低了引水效率,同时也加剧了土地的盐碱化程度,需要常年不间断地疏浚和维护。而之前所使用的是前苏联时期留下来的挖泥船,大都非常老旧,急需更新。所以,应乌兹别克斯坦请求,中国政府于五年前同意向这个国家提供首批20船套的挖泥船及配套船舶。

目前这个项目已近尾声,大部分装备已经提交乌方投入使用,效果良好。央视国际频道不久前曾前往工地现场对这一项目进行了采访报告。据受这一项目惠及的乌兹别克民众反映,由于河床下降,土地的盐碱化程度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现在不仅可以种植绿叶蔬菜,甚至让乌兹别克斯坦最大宗的经济作物长绒棉的产量提高了30%,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都非常显著。


《中亚名城萨尔马罕》A2105000001 · 2018年11月11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萨马尔罕

 

「好多故事都让我开始从不同的角度观察世界,但有一个故事非同寻常。希腊神话说众神之父宙斯在地球两端分别放出一只鹰,令它们朝对方飞行。一块神石,即『大地的肚脐』被竖立在两鹰相会之地,让它们在此和天神交流。我后来才知道,这则关于神石的故事一直是哲学家和神学家的灵感源泉。

「记得我最初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正在盯着地图查看,想弄清楚两只鹰究竟在哪里相会。我想象它们应该分别从大西洋西岸和中国的太平洋海岸出发,然后朝内陆飞行。它们相会的地点无法确定,主要取决于我的手指如何测量东方到西方的中间点。但不论怎么变,相会的地点一直都在黑海和喜马拉雅山中间的某个地方。」

以上摘自《丝绸之路 一部全新的世界史》。

萨马尔罕是乌兹别克斯坦仅次于首都塔什干的第二大城市,中亚历史名城。去年四月,当我第一次来乌兹别克斯坦时,中国驻乌兹别克斯坦大使馆商务参赞金玉龙女士就曾强烈推荐,说无论如何都应该抽空去一趟萨马尔罕。当时只是由于各种原因未能成行,而今天总算如愿以偿。

萨马尔罕是丝绸之路重镇,位于丝绸之路的中点。在历史上的某一段时期,这座城市与中原相互交织在了一起,征服与被征服、统治与被统治。想真正厘清这段历史并不十分容易,因为后世描绘的同一时期的历史版图常常不能重合,即使是当年遗存的各种版图也相当混乱,解读自然也莫衷一是。

历史是一种客观存在,但对历史的记载和描述并不总是那么客观。在我看来,历史就像是中医,同样的历史,一百个大夫会有一百种完全不同的解读,更何况其中还有很多并非为诊断而作出的解读。


《田园》A2104000001 · 2018年11月10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乡村

 

吃了午饭,见天色不错,风轻云淡,便带上相机在工地周边转悠。到了一处农舍前,一个小伙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径直到我跟前,右手捂住左胸,很友善地打了个招呼。我连忙还礼。他嘴里嘟噜嘟噜地说了些什么,感觉像是寒暄,随后作吸烟状,向我索烟。我掏出烟盒,递到他面前。他抽出两支。我又从烟盒里抽出两支塞到他手里。他冲我笑了笑,转身回屋。

没等我走上两步,小伙子又从屋里出来,依旧右捂左胸,依旧作吸烟状。我二话不说,利索地掏出烟盒,从中抽出三支递给了他。

继续往前。一群人正在用推土机平地,其中一个见到我有吸烟,一边微笑着一边朝我这边过来。到了跟前,右手捂左胸,然后作吸烟状。我还了礼,见他们有七八个人,怕挨个儿都这么着,我没得逛了,便掏出烟盒,把剩下的烟悉数塞进了他的手里。他谢过,转身走回人群。

这招果然奏效,之后再没有人前来招呼,我得以安安静静地继续转悠。


《塔什干大巴扎》A2101000003 · 2017年5月1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

 

那天晚饭后回到塔什干的酒店,突然馋了起来。旅行箱里倒是还有两碗方便面,可房间里没有电热水壶。坐电梯下四楼到大厅前台,找工作人员讨口热水。

通过翻译跟酒店前台值班的大妈把事情交待清楚之后,我回到房间耐心等待。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有人敲门。我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酒店厨房的服务员,手里托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瓷壶,一个餐盘,一个瓷碗,刀、叉、勺西餐三件套全部,以及一叠餐巾纸。

谢过之后,我撕开碗面,冲入瓷壶里已经不怎么烫的水,闷了一刻来钟,估计应该软了,于是把面倒入碗里,举起刀叉,极其隆重地吃了起来。


《乌兹别克风情》A2102000004 · 2017年4月28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花剌子模希瓦

 

在乌兹别克语中,「乌兹别克」意味着「自己统治自己」,意味着「独立」。但这应该只是在被征服下的一种希冀和呐喊。因为在长达数千年的时间里,要么征服,要么被征服,即使是在乌兹别克这个民族形成以来的一千年里,亦是如此。

希腊、波斯、马其顿、突厥、蒙古、中国、俄罗斯、阿拉伯、印度次大陆,以及中亚多个民族的各种文化的交汇、融合,形成了乌兹别克斯坦极其多元的文化。时至今日,仍有129个民族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在历史上的某些时期,乌兹别克斯坦在政治、军事、科学、医学、艺术等很多方面都极其辉煌和显赫,在世界史上占据过重要地位,它的疆土曾经扩张北至北高加索、伏尔加河下游流域,西至波斯全境,南至印度,并在那里留下了著名的泰姬陵。

在这次乌兹别克斯坦之行之前,对这个中亚国家的全部印象除了它的名字之后便一无所知,以为只是丝绸之路上无数个驿站中的一个,甚至都没有做过哪怕只是初步的了解,以至于现在对此感到后悔和遗憾。

有机会还是很想多了解一些这个国家的历史,因为乌兹别克斯坦的历史几乎就是一部中亚史。


《烤羊肉》B0000000008 · 2017年4月25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花剌子模州乌尔根奇

 

如果说萨普萨,即烤包子、普罗夫,即手抓饭、苏尔帕,即羊肉汤以及烤羊肉串这四大乌兹别克斯坦最经典的美食是「餐中四宝」,那么,羊肉无疑是宝中之宝。

在前往乌兹别克斯坦之前,对自己能不能适应这个国家的饮食是很有些顾虑的,因为厌恶羊肉,怕没东西吃。

在乌兹别克斯坦的第一顿饭的第一道菜是羊肉丸子汤。朋友介绍说,这是这个国家最经典的一道菜,既然来了,不尝一口未免有些可惜。就这样,在朋友的「怂恿」下,试探着吃了一口,结果大出意外:细嫩鲜美,竟没有半点的膻味,禁不住连声称赞。后来才知道,这道菜是这家乌兹别克斯坦餐馆特意为中国人准备的,用的是鸡汤,而不是通常的羊肉汤。这一口,完全颠覆了对羊肉的固有印象。

不知道是因为羊的品种不同,还是放牧环境的不同,抑或是烹饪方法的不同,乌兹别克斯坦的羊肉无论是做汤,做馅,还是直接碳烤,都多汁细嫩,异常鲜美,而且没有半点的膻味。

在即将回国前一天中国驻乌兹别克斯坦大使馆经济商务参赞处的招待晚宴上,一连吃了两块羊排仍意犹未尽。望着烤羊排上餐刀没剔尽的羊肉,真恨不得抓起来直接啃。最后,还是出于礼节才忍痛割爱,勉强放弃。

最初的焦虑完全成为了多余,加上当地朋友的热情好客,使得这次乌兹别克斯坦之行成为了一次名符其实的美食之旅。


《普罗夫》B0000000007 · 2017年5月2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

 

「普罗夫」,即手抓饭,在乌兹别克斯坦有「国饭」之称。

手抓饭源自印度,这种本来以稻米为主要原料的素食传入波斯后被加入了肉和香料,成为中亚最受欢迎的一道美食,并沿丝绸之路向西传至土耳其,向东传入中国,17世纪甚至还进入了以美食著名的法国的宫廷菜谱。

手抓饭的做法因人而异,但大体上都是先把油烧开,然后依次放入洋葱块、羊肉、胡萝卜条、鹰嘴豆,加盐翻炒,加水炖一个小时,然后再上面加入大米,用水覆盖,加入小茴香、姜黄、辣椒、藏红花、葡萄干等,小火焖制20分钟左右即可,最后再将整锅的食物翻炒一遍,让食材充分混合便可装盘。手抓饭一般都会装在镶有金边的青花瓷盘中,再配上碎羊腿肉、鹌鹑蛋以及一片马肉香肠。

在中亚,不同的地方有不同风味的手抓饭:伊朗、塔吉克斯坦、阿塞拜疆、土耳其、巴基斯坦、阿富汗等各地的抓饭都不尽相同。即使在乌兹别克斯坦,就有塔什干抓饭、浩罕抓饭、布哈拉抓饭、安集延抓饭、撒马尔罕抓饭、花剌子模抓饭、纳曼干抓饭等等。不仅如此,每一地的抓饭又因做法不同又有黑、白之分;因用处不同又分为婚庆抓饭、茶馆抓饭和宫殿抓饭等。据说在乌兹别克斯坦有大约一百二十种不同风味的手抓饭。

尽管人人都会做手抓饭,但想成为「大师傅」则往往要经过二、三十年以上的磨砺。那些得到公众认可的大师傅个个身怀绝技,通常能一次烹制可供几百,甚至上千人同时食用的手抓饭。当然,他们的收入也相当可观:烹制一锅手抓饭可以有三、四百美元,比大多数当地人一个月的收入都要多。


《希瓦古城》A2102000003 · 2017年4月28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花剌子模希瓦

 

这次在乌兹别克斯坦总共待了十天,总体感觉在这个国家旅行还是很安全的。

尽管乌兹别克斯坦属于伊斯兰国家,但在经历了前苏联时期后已经相当的世俗化,抽烟、喝酒、女性不戴头巾等都相当普遍,甚至公开或半公开地食用猪肉也大有人在。你完全可以像在其他世俗国家一样在乌兹别克斯坦旅行,只是有几点需要注意,比如入住酒店以及外汇管理。

和中国一样,乌兹别克斯坦酒店的旅客登记管理也相当严格。入住期间,都要交出护照,由酒店统一保管。离店时,酒店在发还护照的同时,还会开出一张入住证明。这张证明必须和护照一起妥善保管,因为当你入住其他酒店时,必须提供之前酒店的入住证明,不然会有麻烦。

在入境乌兹别克斯坦时,所有外国人都被要求填写一式两份入境表。入境表的上半部分都是一些个人基本资料,比如姓名、出生年月、国籍等等,下半部分则要求填写入境时所携带的外币的币种和数量。办理入境手续时,边境官会留下一份,别一份则交还本人保管。这张入境表非常重要,离境时必须和离境表同时出示。离境表和入境表很相似,下半部分会要求填写出境时携带的外币的币种和数量。一旦出境时携带的外币数量高于入境时的数量,多出的外币是不被允许带出乌兹别克斯坦的。


《馕》B0000000006 · 2017年5月1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

 

馕对于乌兹别克斯坦人来说是最基本的食物,也正因为如此,乌兹别克斯坦人对馕怀有特殊的感情。

在乌兹别克斯坦,吃馕的时候,你不能抓起一个馕直接往口里塞,而是应先将馕掰成小块。掰的时候馕心必须向外,掰开的馕要一块块馕心向上放回篮子,再从中取出一块,用手撕成小块送进嘴里。


《巴扎》A2102000002 · 2017年4月29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花剌子模乌尔根奇

 

不只是新疆的维吾尔族,很多地方,尤其是传统的游牧民族地区都称集市为「巴扎」。

今天忙里偷闲,去了一趟离酒店仅步行十来分钟的一个巴扎。这个巴扎其实就是一个农贸市场,商品非常丰富,而且价格低到超乎想像:上好的大米人民币2元一公斤,顶级的黑蜂蜜和顶级的黑葡萄干都不到30元一公斤。

原本打算买乌兹别克斯坦的棉、丝制品,乌兹别克斯坦的棉花和丝绸的品质非常高,谁知逛遍了市场都没找着。问当地人后才得知,这些东西商场里才有。不过,这次并没有白逛:尝了一个土耳其烤肉夹饼,2500苏姆,以及一个蛋筒冰淇淋,1000苏姆,即使按1000苏姆兑换1元人民币算,这两样东西也就3.5元,比国内便宜不是一点点。


《馕坑》A2102000001 · 2017年4月28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花剌子模希瓦

 

在乌兹别克斯坦乡村,几乎家家都有一个小土窑,有的是在院子里,有的是在门前的空地上。这些小土窑叫馕坑,主要用来烤馕,但经常也用来烤肉和烤包子。

馕是乌兹别克斯坦人的最主要,同时也是最喜爱的食物之一。乌兹别克斯坦有句俗话:「带上五十个馕,就可以穿越克孜勒库姆沙漠」,足见馕在乌兹别克斯坦人心目中的地位。

据说在乌兹别克斯坦人的传统婚礼上,新娘会现场烤馕向宾客展示自己的持家能力。而单身男女吃了新娘烤出来的馕便能顺利地找到自己的伴侣。


《萨普萨》B0000000005 · 2017年4月26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花剌子模州乌尔根奇

 

乌兹别克斯坦美食在整个中亚地区是最具代表性的,其中又以馕、手抓饭、烤羊肉和萨普萨最为著名。

萨普萨也称「烤包子」,是乌兹别克斯坦人最喜爱,同时也是最大众化的美食之一。

萨普萨的外皮类似于酥饼,由面粉和黄油反复揉压,馅料有羊脂土豆或洋葱羊肉,经炉火烤制后外酥里鲜,非常可口。


《超市一角》A2101000002 · 2017年4月25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

 

乌兹别克斯坦的商品供应非常丰富,一家中型超市内的货架上堆满了各种食品,蔬菜、肉类、鸡蛋、乳制品、蛋糕、面包、糖果、巧克力等等应有尽有。只是标价令人咋舌:一小袋乳酪要上万,甚至好几万。

乌兹别克斯坦的货币称为「苏姆」,ISO4217编码为UZS。现在流通的苏姆是1994年7月1日正式发行的新苏姆,以取代之前的旧苏姆,1新苏姆相当于1000旧苏姆。

在乌兹别克斯坦,苏姆和美元可自由兑换。2017年3月3日的官方公布的汇率为1美元兑换3404.35苏姆,但在黑市交易中,1美元可兑换7780苏姆。苏姆目前的最大面值为5000。

2017年的相关数据显示,乌兹别克斯坦首都塔什干的人均收入大致是150万苏姆。


《羊肉丸汤》B0000000004 · 2017年4月25日摄于乌兹别克斯坦花剌子模州乌尔根奇

 

有一回去包头「小肥羊」总店用餐,点完菜之后服务员问点什么羊肉。我说不吃羊肉,服务员一脸的诧异,问:「不点羊肉来这里干什么?」,在确认我不准备点羊肉之后,她说:「你是第一个来这里不点羊肉的。」

这大半辈子没吃过羊肉,莫名的抗拒。吃火锅的时候,只要涮过羊肉,哪怕就只有一片,那锅我是不会再碰了。这次来乌兹别克斯坦,带了十个方便面,就怕不习惯这里的饮食。但昨天晚餐上的一碗羊肉汤,让我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对羊肉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偏见。

不知道是因为品种还是烹饪方式的不同,昨晚的羊肉丸汤没有半点膻味,倒和上海人喜欢吃的白水肉丸颇为相似,只是更加的细嫩和鲜美。最后,不仅三粒羊肉丸,连汤竟也喝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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